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是为了减少声响,余洋弯腰猫着走路,整个人的重心压在了双腿之上,每往前走路,脚步很重,每一步都会发生较大的声响,再加上地下室的空间密封,不用走余洋到洞口,出口外面的德国人听到异响,余洋就能会被发现。
趴在地上虽然接触地面的较多,但是余洋在爬行时候控制下自己的动作,可以尽可能的减小自己所发出的声响,不被不远处房间内的人发现,更加的有利于余洋接近洞口的位置。
余洋也考虑过一个问题,万一对面的房间之中,不是德国人,而是苏联人呢?
在斯大林格勒,苏联人,德国人的阵地比邻而居,要么是道路两侧,要么是建筑的入口到庭院,又或者是上下楼之隔。
双方在一些交火区域之内,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对方,行走,奔跑,匍匐,甚至呼吸的声音,常常一座建筑物之中,就分别藏有苏联人和德国人。
但是余洋却没有时间去验证这一点,前方的出口内一切对于余洋来说是未知的,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先去查探到底是德国人,还是苏联人在决定是否丢手雷。
为了活下去,只能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哪怕是误伤,也没有太多的关系,毕竟这些人是老毛子,不是自己的同胞。
小心翼翼的往前爬行了大约十米左右,余洋用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每往前爬行一次,就挪动一丝的距离,不到十厘米,尽可能的减少自己在通道之中发出声响。
一点,一点的,慢慢的,余洋往前移动,如同一只蚯蚓一般,钻进了泥土之中,用身体各个部位,一点点的往前挪动,往前挪动一分,停一下,停一下之后,观察一下洞口的情况,再往前慢慢的挪动一分,如此反复。
花了有几分钟的时间余洋终于接近洞口的位置,稳定住自己的身形,调整自己的身体,死死的钉在地面,观察洞口的情况,余洋距离洞口大约只有三米远的距离,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挂在洞口处的是一块白布,上面还有红的标志。
通道外面的人,应该没有发现余洋,趴在地上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没有丝毫的异动,余洋缓缓的将自己口袋之中的手雷捆拿了出来。
再一次的往前缓慢的爬了一点距离,大约有半米,就能够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有说话声,声音很杂,都是余洋听不懂的语言,余洋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现在可以确定一点,通道外面的不是苏联人,是德国人,德国人的语言,他听不懂。
确定了对面都是德国人以后,余洋再一次的慢慢的再往前爬,这一次大约行进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余洋可以清楚的听到前方地下室之中走动的脚步声,人数应该不少,脚步声也很杂乱,而且脚步声都很重,应该有人在来回跑动。
看了看挡住通道口的白布,余洋这才看清楚,红色的标志是一个红十字,余洋可以确定,前面应该是德国人的一个伤病站,或者一个临时的医院,原本准备拉开手雷引信左手松了下来,杀伤兵,对于现在的余洋来说,还这是一个和杀俘虏一般,一个十分难以下的决定。
就在余洋犹豫不决的时候,眼前的白布突然的飘了一下,余洋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放下自己的手雷,从背后掏出冲锋枪,准备战斗,但是白布也仅仅是飘了一下,接着又缓缓的落了回去,好像是被风吹过一般。
但是余洋的心却被这一小小的动静吓了一跳,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就差一点的就从嘴巴里之中蹦达出来,深怕一个德国人掀开白布,发现了躲藏在这里的自己,到时候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危险解除了之后,余洋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一点点的再一次的挪动了大概有一米,余洋伸出手已经能够碰到白布,身后已经有响动传来,应该是柯西金他们几个人赶了过来。
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出口,看了看自己的身后,余洋咬了咬牙齿,不再犹豫,深怕耽误下去出现什么变故,到时候如果因为自己的圣母心泛滥,害死自己,余洋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德国人不会因为你的不忍,而放过自己。
余洋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蹲着身子,将手中捆在一起的手雷的引信全部拉开,等了大约有一秒钟的时间,余洋就用尽全力的往前一丢,手雷将白布掀起,丢入了通道尽头的地下室之中。
其实余洋在等待两秒丢出去效果会更好,让前面地下室的德国人没有反应的时间,但是战场上墨菲定律之一,引信五秒的手雷,往往只有三秒,余洋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这个时代的手榴弹爆炸时间是随机的。
丢出去的手雷撞开了白布,带起白布的一瞬间,余洋看见了白布后面站着两个德国人,好像在讨论事情,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余洋能够听清楚,但是听不懂,德国人的语言很奇怪,感觉说话的时候,含着一口痰,腔调十分的奇怪,余洋可以十分清楚的分辨出来。
站在通道口的两个德国人看见飞出的手雷,其中一人的瞳孔慢慢的放大,嘴巴叼着的香烟也从嘴中掉了下来,接着传到余洋耳边的是各种各样的惊呼声,呼喊声,很是嘈杂,余洋听不懂这些德国人再喊一些什么,但是却能够从这些声音之中感受到德国人的恐惧。
丢掉手雷,余洋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尽量的远离洞口的位置,三枚木柄手雷被捆绑在一起的威力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