武林小说>都市现代>成长的苦涩>一五一 花季的心儿碎裂了

出了“余县汽车站”往西过两站路牌拐弯向北,经过五站路牌就到了“余县人民医院”的东大门。电动三轮车车夫轻轻地按动“刹车阀”,车子就缓慢地停在门前的·路牙边啦!

妇人跨到地面拉开小拎包的链条掏钱包的同时,郝艳从裤兜里抽出一张百元面值的纸票递向车夫说:大叔,咱俩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这位大婶是好心好意带咱俩来这里探望病人的,您的费用就算我的吧!

闻听此言,车夫就善意地推开妇人递过去的十二元说:大姐,按照这位姑娘所说的意思。我就不能再收你的钱啦!

说着话儿,他就一边伸手来接郝艳的百元大钞一边说:姑娘,从汽车站到这里经过了七个站牌。咱的费用是一人四元,应该收你们三个人十二元、找你八十八元零钱哦!

急得妇人忙不迭地拉开车夫的手,摇着头说:师傅,这位姑娘还不是成年人。你绝对不能收她的百元大钞哦!再说,你的费用也就是十二元。我这里有现成的,也不至于将她的百元大钞花零啦!呵呵,我说得没错吧?

她的话音一落地,就招来了侯文慧、郝艳的抗议:大婶,您和咱俩非亲非故的。还能一片热心肠对待问路的陌生人,咱俩的心里已是感激不尽啦!现在,怎么还能让您再为咱俩破费呢?这个理,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您让咱俩怎么好意思接受呢?

妇人摆着手,不容置疑地说:这俩孩子,咱也就花费了区区十二元。又何足挂齿呢?再说,你俩刚才都已经称呼我“干妈”了。不管怎么说,咱今天也得表示一下“东道主”的态度。你俩还跟我争个啥劲呢?

说到这里,她又将十二元递给车夫了。那位约莫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情不自禁地冲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夸赞:大姐,现在这个物品匮乏、经济萧条的年代里。委实很难遇到像你这样愿意为俩陌生孩子破费的大善人啦!今儿个,你让我大开眼界了。以后,我也会学你这种“乐于助人”的好品质哦!

妇人的脸颊,立时就像羞涩的女孩一样泛上了一层红晕。红得犹如“熟透了的柿子”弹指即破呀!

她一边熟练地将女孩子的自行车搬出电动三轮车的车厢,一边面红耳赤地嗫嚅:师傅,我今天也就是做了这么一件小事。你这些话语,压根就是过奖我了。都说得我不好意思啦!

车夫嗓音洪亮地说:大姐,如果这俩女孩今天遇到的人不是你。结局肯定未必如此美满啊!刚才,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你也别再谦虚哦!

这时,郝艳、侯文慧已经提着半桶井水、装有馒头干、咸菜的蛇皮袋站在地面了。就像约好似的异口同声地说:大婶,这位大叔说得对极了。您确确实实是----

妇人将半桶井水和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又重新绑在自行车上,就忙不迭地挥手打断了她俩的话。然后牵起自行车说:得了,你俩别一个劲儿地跟着这位大叔瞎扯。咱现在就将你俩送到亲人们的身边去吧!

她的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郝艳、侯文慧只能闭上嘴巴跟在其身后走进“余县人民医院”的东大门。立时,侯文慧就指着西侧的前方迫不及待地说:郝艳姐,那边两辆拖拉机上面的人们。里面分明就是路家人和你家里人哦!咦,咋的看不见咱候家一个人呢?咱爷爷、奶奶到底去了哪里啦?

走在她身后的郝艳,就陡然睁大眼睛顺着她的手指瞅过去。这么一来,她忍不住地惊呼起来:咱乳娘、四位叔叔和婶婶、志毅哥、小雅姐都在,咱婆婆、外公、爸爸、妈妈、二姨娘也在。咦,两辆拖拉机上面怎么好像都躺着一个人呢?而且,都还一动不动呀?

侯文慧自幼就胆小如鼠,立时就吓得脸儿煞白了。她嗓音哆嗦地说:郝艳姐,应该不是----死人。只是----有人----受伤了吧?

此时此刻,郝艳已经瞧得清清楚楚:那两辆拖拉机上面,分明就是两具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旁边分别坐着两位拿着唢呐吹奏的和尚哦!

除了没有认知能力的三岁小娃或者傻瓜,不懂得人一旦全身不动了是咋回事。其余的脑袋健全者,肯定都能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啥事啦!

立时,咸涩的泪水犹如那“开了闸板的洪水”一样气势磅礴地涌出郝艳的眼眶。情绪骤然低落的她顾不得拽着侯文慧,恰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嗖”地冲向两辆拖拉机呀!

望着她急速奔跑的背影,侯文慧幡然醒悟地低呼:如此说来,路家和郝家这是都死了一人。哎,我的想法委实太单纯啦!一切我不想也不愿发生的事情,眼下都已残酷无情地展现在我的面前。咱侯家人,这辈子注定欠下路家人无法偿还的情债。我倒是该如何面对路家的人呢?

话儿蹦出口了,她的脑袋就一片空白了。她机械似的迈动着脚步走向两辆拖拉机啦!

看到这里,妇人禁不住抓耳挠腮地喃喃自语:原来,一位女孩姓郝、一位女孩姓侯。奇怪,两位女孩分明说现场只有路家人和郝家人。姓侯的女孩,为啥要说侯家人这辈子注定欠下路家人无法偿还的情债呢?看她现在走路的样子跟木偶无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哦?

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搅和得她再也无意转身离开前往集市购买一家人的生活用品了。她就牵着绑了货物的自行车默不吭声地跟在侯文慧的身后,心里犹如“着了魔”似的暗自扩展思路猜测着:刚才,这位女孩为何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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