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要被这个疯子给逼疯了。
可是他一直拉着我不放,我走不了。
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我可不敢激怒他。
“前辈,您到底想说什么啊,能不能一次说完啊?”
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了,什么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五行掌,全都不靠谱啊。
我想让他快点说完,我要回去。
他对我说:
“你别着急,这件事啊,已经过去好久了,我得慢慢想想,你坐下来,我跟你慢慢说。”
我只好坐了下来。
然后他的双眼,又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
许久,他才开口,问道:
“华山论剑,听说过吗?”
华山论剑?
我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哪儿跟哪儿啊,要我夜闯地府,跟华山论剑有半毛钱关系?
我试探性地问:
“金庸?”
他一头雾水:
“金庸?什么金庸银庸的?”
“华山论剑啊,《射雕英雄传》啊。”
“什么射雕啊英雄啊,乱七八糟,我说的是华山论剑,你跟我胡扯什么。”
我胡扯?
我去,说我胡扯,也不知道谁在胡扯啊。
我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他:
“那什么是华山论剑?”
他一边回忆,一边给我介绍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记不清有多久了,反正就是很久,那个时候,国家混乱,民不聊生,导致阴阳混沌,天地间充斥着无尽的邪气,自古常言道,邪不压正,可是在那个年代,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却始终无法压制邪气的滋生。
因为那个年代的茅山道士以及其他的修道之人,正处于青黄不接的年代,上一代茅山道士年事已高,行动不便,而下一代茅山道士又太过于年轻,难当大任,法力太过于平庸,就连平庸的妖魔鬼怪都打斗不过,经常是死的死,伤的伤。
再这样下去,势必会扰乱阴阳两界秩序,造成阴阳颠倒难以想象的后果。
所以为了激励那些修道之人刻苦研习道法,增强斩妖除魔的本领,当时的茅山正道掌门人下地府,和阎王商量之后,决定每年举办一次华山论剑。
说是华山论剑,并不是斗剑,而是斗法。
而且斗法的两方不是茅山道士和和其他门派的修道之人,而是茅山道士和地府的鬼魂,包括阴兵、阴差、阴官。
论剑的地点呢,当然不是在华山之巅,而是华山之底,正好在阴曹地府的某个地方。
这华山论剑呢,并不是每一个修道之人都有资格参与,首先会有各门各派挑选出本派中具有潜力的弟子,才有资格参加华山论剑。
但也仅仅是有资格而已。
因为最终参加华山论剑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阳间的修道之人,一个阴间的鬼魂,目的就是选出三界之内的最强者,最为潜力新星,重点培养的。
而有资格参加华山论剑的修道之人,都会获得有阎王亲自设计的阎罗令牌。
相应的,那些有资格参加华山论剑的鬼魂,阴差,阴官,也会获得茅山正道掌门人发的令牌。
所以有修道之人,拿着这块阎罗令牌,可以随时,随地下地府,向任何一个阴差、阴官、甚至是十殿阎王挑战。
而鬼魂,也可以随时向阳间的修道之人发出挑战。
当然,前提是,你足够自信,足够优秀。
为了更能够激励双方刻苦修炼,茅山正道掌门人和阎王决定,输的一方,要交出令牌,并且要满足赢得一方任何不违背道义的要求。
对于地府的阴差阴官来说,如果战胜了阳间的修道之人,这个要求,可以是索要对方的法器,甚至是对方门派的宝物,道法等等,而这个门派,势必要配合,绝不可以拒绝。
而如果胜得的一方是修道之人,那这位修道之人提出的要求,可以是修改生死簿,增加寿命,可以是索要阴间的法宝,甚至是,起死回生,把人从阴曹地府带出来。”
听到这里,我灵机一动,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我不就是要解救陈景洪老爷爷吗?
难道这个有眼无珠男人所说的话,不是胡言乱语,而是真的?
夜闯地府,挑战阴差,打败他,救出陈景洪老爷爷。
而那块废铁片,不会就是所谓的阎罗令牌吧?
可是,可是,我怎么能打得赢那个鬼术那么厉害的阴差!
不会真的凭借那套低级的五行掌吧?
但是不管能不能打得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我承认,我的茅山术学艺不精,连鬼通段都没有达到,但是那天我的确请得来了齐天大圣孙悟空了啊,所以事情并不是那么绝对,我的确打不过他,但我也并不是没有任何赢的可能。
我决定夜闯地府。
我对着那有眼无珠的男人一连鞠了好几个躬:
“前辈,您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晚辈要去闯地府了,等晚辈救出了陈景洪老爷爷,再来感谢您。”
说完我就要离开。
这次他倒是没有拦着我,点头赞叹道:
“这才像个男人啊,记住,不管是谁,狠狠地揍他,阴曹地府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离开了这座青砖瓦房,向太极广场走去。
我去了鬼学堂,去了断头台,甚至我又去了过阴室。
使用茅山术,就需要黄纸符。
可是我没有黄纸。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