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云从镇上回来,显然并没有找到适合的工作,他回到屋子,问道苍井不空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暴雨?或者能有打雷的时候?”
苍井不空回到道:“子云,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大暴雨或者雷电的日子?”
陈子云一愣,道:“这可怎么整,看来需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赞些钱,要不然以后非的饿死不可,可是这工作从哪里找呢?”
陈子云想到了葛长云,毕竟他的阅历,多多少少能指条路,
他听张岁年说葛长云喜欢下棋,而且更喜欢喝着黄酒下棋,陈子云听到这番话,心思着什么时候能和葛长云下盘棋,在更了解一下这个潼关镇。
而就在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旁古灵精怪的张岁年似乎是看透了陈子云的心思,他从兜里拿出三贯钱,递给陈子云说道:“二叔,这钱你拿着,放心这是我和苍井不空给帮葛爷爷搬草垛,他给我的。”
“葛大伯给你的?”
张岁年坐在床上,两脚悬在半空,一脸笑容看向陈子云。
张岁年。
他自打出生就不知道爹娘是谁,陈子云与大哥陈子天还有黑爵(一条狗。)当年上山打猎,从一头饿狼嘴里抢下的孩子。
陈子云他娘说,这孩子就是烂命,老天不收,死不了。
因为不知道哪个狠心的爹娘在他脖子上挂了一个张字的牌子。
陈子云不同意姓张,说他的父母这么狠心,想让他姓陈,当三弟。可是他娘不同意,既然能活,就得让他姓张,让他好好活着,光宗耀祖,让张家发扬光大。
而岁年取自“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意思是让他每一年都好好活着,毕竟他是从一只狼嘴里活下来的。
陈子云心中感慨,无言以对,现在这关键时候,他也没再犹豫拿过张岁年的这三贯钱。随后他向岁年说道:“放心,岁年等我在这一世发达了,我们就不会为钱发愁了。”
......
时光荏苒。
这一天,陈子云从镇子上买了两瓶上等的黄酒,找到葛长云下棋。
葛长云看向陈子云,道:“下棋?”
陈子云点了点头,一脸笑眯眯,他知道下棋是小事,下棋的时候谈论的东西是大事。
葛长云冷笑一声,道:“好,等我。”
片刻之后葛长云拿来棋盘和棋子,道:“怎么?学南波万?”
陈子云这次倒是从容淡定,毕竟这突然下棋之举只是一个幌子,他也没有遮遮掩掩道:“恩,听说你喜欢喝黄酒下棋,我就买来了。”
葛长云苍老的脸上表情变得丰富起来,道:“那就先陪我下棋。”
陈子云点头说道:“好。”
棋下到一半,陈子云就双唇抿紧,皱着眉头,显然被葛长云下的有点不知所措,而这个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人。
陈子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人留着胡子,一袭黑白袍子,眉如翠羽,眼如丹凤,一袭袍子则随风而动。
鬓角黑发随着清风飞扬,甚是有高人的feel。
陈子云手中的棋子悬空,随后紧皱的眉头看向葛长云,示意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
葛长云并没有任何其他反应,不过的他目光却是透着一股子寒意,随后开口说道:“你继续下啊,怎么现在就山穷水尽了?”
陈子云看着棋盘,他知道这一局已经无力回天。
可是他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投入到棋盘之内,竟然忘记了门口站着的人。他手中悬空的棋子并没有急于放下,片刻之后,看准位置迅速放下棋子。
葛长云看着陈子云放下棋子的位置,笑了笑,说道:“这棋子,走的不是很妙啊。”
陈子云哪管这么多,皱着眉头说道:“无路可走,要下只能走这里。”
也许是两人身边多了这一人,这让陈子云感觉面前的葛长云说话更加道骨仙风,似乎给了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陈子云一只手摸着下巴,双眼看着棋牌,但是心里在琢磨着:“从这男子到来,葛长云的气势明显高了不少。如果不是这身打扮和胡子,我真以为这人是个阴柔的女子。”
葛长云将手中的棋子慢慢地放在一处被陈子云包围的位置,这倒是让陈子云在局势上稍微有了些迂回的机会。
陈子云看着被除掉的白棋,他嘴上的笑容似乎有些牵强,毕竟这也只是暂时的小胜,不过在陌生人面前,陈子云也想装作豁达一些,毕竟这只是一盘棋,而已。
葛长云看着棋盘说道:“子云你啊,你有一个优点。”
“哦?优点?”
陈子云瞄了门口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总感觉这个葛长云说的话可能与这个从未蒙过面的男子有关。
葛长云将腰直起来,坐在木椅上,面对陈子云说道:“不管你思考的对还是错,但是动手,就必须迅雷,从不拖泥带水。”
看似葛长云漫不经心的这番话,不过陈子云明显能从这句话中感觉到葛长云是在夸他,似乎让陈子云有了一种得我之幸的感觉。
“今天葛长云吃错药了?”
陈子云正在思考这是为什么的时候,门口的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而这个时候,这男子脸上的笑容却是古意苍苍,这让陈子云开始有些不自在,有了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就在陈子云心中盘算着:“这男子是干啥的......”
男子看了一眼陈子云,也只是微微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