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脸色一变,喝道:“大胆!本官今次前来就是奉了州牧之令!来人,给我拿下!”马上有两个衙役如狼似虎扑向凤姐儿。
人影一闪,楚枫已挡在凤姐儿身前,两臂微微一分,那两名衙役也不知怎回事,已经飞出阁外,跌落大街,估计一时三刻也爬不起来。
陈县令正要喝问一声,冰冷的枪尖已经抵住他咽喉,吓得他两脚一软,几乎瘫倒在地,颤口道:“大……大胆,竟敢……敢……”
“呸!大什么胆!我是天山飞将军,你敢动一下,一枪戳穿你咽喉!”
陈县令大气也不敢出,凤姐儿怕盘飞凤真下杀手,忙道:“飞将军,手下留人!”
盘飞凤冷哼一声,枪尖没有刺出,却也没有收回,还是抵住陈县令咽喉。
楚枫道:“陈大人,你凭什么抓人封阁?”
陈县令道:“有人举报凤临阁私藏神鸟,人证物证俱在,当然要问罪。”
“那请陈大人叫出人证来?”
陈县令转头一看,那员外模样的汉子不知何时已经缩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身影。
他道:“就算没有人证,但比翼鸟确是从凤临阁搜出。”
楚枫冷冷道:“陈大人,你不要随便找个笼子塞只小鸟便诬说凤临阁私藏神鸟。我刚才路过县衙,顺手拿了一两件陈大人不该有的东西,陈大人要不要当众看看?”
陈县令脸色一下刷白,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冒出,看了是平时贪赃不少,让楚枫一句话唬住了。
这时,精卫飞落楚枫肩上,对着笼中青鸟“唧喂唧喂”叫着,那青鸟亦奋翅对着精卫“吱吱”喊叫。
兰亭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对那陈县令道:“请问陈大人可曾见过比翼鸟?”
“这……”
“陈大人未见过比翼鸟,怎知此鸟便是?况且此鸟只得一翼,根本不能飞。莫非陈大人以为比翼鸟是不会飞的?”
陈县令无言以对,乃反问道:“那姑娘莫非见过比翼鸟?”
“并未见过?”
“既然未见过,姑娘又怎知此鸟不是比翼鸟?”
兰亭道:“我虽未见过比翼鸟,却认得此鸟。它不过是一普通青鸟,大人不信,我可证明给大人看,请大人稍等片刻。”
说完向楚枫递了个眼色。
楚枫对飞凤道:“他们胆敢动一下,全杀了!”
“还用你说!”
那些官差一听,一阵心寒。
楚枫与兰亭走出凤临阁,至一僻静处。
楚枫问:“医子姑娘,那小鸟是不是比翼鸟?”
兰亭点头道:“比翼鸟一雌一雄,一青一赤,青者为雌,赤者为雄,青者只有左翼,而赤者只有右翼,雌雄并肩方可比翼而飞,故名比翼鸟。现在只有青鸟,想必是有人在两鸟偶尔分开时捕捉了她,赤鸟必在附近。”
楚枫道:“没错,比翼鸟栖于梭尼树,精卫寻得梭尼叶,比翼鸟必是栖于附近。那你打算……”
兰亭乃附于楚枫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楚枫哈哈笑道:“好主意!”
兰亭便对站在楚枫肩上的精卫道:“精卫,今次看你了。”
小精卫对着兰亭“唧喂”一声,一拍双翅,飞走了。
楚枫道:“精卫该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兰亭道:“精卫极有灵性,应该明白我们意思。”
楚枫点头道:“那是!精卫也是神鸟。”
兰亭笑道:“幸亏当今天子没见过精卫,否则必定抢去收入鹿灵台。”
楚枫双眉一扬:“他敢打我小精卫主意,我一脚把他皇宫踹了!”
凤临阁内,那些衙役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森寒的枪尖依然点住陈县令咽喉,陈县令只觉得这“稍等片刻”实在漫长得可怕。
围观之人突然两边分开,楚枫和兰亭终于回来了。小精卫依旧站在楚枫肩上,背上却驮着一只鸟儿。这鸟儿与笼子里的青鸟一模一样,只是浑身赤红,也是一目一翼,青鸟是长在左边,它是长在右边。
赤鸟一见笼中的青鸟,即时对着她吱吱鸣叫,右翼不住扑打,想奋冲下去,而青鸟更是激动,一边吱吱应着,一边拼命拍打左翼,挣扎着欲撞出牢笼。
周围众人看着,真是揪心。
兰亭向楚枫微一点头,楚枫暗中一弹指,陈县令只觉手腕微微一麻,手中鸟笼“啪”的摔落在地,笼口登时被震开。
被精卫驮着的赤鸟“吱——”鸣叫一声,奋起右翼扑入笼中,与青鸟一左一右并在一起,然后两只鸟一齐拍动翅膀,冲出了鸟笼,在楚枫和兰亭头顶转了一圈,又对着精卫叫了一声,比翼双飞而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数息之间,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两只鸟儿已消失了踪影。
陈县令呆呆看着,愕然得不晓得作声。
盘飞凤一收盘凤枪,兰亭不失时机道:“陈大人原来已看出此鸟不过寻常青鸟,所以有心放它与赤鸟重聚,陈大人明察。”
陈大人是‘哑巴吃黄连’。他知道如今绝不能承认那青鸟是比翼鸟,因为青鸟是从自己手中放走的,被皇上知道,自己脱不了干系,不诛九族也得满门抄斩。况且眼前这四人绝对是大有来头,不是自己一个小小县令得罪得了
陈大人心里嘀咕着,公主开口道:“陈大人,私藏神鸟与私放神鸟都要诛九族,陈大人一定要明察!”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