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小丫头所说;产妇床下,一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一双惨白如勾似的爪子紧紧抓住篮子,死鱼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翻来滚去的产妇不放。

她要让产妇胎死腹中,要让她死于难产……

钟奎的铜钱不偏不斜‘咻’一声叮在产妇的床沿下,随着铜钱发出一声落地的轻响。

产妇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倾尽全力发出最后的力量,大喊一声……

“哇……哇”婴儿响亮的吼声憋屈的响彻在产房里。

在客厅里的婆母和产妇的丈夫,在听见婴儿的叫声后,忙不失迭的跑了来。

此时钟奎已经收了月子鬼离开了产房,在外面给三丫头捉蝴蝶玩。

男子知道钟奎不是普通人,孩子顺利生下,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欣喜的抱起,媳妇给他生下的带把宝贝,乐得跟什么似的。那婆母更是欢喜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要抱孩子。

产妇没事,只是精力用尽,此时虚弱的半昏迷中。

钟奎叮嘱男子好生对待产妇,并且告知,之所以产妇不能如期生下孩子,那是因为有月子鬼在作怪。所谓的月子鬼,就是在生产中死亡的妇女,她们因为死在血盆里,要想再次投生做人,就得寻找替身。

男子在钟奎的指点下,拿出一个盆子里面装上鸡血,放置在产妇的床下,可保产妇百日无事。只要产妇在月子间好生调养,身子康复快,其他的月子鬼就没辙了。

男子也疑问钟奎为什么要一红色的布带子。

钟奎答:那是因为自己是纯阳之体,不能沾染晦气的东西,所以用大红色布块蒙住双眼,这样就避免了眼睛看见晦气,从而禁止污秽进驻大脑。

钟奎返回县城时,天色已晚,老太太已经睡了。

七小鬼和香草还在玩跳跳棋。

香草无睡意,就纠缠钟奎给讲故事。

钟奎不拘言笑,他是喜欢听故事,讲故事还是头一遭。

钟奎讲他的两个朋友,黑白无常。

讲这两个朋友给他和爹送来野鸡,野兔、还搭救了她的小命。

香草问:“为什么叫黑白无常,他们一个是黑色的,一个是白色的吗?”

钟奎道:“他们俩不是因为皮肤的关系,而是一种代表涵义。黑色是代表阴,白色是代表阳,只是他们俩的衣服是黑白而已。”

香草告诉钟奎;今天老太太有点奇怪,不停的站在门口嘟嘟啷啷的说着什么,可她一句也没有听懂。

钟奎一听,再看向七小鬼。

见七小鬼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心里咯噔一下,一阵莫名的不安塞进大脑,就心知有异。就急忙起身去看看老太太,这老太太可已经是正满七十岁的人了。

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钟奎可真的是舍不得。

老太太听觉灵敏,钟奎还没有进入房间,她就出口喊道:“奎,是你吗?”

“奶奶是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钟奎进屋后,老是感觉屋里有电灯亮着,还是那么阴暗。

香草也在随后跟了进来,她给老太太揉捏膝盖,钟奎则陪伴老太太说话。

老太太的屋,钟奎是严禁小鬼们进去的,因为小鬼们身上有鬼气,会影响到老太太的身心健康。

人老了嘛!身子骨逐渐走向衰竭,抵抗也很低,就像刚出世的婴儿一般无二。所以存留在她身上的阳气极为不足,是万万不能再被鬼气侵蚀的。

今晚老太太的话特别多,从她嫁人那天坐花轿开始,絮絮叨叨说到丈夫因为家用拮据,出外谋生赚钱最后杳无音信到儿子不见了的事情,最后提说到钟奎以及小鬼们。

老太太脾性开朗,对人对事都看得开。她所受的苦,却在弥留之际一句也没有说。她要把好的印象留钟奎,要把所受的苦难随身带进棺材里。

从老太太各种表现的迹象来看,钟奎知道老太太的大限将至。为了不让老人在脱离人世间时遭受那种深入骨髓的苦楚,他偷偷的让小鬼去找黑白无常来。

黑白无常出现在老太太的门外,钟奎让香草继续给老太太揉捏膝盖,他走了出来。

黑白无常说;要想让一个人没有痛苦的离开,这个跟她的修为有关。

也就是说;人在人世间,做多少好事,做多少恶事,行善积德多少,等……都有阴司官记载。

最后他们俩告诉钟奎,老太太离开人世间的限期是凌晨时分。那个时候正是人的睡意正浓,且大脑思维最脆弱防范最松懈的时分。

果然露水静悄悄滴落在地的时候,老太太顺顺当当的离开了钟奎他们。她的嘴角带着笑意,神态安详,无怨无悔的离开了人世间,去属于她的世界了。

文根是在老太太过世半月后出现在钟奎面前的。他变得结实了,皮肤也晒黑了,只是眼圈四周有暗影,就像失眠造成的那种黑眼圈。

他是因为之前从门岭村回家会,高烧不止,最后给师父志庆失去联系,无奈之下只好来铜川县城找钟奎的。

其目的是想从钟奎这里看有没有师父的消息,可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居然巧遇香草。

香草是认识文根的,她曾经把他和志庆带到紫竹林去,然后偷偷溜走。

文根不知情,在看见香草时,一颗心‘咚咚’跳个不停。他暗自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香草偷偷告诉刚刚回家的钟奎,说这个叫文根的不是好东西,老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钟奎没有作声,而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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