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剑客等三人见忽然间多了一位华山派人物,目光一闪,同时出手,剑光、掌劲更加凌厉,显然欲速战速决。
楚枫精神大振,手腕一翻,古长剑连绵而出,与华扬飞紧紧挡住三人。
“咯嗒咯嗒!”
又一阵急速马蹄声,两名华山弟子飞驰而至,飞身落马,两柄长剑从后面直刺斗笠剑客、咧嘴汉及青面人,剑光凌厉,都是华山派出色弟子。
那三人显然久经拼杀,亦不惊慌,在四把剑合围之下中,却一点不处下风,亦不急于脱身,反窥伺机会袭击车厢。
华荆、华俊从地上爬起,看出那三人厉害,亦挥剑过来夹攻,三人目光冷闪,咧嘴汉与青面人手掌突然泛起一层光芒,一个封住华扬飞,一个封住两名华山弟子,斗笠剑客长剑突然泛起丝丝精光直向楚枫刺来,要强逼楚枫让开,楚枫双眼一铮,大喝一声,竖剑胸前一挡!
“当!”
斗笠剑客剑尖正正刺在古长剑剑身上,古长剑“锵”的发出一声龙吟,剑身蓦地泛起一圈神秘纹光。楚枫霎眼看到斗笠剑客之剑的剑身纹理十分特别,仿似一座座山连绵起伏。斗笠剑客长剑接连暴刺,楚枫竖着长剑连挡!
“当当当当……”
楚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挡了多少剑,手腕开始发麻,斗笠剑客突然长剑一回,向后一撩,“当”荡开两名华山弟子剑锋,飞身而去,另外两人亦飞身掠走,眨眼消失了踪影!
楚枫几乎要软瘫在地,松了口气,只觉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他见王元还紧紧挡在车厢前,身子微微发颤着,想起他刚才竟不惜舍命挡剑,不禁笑道:“王大人,你还真视死如归!”
王元当即拱手向天道:“下官身为和亲使节……”
楚枫一怔,急截口道:“王大人,公主恐怕受惊,你好生安慰公主!”说着拉起华扬飞走开一边。
王元自是又向公主请罪一翻,略过不说。
楚枫与华扬飞走开一处,楚枫问:“华兄,幸亏你及时出手,这两位是……”
“他们是华山弟子,是我师弟!”
楚枫又连忙向那两名华山弟子拜谢,又问:“华兄,你怎会来的?”
华扬飞笑道:“楚兄忘了,这里可是华山脚下!”
“哎呀!”楚枫一拍脑袋,“华兄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原来华扬飞听闻楚枫当了送嫁将军,护送公主和亲,将要经过华山,他知道和亲队伍必会路经蒲苇道,而蒲苇道一向都是杀手伏击暗杀的首选地方,所以就急急带着两名华山弟子赶来提醒楚枫!
楚枫笑道:“华兄真是有心!久听华山天下险,真想见识一下,可惜我穿着一身盔甲,不便上山拜访,华兄可不要急着回去,我要跟华兄痛饮几杯!”
“正有此意!”
这时,华荆、华俊走来,楚枫连忙道:“华兄,我介绍两位自家人给你认识!”华扬飞一怔,楚枫道:“这位是华荆,这位是华俊,是丞相府的侍卫,这位是华山派公子华扬飞,你们不知多少年前可是一家人呐!”
华扬飞不禁一笑,与华荆、华俊见过礼。
出了蒲苇道,队伍就在一小镇落脚,华扬飞叫两名华山弟子先回去,自己与楚枫把酒畅谈。
月色下,庭院剑光突现,快如闪电,原来楚枫和华扬飞把酒一翻后,兴致大发,于是拔剑切磋起来。
只见两柄长剑交织翻飞,光华辉映,难分胜负。
两人对打一会,只觉酣畅淋漓,各自收剑坐回石桌两边,华扬飞笑道:“自从回龙寺一别,楚兄声名是越来越响,剑法竟精进如斯,还当了送嫁将军!”
楚枫道:“华兄莫笑我了,若非华兄,我这个‘半桶水’的送嫁将军已经命丧蒲苇道!”
华扬飞道:“楚兄,你怎会当上送嫁将军的,莫不是打算效命朝廷吧?”
“华兄,你看我这人能为朝廷效命么?”
楚枫乃将事情经过略略说了,华扬飞道:“原来楚兄是受丞相所托,如此看来,今次和亲关乎整个东土安危?”
楚枫点点头,道:“所以才这么多人要截杀公主,他们都想东土与匈奴拼个你死我活!”
华扬飞叹口气,道:“这也难怪,朝廷无道,谁都想乘乱称霸。幸亏楚兄没有走大草原,我收到消息,蒙古四部已经派出铁骑以护送公主为名截杀公主!”
楚枫笑道:“他们已经截杀了!”
“哦?”
楚枫又将蒙古铁骑追截、以及密藏法相偷袭之事说了,华扬飞惊讶道:“想不到连密藏也参与其中,看来传闻密藏突然软禁朝廷驻藏大臣之事是真的!”
楚枫点头道:“是真的,丞相也曾提过,密藏已经很不安分,不过朝廷无力顾及,连前去交涉的几位钦差也失踪了,多半为密藏所杀!”
华扬飞摇头叹了口气。
楚枫问:“对了,华兄,你可知道刚才在蒲苇道袭击公主那三个是什么人?”
华扬飞道:“从他们模样看,很可能是当年名震江湖的三位怪客:东山客、狂笑天、逆天邪!”
“哦?”楚枫那曾听过这些人物,又问:“他们都很出名么?”
“都是当年名动一时的人物,性格古怪,但武功极高,那个戴斗笠的剑客极可能就是东山客,因为他手上那把剑带着群山起伏的剑纹!”
“那个东山客是什么人物?”
“不清楚,当年他自称来自东山,自号东山客,不过从来没人知道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