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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的意识像是挨了一记重拳一般,直接陷入了混乱当中,许许多多错乱的记忆碎片涌了上来,但是当他想要认真看看这些都是什么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又想不起来。
“dracu——”安意的口中冒出一个陌生的发音,像是在说某一个名字,当他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伸手即将触摸向端坐在王座之上沉眠的黑发男子。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然后无力地向后缩回。
他有些害怕,但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害怕真相和答案,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资格去知道这一切。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在他耳畔回荡,叹息声不是来源于他,那么只有可能是目光所及的这个人。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疲惫的沙哑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然而目光之中,坐在王座上的男人的确依旧在沉睡着。
安意有些茫然,他闭上眼沉寂片刻,再次睁眼时已然恢复了冷静,他沉声问道:“我该做些什么?”
“寻找到我,寻找到她,然后在混沌的尽头,为中断的使命彻底画上句号。”
“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这句话结束后,对方便再也没有出声,不愿意就此满足,希望能够知道更多,了解更多的安意,终于跨过了心中的畏惧,毅然伸出手准备触摸向对方。
然后,一句不耐烦的粗鲁男子的嘈杂话语将他吵醒。
“啊喂!臭小子过分了啊!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画面,再次像玻璃般破碎。
在无语的心情下,安意的意识再次堕落于黑暗,当他睁开眼时,柔和的初晨阳光连带着某个吊儿郎当的中年大叔的脸映入安意的眼中。
可以确定,这次终于不再是在梦里了。
“嘻,翠西还真没说错,给两巴掌是最容易唤醒别人的。”但丁将探过去看着安意的头收回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大口咬下一块果肉,笑嘻嘻地说道。
看着对方的样子不像说笑,稍加思索,安意在考虑要不要趁现在拔出阎魔刀把这老东西给砍了?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怎么,难道有什么打算吗?”起身舒展了下身体,安意坐在床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虽说被但丁打断了最关键的时候让人有些火大,但是相比之下但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加让人好奇。
有些时候,的确要信一下时也命也,既然已经错过了,那么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大不了下一次在抓到机会就是,那座城堡还有那个黑发的男子以及那些梦,终有一天会得到答案的,而且他有预感,应该不远了。
“打算?说的太难听了啦。”但丁丢了一个苹果给安意,后者抬手接住。
虽然刚起床就吃水果对身体不太好,但是已经非人了,当然不用在意这种事。
“只是确定了你是我侄子之后,寻思着应该要对你好好训练一下,决定把你带在身边一段时间。”但丁毫不在意地说着信息量巨大的话。
“噗——”他的话差点让安意直接喷出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毕竟前一秒还在打生打死的,后面又突然来认亲环节?
“稍微等一下,你就这么直接的确定了我是你的……额,那个侄子,都不用再确认的吗?”安意扶了扶额,整理了下逻辑,看了眼但丁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但丁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深邃地看着安意回答道:“你以为,阎魔刀是什么啊?”
“除了我的父亲和那个家伙,就算是我都不可能把断成那个样子的阎魔刀唤醒,而你能够得到阎魔刀的承认,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好吧,我大概能够理解你的话,就是所谓的认主吧。”安意撇了撇嘴。
“我原以为你只是得到了我兄长魔力的幸运儿罢了,但从你能够使用次元斩来看,就不太可能了,除非是维吉尔本人,那也只有可能是他的后代。”但丁表情凝重地看着安意说道:“换句话说,你身上可是同样流淌着斯巴达的血脉!”
“哦。”而后者却出乎他意料的淡定,甚至让他的表情凝固下来。
“咳咳,可能是你没听清楚吧,你可要知道,你身上流淌着传奇黑骑士,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恶魔军团,将地狱之门封印,拯救了人界的恶魔斯巴达的血脉!”但丁轻咳一声,然后疯狂暗示道。
“哦。”安意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到但丁有些抓狂的表情,恍然大悟:“哇,好腻害啊!原来我是拥有这种传奇血统啊!简直像做梦一样啊!”
“是不是想要我这样说?”
“太假了!你这混蛋!”恼羞成怒地但丁掏出双枪指着安意:“你他娘的就不该震惊一下吗?你流淌的可是天生的恶魔猎人!斯巴达的血液啊!你就不该骄傲一下吗?”
“说白了!你丫应该给你叔叔我一点面子才是!这让我还怎么装逼?”
“去尼玛的!”安意抬腿就是一脚将黑檀木白象牙踢开,骂骂咧咧地和但丁扭打起来。
“有什么好骄傲的!斯巴达魔力又不能当饭吃!难道还能够让我直接满级吗?归根到底,你这种人也配自称叔叔?之前用两巴掌把我叫醒的事不是畜生做的?”
“好啊!”但丁一脸悲痛欲绝,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我要干掉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说自己叔叔是畜生!”
“草!谁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