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了半天,晋阳总算是搞明白了几个女人为啥那样看着他,说白了,免费的苦力呗。额,还有免费的车夫……
在山林里晃悠了一下午,周湘怡忙着追小狐狸和丑丑,早就累的不行不行的了,这会就靠着获得新欢的一股子喜悦之情在支撑着。
杨芸和烟儿两人也累的够呛,在茂密的山林里找一个人,这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就只有晋阳一个人没啥事儿,所以接下来回去一路上的所有事都归他一个人干了。
把行李都放在马身上那是肯定不行的,马也累啊!最重要的是,马可以驼人啊,没看周湘怡都眼巴巴看着呢么?
那怎么办?这就需要棕熊霸王这两个大家伙来分担了。
两个大家伙,每个分一半,也幸好它们块头够大,不然还真驼不动。忙活了半天,晋阳总算把所有的行李和背包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就这样,他自己也还得背两个背包才行。
“奶奶的,下次绝不带这么多东西了,就算带这么多东西,那也要带上足够的马匹,不然能折腾死个人。”
牢骚是不敢发到几个女人身上的,那就是几个蜂窝,谁捅谁倒霉。而且有空间却不能用,这种感觉真特么操蛋。
周湘怡和烟儿两人共乘一匹马,晋阳和杨芸则跟在后面走。
没办法,杨芸和周湘怡这一对母女花压根儿就不会骑马,只能让烟儿带着一个人,两人共乘,而杨芸又不可能跟自己儿女抢马骑,那就只好跟在后面走了。
说实话,这样让晋阳感到很尴尬,太特么尴尬了。
就他和杨芸两人走在后面,大眼瞪小眼的,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又不可能走的很快或者很慢,不然那不成故意的了吗?怎么着?不愿意跟我走一块啊?
场面一度冷成了冰,晋阳脸上却直冒汗,心里更是在敲锣打鼓。旁边这位可是烟儿的小姑啊!这特么已经是变相的见家长了啊,他能不紧张吗?
别说见家长不紧张这话,那都是心理素质相当过硬的,一般人心里一准哆嗦。
很不幸,晋阳就是一般人,他从来都不是二班的,要不然他以前做保险也不会每个月就拿四五千来块钱了。
他以前也听烟儿说起过这位小姑,是个挺不简单的女人。
烟儿的父辈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她爸是老大,而杨芸,就是最小的那一个女儿,所以从小就是备受宠爱。
父母惯着,三个哥哥也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打小就是蜜罐子里长大的。
那会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从深市开始,一股改革春风吹满了整个中华大地,新与旧的对撞,美与丑的相遇,让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多了点什么。
烟儿她爷爷当时是沪市的一个棉纺厂的车间主任,恩,刚刚当上的。看起来很不错,职位也算高,工资应该也不少,可那时候的国营厂,由于经营等种种原因,再加上某些人的小动作,经济效益很不好,已经快到了破产的边缘。
尼玛,闹玩呢?我费尽心思,呕心沥血,千辛万苦……现在好不容易成了个车间主任,也算是棉纺厂的高级管理人员了,你突然给我来一句,厂子快不行了,你这个车间主任啊,呵呵,刚上台就要下台。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家里那么多口子就靠我一人工资吃饭呢,这么搞,家里老婆孩子都喝西北风去?
现在厂子不行了,怎么办?
没辙?那就想办法啊!
那会儿是八十年代中期,国家改革开放也在摸着石头过河,国营工厂也实行了承包经营制,很多有头脑有想法的人都靠这个挣得了第一桶金。
她爷爷一直都是厂子里的技术骨干,在普通工人当中素来很有威望,家里也有一些底子,真要是下定决心,把所有家底拿出来,再想办法从银行贷点款子,还真的能把厂子承包过来。
可是他下不定决心,这事关乎到一家人生计的大事啊,搞不好一家老小就真的饿死了。
怎么办?
一家人开会商量了多少次也没能解决问题,短短一个星期时间,烟儿爷爷头发都愁白了。
事情很重要,成,则一家人活,而且能活的很好,以后甚至能靠着这个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成为豪门世家。
败,一家人只能去喝西北风。
当时杨芸才十岁,才刚刚上四年级呢,对这样的大事当然不懂,但她毕竟也上了几年学了,懵懵懂懂的也明白这些天家里人商量的事特别重要,虽然她不知道承包是个什么东西,可是她知道心疼爸爸,心疼妈妈,还有那几个哥哥啊!
在最后一次开会的时候,当时只有十岁的杨芸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大哭着趴在父亲的怀里,说了一句话,“污污污……我不要爸爸担心,芸儿以后都乖乖,再也不吃糖了,把钱都省下来,做那个承包……”
一句话,让一大家子人全哭了,最后还是老爷子来了一句话,“小囡囡都能有志气不吃糖,我这个做爸爸的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干了,大不了一家子都出去给人帮工,就不信还真能饿死个人了。”
就这样,杨家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才通过各种各样的机遇和努力,发展成了今天这样一个巨无霸。
而杨芸呢?大学毕业以后就进入了家族企业,那会还是九十年代中期,杨家虽然已经发展了十年,在沪市也算是鼎鼎有名,可并不是什么行业老大,老爷子和三个儿子虽然都很能干,可还是少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