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克,拉莫斯,你们两个人跟着我,去这栋楼看一看!”坦克从余洋面前的楼房开过去,跟在坦克身后的一个意大利军官挥了挥手,两个士兵跟着他走进了余洋藏身的建筑物之中,开始搜查起来。
一楼有几具苏联人和德国人的尸体,纠缠在一起,其中两具尸体,德国人的军铲砍在了苏联人的脖颈处,而苏联人的刺刀则狠狠地刺入了德国人的腹部,两个到死都纠缠在一起,不离不弃,就像是连体婴一般。
三个意大利人将每一个苏联人的尸体都翻过来,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扒光,套在自己的身上,斯大林格勒的冬天太冷了,轴心国仅有的一些御寒装备被德国的精锐第四军团分走。
如果说德国人还能几个人分到一件棉衣,这些仆从军,意大利人,罗马尼亚人一个连队都没有一件御寒的装备,这支意大利部队就是忍受不住冬天的寒冷,主动进城搜寻一些物资。
三件苏联人的大衣,被几个意大利人反穿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德军之中通用,一些德国人缴获了苏联人的军大衣,反穿在自己的身上,防止被当成苏联人,被自己的友军误伤。
总共有五件军大衣,三个意大利人一人一件,屋外有三个意大利人看见有尸体之后,也都跑了进来,将其余的两件军大衣分掉之后,一起往楼上抹去。
刚刚来到一楼转角的位置,带头的军官抬起自己的左手,示意停止前进,身后的几个意大利士兵立刻停下,枪口对着二楼的位置,意大利军官慢慢的走到楼梯口的位置,将余洋布置的挂雷给取了下来。
木柄手雷布置挂雷,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将引信连接着绊绳,然后固定在一个地方,十分简单,而且余洋也没有抹掉痕迹,这个意大利军官搜查的十分仔细,瞬间就看到了露出来的绊绳。
轻轻的将挂绳解开,将手雷拿在手中看了看:“楼上有人,注意点!”说完之后,拿出自己的手枪,慢慢的走了上去。
刚刚走进二楼的走廊,就看见地上躺着几具德国人尸体和一具老毛子的尸体,老毛子的尸体上沾满了鲜血,橘黄色的军大衣已经被鲜血染成血红色。
即使这样,一名没有抢到大衣的意大利士兵快步的往前走了几步,将老毛子身上的军大衣给拔了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顺手摸了摸尸体,发现有些不对劲,还有体温:“这个人才刚死,刚才的枪声,应该就是这里传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余洋抱着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之后,意大利人立刻调转枪口对了过去,不过看见余洋穿着德国军装之后,又都松了一口气,将武器放了下来,带头的意大利军官问了一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洋迷茫的摇了摇头,心中十分的紧张,他不知道这个意大利人说的到底是德语还是意大利语,示意自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看到这一幕之后,意大利人有些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自己和一个德国人交流居然用意大利语,自己是不是傻?
想了半天,这个意大利军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和自己的手下,没有人会说德语。
只好用自己的手指了地上的尸体又指了指余洋,想要询问这里的情况。
余洋有样学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屋子里的,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老毛子,示意刚才他们在吃饭,结果被这个老毛子摸了上来,自己的战友被这老毛子杀了。
几个意大利人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立刻留着口水围了过去,还有人拍了拍余洋的肩膀,竖起大拇指,也没有等余洋同意,就拿出自己的餐具,准备吃鸡。
余洋现在心中开始骂娘,这些意大利人还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啊,自己都没邀请他吃鸡,他们居然要分自己的鸡,鸡只有一只,余洋一个人可以吃饱,加上七个意大利人,一人一口估计就没有了。
刚才余洋在发现意大利人就要搜查自己躲藏的房间时,灵机一动,将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下来,包括内裤全部都脱得一干净,然后用自己的刺刀在大衣上刺了几个孔,伪装成致命伤口的样子。
接着将自己的军大衣,放在德国人的尸体上泡了泡,沾满鲜血之后,选择了一个脑袋上中枪,军装保存完好的德国人尸体。
将挑选出来的德国人尸体拖到自己的身前,将他的衣服拔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接着又将自己的衣服给尸体穿好,放到一旁,用刺刀再一次的刺了几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门口位置。
做完一切之后抱着武器躲在房间之中的角落之中,等候上门而来的意大利人。
余洋在赌,赌这些意大利人不懂德语,这个时代每一个国家的语言都不同,这些意大利人如果不会说德语,余洋就能够蒙混过关,如果遇到懂德语的意大利人,那么余洋就装不下去了,一个德国人不懂德语,几乎不可能。
当然,在德国国内也有很多地区的语言都不同,也有一部分德国人说法语,还有一部分比较传统的德国说雅利安语,但是德语毕竟是德国的通用语,听不懂就有些太奇怪了。
意大利人进屋之后,余洋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几个意大利人也不会说德语,自己鱼目混珠成功的蒙混过关,从一开始发现一个连得意大利士兵开始,余洋就没准备打,自己真不是那些抗日奇侠,可以手撕意大利人,八百里外击毙艾里希,霍普纳。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