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远余光瞥见宁修在盯着他看,下意识的闪出一步道:“小可脸上又没有花,宁朋友一直盯着看作甚。”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宁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让徐怀远好不尴尬。
很快炸糕便做好了,那炸糕姑娘将两份做好的炸糕端出分别送到了两人手边。
徐怀远接过炸糕便吃了起来,只是宁修发现他一直在用余光看那炸糕姑娘。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若这徐怀远真的喜欢上了炸糕姑娘,在南京权贵圈绝对会引起轰动。
其实细细想来也不难理解,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也想尝尝清淡的菜肴嘛。
......
......
宁修可不想当电灯泡,刻意和徐怀远保持了一些距离,让徐小公爷能够借吃炸糕的机会和那姑娘多聊几句。
闪到一旁的宁修也尝了尝,嗯,这炸糕的味道确实不错......
最后还是徐怀远意识到了宁修刻意闪开,恋恋不舍的与那炸糕姑娘道了别,走到宁修面前尴尬解释道:“宁朋友,我们走吧。”
宁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道:“好。”
之后二人又转了些南京城中的名胜,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快日落时宁修与徐怀远道了别回到别业去。
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把新式织布机的样子画出来,再交给工匠去打制。
至于作坊选址,招募织工的一应事宜便都交给徐怀远了。
相信以魏国公府的巨大号召力,完成这一切易如反掌。
宁修的本专业是化工,对于织布机自然没有过多的研究。
不过他曾在网上看到过珍妮机的复原模型。虽然对于其结构宁修只能记一个大概,但仍然把轮廓画了出来。
宁修画完之后又做了一些注解,确保工匠看到后能够一目了然。
画好之后宁修便又离开了别业前往魏国公府。
此时徐怀远正在沐浴,宁修便在花厅等了一刻。
待徐怀远“姗姗来迟”,宁修立刻向他展示了织布机图纸。
徐怀远虽然看不太懂但觉得很厉害的样子,当即命管家找来南京城中最好的制作织布机的木匠,让他们听命于宁修。
这些木匠都是长期从事织布机制作的,对于织布机的结构十分了解。
饶是如此,当他们看到宁修画好的图纸时亦感到十分惊讶。
“敢问这位公子,为何加入了这个东西。”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飞梭。”
宁修和声解释道。
“我在织布机的两端加装了飞梭箱,也就是一个盒子,这盒子我用一个长木板连接,每一个梭盒中都内置一个锭子,其与皮结相连。”
宁修稍顿了顿,做了一个手势:“皮结可以随着锭子滑动,就像这样。”
“我还会在皮结上系着一根细绳,所有绳子用一根木棍连至织机中央...”
那老木匠眼中闪出灼灼光彩来,继续问道:“那要如何操作呢?”
宁修笑道:“具体操作方法很简单,通过操作木棍可以使皮结滑动,这样飞梭就能在木板上来回穿梭,东西向纱就能以较快速度穿过南北向纱。
宁修本想说经纱纬纱,但一想到这些木匠学识较浅,倒不如用通俗易懂的语言。
另一个年纪稍年轻些的木匠却道:“公子设计的这梭子确实很新奇,可实际使用起来不会太繁琐吗?”
宁修摇头道:“非但不会繁琐,还会大大简化织布的工序。以往织布机需要多人配合织造,改用这新式织布机后只需要一人就可以操控。”
“一人就可以操控?”
那老木匠惊的目瞪口呆,口齿打颤。
“对,一个人就能操作织布机。”
宁修重复道。
那些木匠面面相觑,显然都不大愿意相信宁修说的话。
对此宁修自然是在心中冷笑。
他知道这些木匠们做了一辈子的传统织布机,单纯靠说是不可能改变他们的固有观念的,只有等新式织布机做出来用事实说话了。
“你们便按照我的图纸制作新式织布机,等做好后我叫人给你们来演示。”
对于飞梭织布机,宁修十分的自信,这可是划时代的改良产品啊。
真要是做出了飞梭织布机,整个江南织布业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掌握这一技术的宁修也会赚的盆满钵满,甚至比他做皇商,涉足丝绸织造赚的还要多!
这些木匠虽然不太信宁修说的话,但既然人家肯出钱他们也没有不做活的道理,纷纷点头表示会照做。
“大概多久能做出来?”
时间才是宁修最关心的。
毕竟他不可能在南京待太长的时间,十天半个月可以,再长就得好好考虑了。
那须发花白的老木匠犹豫了片刻答道:“给小老儿五日的时间也许就能做出小样来。”
他在众木匠中显然比较有权威,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
“是啊,五天差不多了。”
宁修心中大喜。
他原本的心理底线是十天,这老木匠说十天就能够做出飞梭织布机,简直是大善!
“好,老师傅若做好了飞梭织布机,一定快快告诉我,若是这织布机真的能够按照我要求的方式使用,赏银一千两!”
此言一出众木匠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千两银子?这不是开玩笑吧?
他们平日里制作织布机,制作一架也就是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