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煌离开不久便听见偏殿内一声巨响,初以为是韩鼎已得手,可听其声音却又不是,便匆忙转身,欲一探究竟。
眼前一幕让燕煌甚为震惊,韩鼎不仅没有除去二人,此刻二人居然好端端的站在大殿之上,而韩鼎却像身受重伤一般躺在墙角,不得动荡。
正疑惑间,大殿上人声嘈杂,本来就已经拥挤的大殿,此刻接二连三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而观众人,便是从落日林传到此处的散修。
本来韩鼎让次子韩云把守五色传送阵,不让任何人踏入,可不知为何,韩云尽然没有听其父亲韩鼎的话,不仅没有关闭传送阵,还放了这么多人进来,这让韩鼎甚是迷惑。
思考许久后,韩鼎仿似得了巨宝一般,大笑而起,并口中大喊道:“哈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吾儿能有这般手段为父甚是心悦,那就让为父送你最后一份礼物。”
说着,便运起灵力,一把抱住身旁正疗伤的韩顶天飞出殿外,“嘭!”一声声响,两人便同时烟消云散,血雾弥漫,双双阵亡。
“啊!顶天老哥!”陆无涯见韩顶天暴毙,大叫一声,其声甚悲,想必二人的感情确实很深。
韩鼎与燕煌两人苟且密谋,以玄天宗密藏为饵,诱导韩顶天和陆无涯上当,然后一并击杀,韩鼎不仅可以夺下心慕已久的族长宝座,同时还能报了杀子之仇,可谓一举两得。
可一般诱饵两人必然不会轻易上当,所以才以玄天宗密藏为饵。但这必定会引起其他修真者关注,但这么如此大逆不道的作法必定会引起天下人共愤,即使成功也会身败名裂,所以才有落日林妖兽驱赶众修士之举。
而燕煌所图更甚,不用自己出力便能消灭两大劲敌,大不了最后稍微用力再杀了韩鼎。而韩家和苍鹤门少了韩顶天和陆无涯两大高手,便成自己口中之食,夺其势力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如此好事燕煌何乐而不为。
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韩鼎之子韩云较其父更为心狠手辣,才出了这么个状况。而此刻大殿之内修士人数起码上百人,除非全部除掉,否则燕煌不可能再杀任何人,不然燕家必定会卷入不必要的纷争中,这对燕煌来讲实属不明智,况且他也没有把握能杀掉所有人。此时燕煌必须将自己置身事外中。
好在韩鼎在最后时刻与韩顶天同归于尽,对燕煌来讲也算不幸之大幸。至于为何五色传送阵会把众人传送到自己府邸,便可以全全推到韩鼎身上,而他只需让陆无涯封口便可以。
怀揣着满盘心思,燕煌趁众人不注意走到陆无涯身边小声说道:“如果想保你妻儿性命,就不要乱讲话,我可以保证我燕家永不犯你苍鹤门”,说完便拿出一件玉佩,此玉佩便是陆无涯儿子随身携带的。
此刻大殿内人影嘈杂,李正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来,苏离也慢慢恢复了神情,可秦雨梦此刻双眼直直的望着一人,看其神情好似见到怪物一般,但眼神中却带有久违的亲情般的温存。
“太爷爷?”秦雨梦语带惊讶小声的说道。
摸不着头脑的李正用手摸了摸秦雨梦的头,“没有发烧啊,你干嘛说胡话?”李正望着秦雨梦那呆呆的眼神说道。
“我没有胡说,太爷爷我虽未见过,但我见过他年轻时的照片,和面前这人一模一样!”秦雨梦很肯定的说道
李正明白,这不是不可能,三千世界每年都会过来很多人,虽然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重筑肉身,但毕竟会有人成功,只是大陆何其大,即使能有亲人过来,能相聚那谈何容易,所以李正认为,此人也许是和秦雨梦太爷爷长的相像罢了。
想到这里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雨梦,并说道:“是也不是,找时机问问便知。”,秦雨梦听了也微微点头,毕竟自己太爷爷已经过世近半百年,也许自己认错了也说不定,便不再做声。
秦雨梦说的人便是此刻正小声和陆无涯说话的燕煌。
陆无涯虽不愿和燕煌同流合污,可自己妻儿在人手上,并有玉佩为证,自己此刻只能忍气吞声,默许同意。
见陆无涯没有做声,燕煌深深叹了口气,并如释重负的微微一笑。
“各位道友,韩鼎这厮胆大妄为,欺师灭祖,尽然设如此计谋陷害韩顶天和陆无涯两位道兄,燕某实在看不下去,便以阵法困住韩鼎,欲将他绳之于法,不料被这三位道友无心之举重创之,实属天命如此。”说着便指着李正三人,对望了一眼便继续说道:“如今歹人已得到应有的报应,也算善恶有终,既然众位已来到本府,过门就是客,今天我燕家大摆宴席,欢饮各位道友,各位道友请这边请。”
众人相互对望,满脸疑惑,可从落日林到这里便看见韩鼎与韩顶天同归于尽,虽不知其中缘由,但好似和燕煌说的吻合,所以被蒙在鼓励的众人虽有不甘,确也只得如此作罢,不时便有几人随着燕煌的指引走了过去。
众人是来寻密藏的,可却到了这里,刚才燕煌虽如此说,可哪里能让所有人信服,但碍于这是燕家之地,也不好造作,所以无数双眼睛便望向了此刻除燕煌外唯一一个德高望重者---陆无涯,希望从其口中得知真像。
被人如此望着,任你本事再强难免也有不适,况且陆无涯本就不愿违心而为,但顾忌妻儿以及苍鹤门安危,便僵硬的说道:“燕...燕族长所言属....实!”,说话时,陆无涯像人在刀尖走一般难受,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