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是想借此机会除掉修家,好把那三分之二的兵权从修家手中收回,但也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若是没有任何理由便这样做的话,战家虽是帝王,却也会因此失去民心,以后还有哪一个家族敢为其效力。
“我……我……”,被修天翼如此大吼,战月玲被震住了,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俏脸上也有几分慌乱,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天翼王息怒,玲儿年纪小,胡言乱语可做不得数,你老别放在心上。修家对我战家可谓功不可没,谁敢对修家不敬?”见战月玲手足无措,瑞亲王向三皇子使了个眼色,三皇子无奈出言解围道。
瑞亲王见事态的发展有点出乎预料,于是与他身边一人低声说了几句,那人便默默退了开去,片刻之后便冲出了并肩王府,向着帝都之外远去。
可以说战月玲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幕后之人的部署,让得他们不得不改变方案。本来他们计划拿修天羽开刀,找人以切磋之名失手将其斩杀,修天羽身为修家最后的传人,他的死肯定将激怒修天翼,只要修天翼一怒为儿子报仇,那么不管是什么结果,自有人对其群起而攻之,修家定逃不了灭亡的命运。
这样一来,修天翼的死,就是世家之间的恩怨所致,便与帝王战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计划很好,就算是黑狮的出现,也没有打乱他们的计划,可战月玲刚才所说的话,却是让得他们无奈至极。
“滚,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三皇子战辰解围的话,却是瞬间被修天翼顶了回来。
修天翼本来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但修天羽所展现出来的骨气及心态,让得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明,一丝希望。他此刻已然百无顾忌,自然不会再把任何恭维与威胁的话语放在心上。
见自己的父亲如此霸气,修天羽也是豪迈之情油然而生,他看着那神色高傲的少女,铮铮道:“战月玲公主,借用一句古话,我修天羽奉劝你一句,吾弱汝不削,吾强汝休攀!”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此时的我,你不削一顾,以后的我,你高攀不起!
“好,好一句吾弱汝不削,吾强汝休攀!”,我修天翼的儿子,就是有种,修天翼双目一亮,一道大吼脱口而出,声震四野。
修天羽脸不红心不跳,这算什么古话,不过是自己“老家”的一句随意之语而已,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口,他只是随便加工了一下罢了。
战月玲也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但听得修天羽此话,她心头却是更加愤怒,她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冷笑的少年,在她想来,这解除婚约之事,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自己说完便走,只要世人知道自己与这废物再无任何瓜葛就行,那曾想那废物竟然还要死皮赖脸的百般纠缠,实在是该死。
她略带着稚嫩的声音也不由尖了几分,道:“你修天羽不就是废物一个吗,竟然还想痴心妄想与本公主有所瓜葛!好,我战月玲就等着你让我高攀不起的那一天,今天解除婚约之事,我不再提,不过别说我战月玲刁难你,我战月玲可不会一直等着你,我只给你十年时间,十年之后,我在碧海宗等你,有本事,你就让我看看你如何让我高攀不起!如果到时候你能打败我,我战月玲今生为奴为婢,全都你说了算!”
“但是,如果十年之后你胜不了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会亲手杀了你,那婚约之事,自然也就灰飞烟灭!”
看着小脸铁青的少女,修天羽笑了,笑得十分洒脱,“不用十年!”他伸手撕下衣襟,抬起鲜血淋漓的手臂,就着鲜血奋笔疾书。
手停,修天羽又用力一震,止血的手臂之上鲜血再次奔涌而出,然后他一掌印在了衣襟上,一个血淋淋的掌印,永远留了下来。
轻轻拈起这块衣襟,修天羽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卷起地上的丹药与利剑,一起狠狠向战月玲丢了过去。
“不要以为我修天羽在乎你什么公主之身,天才之名。你这样的老婆,小爷我看不上,这纸契约,不是解除婚约的契约,而是本少爷休了你战月玲的休书,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半点瓜葛!”
“你……你敢休我!”望着手中那张鲜血书写的休书,战月玲双目瞪得老大,有些不敢置信。她来此本只想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解除婚约的,可不想最后却落得个被休的下场,而且还是被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一个朝不保夕的废物休了。
若不是自己突破在即,不想这婚约成为自己突破时的心魔,她也不会想在修天羽死前解除婚约。若是修天羽死了,这婚约也就不存在了,但那样一来自己心头的心魔也就除之不去了!
“他怎么会休了我,怎么敢休了我?”少女心头满是自己无法理解得疑问。
“十年之约,若我修天羽不死,必会到碧海宗找你,若十年之后我未来,那便是我修天羽短命,早已死绝了,绝不是怕了你战月玲!现在,我修家还有大事要处理,你可以走了!”
修天羽转过身,不愿再看那战月玲一眼,他的身躯,因为心头的愤怒也崩的死紧,隐隐还有几分颤抖。
虽然在名义上是他把战月玲休了,但此间之事,见者实在太多,这份耻辱,他修天羽以及整个修家是不背也得背了。
海中天看着那前后判若两人的少年,心头不由暗道,这般心智,倒也算是一个人物,只可惜资质实在太低,不然以后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