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以后陈小生才发现,这车上的人除了同是华夏的两人之外,还有一名本地政府军的人,亦是两人的翻译和向导,这人打从陈小生上车,就在副座上转头一直警惕的看着他,无它,只因陈小生背负着一把ak,要知道这玩意多数都是被叛军那帮人把持着,眼前的一个小年轻,是怎么搞的一把的,这让那向导感到疑惑。
开车的是华夏人,他简单的给陈小生介绍了下,他是邱勇,是国内过来采访的战地记者,后座跟陈小生坐在一排的是郝浩,也是一名战地记者,陈小生看郝浩看去,只见他对着笑着,陈小生也回以微笑,至于那名副座上负责指路的向导,叫埃里克,是本地人,陈小生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怪,不过坐在人家的车上,陈小生到不敢不给脸色,笑着对他哈喽了一句。
不过那怪异的目光,也在陈小生的自我介绍后减低了不少,陈小生也没有隐瞒真实姓名,毕竟都是华人,而且只是过客而已,这次蹭下车,以后还能不能见面是另一码事,在邱勇之后,陈小生跟他们说自己是个探险家,打算穿越阿富汗,前往非洲。
对此郝浩即时的说了一句:“丝绸之路?”
陈小生点了点头,貌似也是这么一回事,陆地上的丝绸之路。
当下引起了阵阵呿嘘声,特别是邱勇,通过后视镜看着陈小生,说道:“你才多大啊?就敢一个人穿越这?不怕危险吗?”
“有志不在年高,再说,危险?要是对我有不利的人,谁会有危险还说不定呢,呵呵。”陈小生脸不扯皮不动的笑着,看起来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明明是一个小年轻,这话从他嘴里蹦出来,莫名的给在场的人都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那叫做冷酷,笑里藏刀的阴险?
离着最近的郝浩目瞪口呆的看着跟自己同排的陈小生,心里震荡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开车邱勇心里也是掀起了一阵轰然大波,自己这是拉了一个什么人啊,恶人?不过在他心里也是尊定了一个念头,人不可貌相,这老乡绝对不简单。
那向导对华夏的一些俗话听不太懂,只是对陈小生那皮肉不跳的笑容惊了一下,回过神后问了一句:“你的枪是哪来的。”陈小生回他是地上捡的,他的防备心才降低,不再去过多的关注陈小生。
虽然众人的目的地都大致相同,在上车之前就有跟邱勇确认目的地,是在下一个城市赫拉特的郊外,只是这终归是蹭车,陈小生绕开了这个话题,主动的跟邱勇他们交流了起来,打破了这种霎那冷场的氛围。
才得知他们经常过来这边,可以说是常驻的战地记者了,这次过来也是为了再次贴近战争,做详细的报道。
一旁的郝浩还从尾箱处拿出了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不少的照片给陈小生看,从中还讲起了故事,各种见闻和事件的后果,阐述着战区的混乱以及其自身的心理状态。在此期间,他数次目睹了战争造成的人间惨剧,战场上的乏味、艰辛、痛苦以及挫折也在不断地折磨着他。
看着照片上拍的是前线临时搭建的一个手术室,医生正在竭尽全力的救治着伤员,不远处还呆坐着床榻边沿,一个双目无神伤员,他正撑着床沿看着自己的脚失神,据郝浩说,这是一名阿富汗当地政府的警察,被叛军的地雷夺去了一条腿。
再翻过一张照片,那是在草堆旁的战壕里,一名军官冒着汗正焦急的指挥着现场对战部署,兴许是遭受了很大的伤亡创击引起的,陈小生看到军官身后一个卷着身子趴在地上的士兵,瞳孔放大着脸色苍白,被吓坏了。
之后的一张是躺在地上,被地雷炸的面目全非的士兵,看的陈小生皱起了眉头,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人生百态,这战场也是瞬息百态,胜利了是欣喜激动,失败了那是痛苦沉重,伤了死了,都是悲惨没有战争就没有伤害。
虽然身为华夏人,从小生活在没有硝烟的环境中,这战争与自己无关,但战争这是一个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字眼,一个丑恶的字眼,一个充满杀戮的字眼。除了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没有人会喜欢它。它的一出世,必定是无辜人民的鲜血洗礼,它的一咆哮又会使无数曾经的笑脸消逝。它消亡时却是伴随着歌声和和平鸽共飞蓝天。
没有人会喜欢战争,陈小生回想起在斯派克那个小聚集地里的一幕,他们过的也很是和谐,完全没有外面传的那样,叛军就是极恶凶残的恐怖分子,其实,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心里的那份安定在奋斗罢了,几乎所有人民都渴望平定和安定。在战场上,所有人民都会支持正义的一方,毫不畏惧非正义方的武力威胁。
就像蜡烛中的那个老妇人,她在补炮弹炸晕后,醒来的第一件事仍是关心帮助南斯拉夫解放贝尔格莱德的苏联红军的安危。在明白一个年轻红军命丧于此后仍不怕死地要去埋葬他。她是多么衰老啊!为了埋葬红军,她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甚至用了45年前她结婚的喜烛,蜡烛会熄灭,但人们心中那和平的火焰却不会熄灭,正像一个母亲的眼泪,正像一个儿子的英勇,那样地,永垂不朽。
这样的事例太多了,在小时候学过的文章《第二次冒险》中,那个女主人在丈夫因救美国兵被枪杀后,又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将他藏了起来,这多能反映出人对和平的渴望,对非正义战争的深恶痛绝。
只要能停止暴行,战争泯灭,附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