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如英雄般大义凛然地“噌”站了起来:
“白老师,我来试试。”
“好!英雄!”
我对着胖子大喊一声,带头鼓掌起来。
我对杨斌文捷他们使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也疯狂地鼓掌起来。
“英雄!英雄!英雄……”
白安妮终于笑了起来,对胖子说道:
“包任之同学,我果然没看错你,就知道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作缩头乌龟,就你是条汉子!”
“哎哎哎,你夸胖子我们不管,但你不能变着法的捎带着骂我们呀。”
话音刚落,我就被胖子那带着杀气的眼神给惊得闭嘴了。
得了,为了你,我认了!
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我心里坏笑。
听到白安妮夸奖,胖子更加得意忘形,指着我们就骂:
“一群饭桶,胆小鬼,连我们老师都不相信,你说你们还能干点什么?看我的,我就证明给你们看,我们白老师,是何等的高人。”
说着一脸谄媚地来到白安妮跟前,问白安妮:
“白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做?”
“包任之,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去把你的凳子搬过来,坐到我对面就行。”
胖子依照搬了凳子,坐在了白安妮的对面,色眯眯地盯着白安妮。
白安妮也坐了下来,对我们说:
“待会我做法,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只可看,一定不可出声,惊扰了请上来的人,那就不好办了,知道吗?”
“明白。”
“包任之,我们开始吧,你要问什么人?”
“白老师,我可以可以问我的祖上狗不理包子的传人啊?”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够说出你那祖上的姓名,生辰八字和死期,我都可以给你请上来,不过前提是你的祖上的鬼寿没有耗尽,依旧生活在鬼界堡里。”
胖子为难了起来,吞吞吐吐道:
“白老师,我……我不知道我那祖上姓名,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生的。”
“胖子,你真是把你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连自己祖宗的姓名都忘了,你还是不要请你祖宗了,要是让你祖宗知道了,就算是请上来,那还不把你这个不孝孙暴打一顿啊。”
文捷嘲笑道。
不过这一笑还真提醒了胖子。
文捷说的情况,不是没可能发生。
胖子一听,还真有点胆怯了,连忙改口:
“不不不,白老师,我不问我祖上了,我问我爸……”
胖子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其他人嘴里发出低微的叹息的声音,大概是他们没有想到,胖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孤儿,失去了父亲吧。
白安妮倒没有表现出什么,也许对于女鬼来说,生老病死都是很平常的事,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命数,见怪不怪了。
白安妮问道:
“那就把你爸爸的信息告诉我吧,姓名,出生年月,还有死期。”
胖子又为难起来,支支吾吾道:
“白老师,我只知道我爸爸的姓名和出生年月,但是从我记事我就根本没有见过我爸爸,他什么时候去世的,我也不知道啊。”
底下杨斌文捷他们又开始交头接耳啊,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我看到尹沫和王志赫顿时也没有那种轻蔑不屑看不起胖子的表情,反而是表情凝重地看着胖子,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像在同情胖子。
我就纳闷儿了,胖子老爸英年早逝,跟你们有啥关系,你们至于这么大反应嘛,我要是跟你们说,我和胖子一样,也是父母双亡,那你们还不惊得掉了下巴。
中国人就是这样,一旦听说别人单亲或者父母双亡,那就是孤儿啊,顿时就道德起来,顿时就高尚起来了,立刻对别人另眼看待啊,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有那么多人在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往往会搬出自己的凄惨身世,死了多少多少亲人,吃了多少多少苦,在最艰难的时候,就是不放弃梦想等等,博取同情心,成功上位。
我去你们的大爷吧。
白安妮显然有些为难,毕竟胖子没有提供死者的全部信息,可是白安妮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如果胖子下去,估计这次就没有人再上来了。
想了一会儿,白安妮才决定道:
“这样吧,虽然你信息不全,我姑且试一试,碰碰运气吧,待会儿我把人请上来,你自己先检验一下是否是你爸爸。”
我去,这也可以……
难不成还要来个现场滴血认亲?
这下有好戏看了!
胖子如实报出了他爸爸的姓名:
“我爸爸叫包淳之,出生于一九六四年。”
白安妮不敢大意,重复一遍:
“包淳之,一九六四年出生,包任之,确定?”
“确定!”
白安妮让胖子坐定不动,自己点燃蜡烛,三根香插进香炉。
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面前。
白安妮抓了一把米撒在了桌子上,白米滚动着,跳跃着,有的落到了桌子上,有的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传到我们的耳朵里,可想而知,教室里有多么的安静。
我感觉整个教室内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看杨斌文捷他们,一个个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不敢大声喘气,脸上直冒汗。
我怎么感觉这看热闹的比胖子还紧张呢。
想想也对,他们都没有听说过问米,肯定好奇这问米到底是个什么鬼。
再加上白安妮说得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