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晚矣!”那些个巫族人也不知进去了多久,以罗睺之能杀之犹如宰鸡屠狗,自己此来只为阻罗睺出世,不作其他。
“尔等将那些个族人送入有多少时日了?”
烛九阴锤地痛苦,道:“已有五十三年之久矣!”
李然两手一拍,摊开道:“看看,都五十三年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众巫皆懊恼悔恨不已,烛九阴言道:“都怪吾等一时利欲熏心,犯下此等难恕之罪,老朽我难辞其咎!”
后土、奢比、玄冥、天吴皆痛苦不堪,道:“吾等皆身负重罪万死难抵!”
李然忍不住的指着他们训骂道:“叫吾说你们什么是好?遇事何不多多思量?简直愚蠢至极!哼!枉吾对你们真心实意,竟然还听信那罗睺之蛊惑猜忌陷罪于我,真乃我心照明月,明月照沟渠,一片赤诚全当狼心狗肺,可怜那三千多巫族兄弟却要为尔等之愚蠢付出生命的代价,尔等还有何面目面对其余的族人?”
这一番骂,直把众巫骂得羞愧难当,特别是奢比,此前尚言要擒拿李然,如今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实是无脸见人矣。
烛九阴越想心里起是堵得难受不已,几欲喷血。
“秘法联系那该死的罗睺,就言吾等还有九千巫人要送进去,让他劈开空间之裂缝,吾等要亲自进去一观情况,如若吾之族人少了一个,老朽我就是拼着不要这把老骨头也要将他挫骨扬灰以泄吾族之仇恨!”
“是!”其余祖巫皆以族老烛阴之号令行事。
李然不禁心里冷笑一声,又一糊涂昏愦之举。那罗睺本为大罗金仙,又得那三千多巫族生血生魂滋润,只怕晋升混元大罗金仙之境都有可能,如果其果真已经破开了盘古的禁制,就凭五个肉身金身境的巫族便能奈何得了他?只怕又是羊入虎口罢了!然此时李然与巫族的关系已有裂隙,说不怨那是不可能,此刻还想自己作那大公无私之壮举,不好意思,自己还未成圣做不到此等事。正好借罗睺之手给予他们一个狠狠的血腥教训,让他们明白洪荒之险恶世事之多诡人心之难测。
“尔等当留一人于外以作策应!”李然突然出声叫道,心思:若是五者皆入其内,俱死于此,自己无辜又要背上莫须有之罪,自己虽然不惧,却也多有麻烦。留得一人在外,也好来日以作证明。
祖巫们自然不晓李然如何思量,却也另有所思:留得一人在外,若有万一,还可通风报信,也可。
“玄冥,便由你留于外边,若有特殊之情况吾自以秘法通知于你。”烛九阴如是说道。
至于说用的什么秘法什么手段,李然可就不知道了。想那在都天秘境当中,那无数的莲花台每一座都蕴藏一种肉身神通秘法,李然随便坐了一个都得了九转元功七十二般变化,可见这巫族当中的秘术神通可一点不比那元神之修的差那分毫半点。
肉身至强之道与元神之道,实乃两大证道之法门,说不上谁低谁高谁优谁劣,如同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玄冥虽有不甘,却也只能遵照族老之言行事。
“燃灯道长何不与吾等一同进去?”后土满怀期待的问道。
李然不禁嗤笑出声,反问:“吾所图为何?此乃汝巫族之事,吾凭什以身犯险?”
后土不禁大为失望,又道:“难道道友不惧那罗睺出世寻你找仇?”
李然叹息一声,道:“如若那罗睺果真摆脱了禁锢,只怕吾也只有远遁躲避一途,尔等务必当心!如若确认那罗睺并未脱困仍被禁锢,那自不消说,多我无我都没什么差异。”
“既是如此,那道长便在外等候消息便是!”烛九阴言道,“使秘法联系罗睺吧!”
就见天吴、玄冥二人披发手鼓,赤脚踏步,口中念念有词,又跳又舞,如同某种古怪的仪式。
不出片刻,山巅之上果真裂开了一道十来米长宽的空间缝隙,犹如白日中一只黑暗的眼睛,一股凶煞邪恶的气息如同开闸的洪水顿时向外倾泻而出。
天吴、奢比相视一眼,暗道成了!
李然不禁眉头微蹙,这股气息为何如此之强?难道……一闪身躲到了远处。
烛九阴也正纳闷为何此次似与往常不太一样,邪煞之气如此之重,之前并未有过此种情况,难道……
未等他们作出反应,自那空间裂缝当中突然伸出一只黑色恐怖的骷髅巨掌猛然一拍。
“快闪开!”烛九阴急忙大叫,飞身往外闪去。
后土与天吴皆速度非常之疾,但奢比与玄冥却反应不及,当场便被骷髅巨掌拍在了地上。
“嘭——”
尘土混着冰雪溅起漫天纷飞,烛阴、后土、天吴飞身而退后,俱起攻击。
但见烛阴额头突然裂开一道竖缝,随即撑开露出一只神目,放射出一道金光击在那骷髅之手上。不必消说此必是其所修神通秘术。
后土化出三头六臂,引弓搭箭,射出一支神箭飞上高空往下掉来。看似平平,实则威力巨大,李然早有领教。
天吴则化身一个巨大的金人,以肉拳直击,伴有风啸云破之声,也是刚猛异常,势欲碎天。
那骷髅巨掌被三人齐攻,看似被打得支离破碎,化作了一股黑烟弥漫四周,却不散去。
“嘭!嘭!”两声破土之声,却是奢比与玄冥冲出地面飞身而出,满身的泥灰显得狼狈不堪。巫族皆为肉身之修,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击毙?但受些伤害总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