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商店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被爆炸吹乱的头发,林泽掏出手机,嘴角露出微笑。待到电话拨通,声音中满是关切地道:
“大宝吗?我是大白啊!”
“啊,大宝我就是想问问你去追那人是谁啊?你没啥事吧?”
“哦,你家有人吗?要不咱们见面细聊?”
“哎,大宝你也别太担心,等我这就过去陪你,今晚我在你家住。”
“对了大宝,我点了外卖,你把你家具体地址告诉我,我好填写外卖订单。”
“我当然知道你家啊!但是我对着外卖也说不清楚你家具体位置啊。”
“行,那你发短信告诉我吧,咱俩一会儿见!”
林泽悠然放下手机,从劝学文中掏出几张老人头。来到路旁,拦住一辆的士,待到林泽手机再次发出亮光,的士向着旧城区绝尘而去。
赵大宝家住旧城区一处,有着三四十年历史的老旧小区中。楼与楼之间夹杂着各种杂物,除了几颗老树,小区中没有半点绿化。道路羊肠九曲碎石嶙峋,隔好远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不知谁家的野猫发春似的一直乱叫,让整个小区的夜晚泛着一丝诡异。
林泽很满意这种楼宇不高,杂物遍地,污秽纵横,怪味刺鼻的环境。在这样的地方,哪怕死个十个八个人,如果处理得当,都能保持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被发现。
“当当当”可能敲门的力气大了点,破败的门沿上噗噗地落下几丝灰尘。林泽左手拎着猪蹄炸鸡与啤酒,脸上的笑意让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赵大宝无精打采的脸上看到林泽终于泛起了一丝光彩,让开狭隘的门口。才一会儿功夫不见,本来快快乐乐的赵大宝不知为何,脸上全是愁容,看到林泽手上的吃食,才露出了一点笑意。
推杯换盏之间,赵大宝很快就眼神略带迷离,脸色泛红。林泽稍加引导,赵大宝又干了一瓶啤酒,开始管不住嘴巴,对着林泽倾诉了很多消息。
赵大宝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即没文化又没能耐的父亲。母亲在世时,家里开个小店,也算有点家底。不过自从十年前他母亲病死,赵大宝的父亲便开始每日酗酒,借酒消愁无心工作,坐吃山空的情况下,家里那点家底很快就败个精光,小店也黄了。
不过自打赵大宝上了高中后,他的父亲眼看着独子渐渐成人,终于幡然悔悟。为了给独子留下一点娶媳妇上大学的本钱,开始去附近旧城区改造的工地搬砖。父子俩生活得虽然艰辛,但也算其乐融融。
不过自从前两个星期开始,赵大宝的父亲突然开始夜不归宿,偶尔回两次家也满脸亢奋,眼睛中全是红血丝,激动地告诉赵大宝,他们要发达了!
最近一周,他父亲更是干脆不回家了,偶尔让工友给赵大宝带个他很好的口信。这两天赵大宝没了他父亲的消息,心中正有些惶恐不安。恰巧今天和林泽跟踪班花时碰到了父亲的工友,也就是那个醉汉。
可不想,那醉汉看到赵大宝大发脾气,骂他父亲不是东西。人家包工头给了三个发财的名额,他父亲愣是耍手段把那醉汉挤了下去,抢走了最后一个名额。
醉汉越说越气,就要借着酒疯揍赵大宝一顿,也算父债子偿。赵大宝慌忙逃窜,不敢继续多问赶紧跑回了家。
回到冷清的家中,赵大宝自己越想越害怕。一会儿怕他父亲染上了赌瘾,早晚被追债的剁下几根手指。一会儿又怕他父亲被拐进了传销组织,从此只顾做着发财美梦。
幸好林泽的到来让他有人作伴,给了他一定慰藉。赵大宝昏沉之中说了很多,最终被林泽扶进卧室,沉沉睡下。
大屁股彩色电视机正播放着本市新闻,林泽盘膝坐下,运转能量逼出体内为数不多的酒气。
恰巧,电视机中那个漂亮女主持人满脸严肃地,再次重新播报了一些今天的重大新闻:
“据本台记者报道,本市今日下午突发多起恶劣事件,请市民关好门窗,遇到可疑人员拨打报警电话。其中包括一起俱乐部和三间酒吧失火案,三起街头枪击杀人案,两起抢劫案,三起爆炸案,还有多起暴徒私闯民宅案件,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林泽睁开眼,来了兴趣。那间俱乐部失火和其中一起爆炸案显然就是林泽干的,林泽经验丰富,当然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不过那三间酒吧失火,显然也有娱乐城艺人参与其中。因为没有大规模人员痕迹,警方推断三间酒吧是一人纵火所为,但是现场竟然找不到凶手半点证据,监控录像也根本没录下什么可疑的人员。
林泽心中暗自警惕,一下午的时间连续端掉三个吸血鬼据点,自身却没留下半点痕迹全身而退。林泽脸色一沉,如此可怕的新人让他想到某种可能。
其余的案件显然就粗糙多了,枪杀路人的风衣男子,也被录到了背影。其中更有几个直接被拍到正脸,或是被路人看见,已经被警方下了通缉令全城通缉。
这几个不细致的娱乐城艺人中,林泽竟然还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侏罗纪世界那个新人小队的壮汉队长。
林泽一一记下这几个第一天就全城露脸,直接落入所有势力视线,估计智商不高,死的也快的艺人。并在几张模糊的照片中,推算这些人可能具备的能力。
不过显然吸血鬼与狼人在这座城市中根基深厚,新闻播报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吸血鬼或者狼人进入死亡名单。包括四件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