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了宏伟、宏宇之后,白安妮就给我抛了个难题。
白安妮非常随便轻松地说道:
“梳子,晚上我们去守灵。”
“守灵?”
我差点惊叫了出来,这妮子,疯了吧。
且不说为什么要去守灵吧,关键是,这守灵,必须是亡人的直系亲属,一般都是亡人的儿子女儿,我跟国现姥爷家,非亲非故的,顶多也就算是个街坊乡亲,我们有什么资格去给国现姥爷守灵啊。
我长大了嘴巴,回道:
“我们,我们凭什么身份去啊?”
“那是你的事儿,我只管去守灵就行了。”
这个妮子,不讲理啊。
你说得容易,可是这怎么做啊。
最后白安妮说道:
“不想发生意外,就听我的,乖乖去守灵,我先去睡一觉,熬一个晚上,我可受不了,你跟胖子多画几张符啊。”
说完,白安妮转身进了我的屋。
这叫什么事儿。
凭什么都听你的啊。
凭什么你去睡觉,让我和胖子画黄纸符。
抱怨归抱怨,白安妮的那句话,我还是能够懂得的:“不想发生意外,就听我的。”
意外?
白安妮这样说了,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而且有我老老爷说的话,有事情找白安妮,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白安妮的。
但是,我该怎么办啊?
我们怎么平白无故地去给国现姥爷守灵啊?
要是我一个人也就算了,我还能随便找个理由混进去,可是这还有白安妮和胖子两个局外人,我就是有天大的本领,编个再正当的理由,也没人信啊。
没办法,我只有找我姥姥了。
我走到厨房,姥姥这个时候正在做饭。
我试探性地问:
“姥姥,国现姥爷的死,你知道的啊。”
“安妮呢?”
一句话把我问懵了。
还是亲姥姥吗?
白安妮才来一天啊,就张口闭口安妮安妮的,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
“睡去了。”我没好气地说。
“睡觉好啊,人家一个小姑娘的,长途跋涉来咱们家,肯定会不习惯,应该多睡的,小疏啊,你就该好好的照顾人家,知道吗?”
我的姥姥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如果要是让你知道白安妮的真正身份,估计你巴不得我离她远点儿呢。
“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得,终于想起来了,我又重新问一遍:
“国现姥爷的死,你知道的啊?”
“不是我告诉你的吗?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那你知道国现姥爷入棺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么?”
“刚刚听说了。”
“那葬礼提前了,定在了明天,你也知道吧?”
“小疏,你拐弯儿抹角的,你想问什么啊?赶紧说,没看我正在忙着的吗,我还要做饭呢,这薏米粥啊,不好熬,安妮想吃呢,我要好好给她做,小疏啊,你要记住,要想获得女孩子的芳心啊,就要先喂饱女孩子那张嘴。”
我的姥姥啊,您真是越扯越远了。
“姥姥,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家,跟国现姥爷,有没有什么关系啊?”
我姥姥愣了。
没听明白啥意思。
“咱们家,和国现姥爷,有没有亲戚关系?”
姥姥这才反应过来。
姥姥想了想,说道:
“说没点儿关系吧,也有关系。”
我一听,靠谱儿,只要我们家跟国现姥爷家有点亲戚的关系,哪怕是远房亲戚,我就可以有理由去给国现姥爷守灵了。
但接下来,我姥姥真的就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虽然我们家跟你国现姥爷家都是一个姓氏的,但是呢,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可是我们做了一辈子的邻居了,那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至少比宏伟、宏宇那两个没良心的好多了。”
可是,那邻居的关系再如何的好,这样的事情,也比不得上血缘关系啊。
我总不能就拿这好的不能再好的邻居关系,去给国现姥爷守灵吧。
没办法,我只能实话实说了:
“姥姥,今晚,我想去给我国现姥爷守灵。”
我刚说完,我姥姥就拿这勺子敲在了我的头上:
“你疯了,你脑子烧坏了?”
“有宏伟、宏宇在那儿,你一个外人,你守的哪门子灵啊?”
“守灵守灵,等哪一天我死了,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给我守灵,还给别人守灵。”
太暴力了。
姥姥太激动了。
可是也对啊,我也想问,想问问白安妮,我一个外人,守得哪门子灵啊。
可是白安妮要去守灵啊,我能怎么办?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姥姥解释了。
我灵机一动,实话实说:
“是白安妮想去守灵的。”
然后,然后,我姥姥,立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张严肃的脸,顿时换了一副面孔:
“哦,安妮啊,安妮想去啊,那就好办了。”
这是什么逻辑?
这要说是外人,白安妮才是外人吧?好歹我跟国现姥爷还有邻居的关系吧,这白安妮活脱脱一个外来人,怎么反而就好办了呢?
我姥姥把我叫到跟前,说道:
“你直接从咱们家哭着走过去就行了,让安妮跟在你的身后,到了之后遇到有人询问,你就说你跟国现姥爷生前感情特别深,国现姥爷待你如亲人,国现姥爷突然之间走了,你念起国现姥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