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赵老弟好久不见,遇到什么事情了?”白无常在手机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桓枢,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有特点。
赵桓枢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着重提到派韩思雨出去打探消息,结果它一直没有回来不说,就连使用时间都没变。
另外赵桓枢还发现了一点的是,自己以前看白无常真身的时候,总是会感觉有点害怕,准确的说是一种阴帅特有的阴森感和恐怖感,不过现在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已经没有了,反而自己的某个意识还觉得,白无常的样子挺正常挺眼熟。
谢必安听了赵桓枢的话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什么,扔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人(鬼)就不见了。
赵桓枢没办法,现在只能在宾馆里等回复。
正当赵桓枢靠在床上看手机的时候,忽然感觉身旁一阵阴冷,转头就看见谢必安靠在枕头上,那张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哟。”
赵桓枢呼吸急了一下,这家伙忽然出现在旁边果然还是有些不适应,倒是谢必安有些意外,原本想吓他一下,结果赵桓枢几乎没什么反应。
“你这是分身还是真身?”保险起见,赵桓枢先向白无常问道,因为之前他两成力量的分身只能和怨鬼级别的阴鬼战个平手。
“当然是分身,现在下边儿那么多事,我脱不开身,不过应付你这边的情况已经足够了。”白无常想了想道:“我能感觉到韩思雨的鬼气,先去帮你看看再说。”
白无常话音刚落便消失在了赵桓枢眼前,赵桓枢心中想到谢必安身为十大阴帅专门搜捕阴鬼,能感觉到韩思雨的气息也属正常,大概过了七八分钟,谢必安再次出现在了房间的电视机前边儿,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人,正是韩思雨。
韩思雨的样子有些奇怪,低着头一言不发,而且双手被白无常用手腕粗的锁链拴住了。
“怎么回事?”赵桓枢问。
“一言难尽。”白无常轻轻拍了下韩思雨的背,韩思雨便化作一道阴风钻进了赵桓枢枕边的手机屏幕中。
谢必安在电视前来回飘了几下,摸着下巴道:“总的来说,就是你这韩思雨似乎和上次遭遇魏忠贤时候一样,被某种力量控制重新成了恶鬼,虽然我已经替她解除了束缚,不过需要在育鬼系统里休息一个时辰来恢复。”
“穷奇?!”赵桓枢想到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几个月前魏忠贤出现的时候,曾得到当初卫思涵的鬼牌,这幅鬼牌后来得知是上古凶兽之一的穷奇,以不知名的手段盗取了崔判官的生死簿,注入恶业将其化作鬼牌,除了能掌控牌局中玩家的寿命之外,还能对阴鬼施加恶业,让育鬼系统中的阴鬼跳反。
现在韩思雨这样子,赵桓枢不由得想起了这件事情:“它来了?”
“我没有感觉到凶兽的气息……”白无常的眉头微微皱起:“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鬼牌已经被你用作祭鬼之物,生死簿也已经回收,而且魏忠贤的事情因该解决了才对,那究竟是为什么……”
“你在什么地方找到韩思雨的?”赵桓枢问。
“郊外一个荒废的工厂,估计是它自己游荡到那儿去的。”白无常道。
“那钱夫人呢?你能找到她么?”赵桓枢问。
“按理来说我可以勾世间一切凡人阴魂,可你说的这个钱夫人……好像不存在,我感觉不到她。”谢必安的眉头越皱越紧。
“看来这座城里有很厉害的东西在啊……”赵桓枢有不好的感觉,一定有东西,很可怕的东西,是这个存在让钱夫人能躲过阴帅搜捕,也是他拥有类似穷奇的手段,能恶化阴鬼。
而这个存在,赵桓枢心中已有大概的人选,正是之前沈玲琪提到过的慕容羽红,沈玲琪曾说,她找钱老板大儿子报仇的时候,感觉到一股非常可怕的地方,然后听见钱老板儿子和另一个人说话,而那个人的名字,叫慕容羽红。
一个让赵桓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想不起来,但是却感觉无比重要的名字。
“慕容羽红。”赵桓枢低着头问谢必安:“你知道这个名字么?”
“什么?!”白无常的声音反常的惊讶。
“怎么?你认识?”赵桓枢抬头看向谢必安。
“这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什么知道这个人?”谢必安反问道。
赵桓枢把沈玲琪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无常的样子也越来越怪,先是眉头紧锁,然后不停的揉下巴,思量一阵后告诉赵桓枢道:“总之钱家的事情你不用管了,继续你的任务,至于钱夫人想要杀你灭口,我在阴府中会随时帮助你。”
“那……”赵桓枢正要说什么,被谢必安打断。
“就这么办,咱们以后再见。”谢必安说完人又不见了,留下满头问号的赵桓枢。
………………
与此同时,谢必安回到阴间,他坐在一处悬崖边,眺望崖下远方那地平线上的光斑,这里正是阴鬼进入地府前,能够眺望家乡的“望乡台”。
谢必安身边负手而立一黑色人影,正是四大判官中负责查探人间一切事物的陆之道。
陆判也在眺望远方的人间,似乎每个角落里发生的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本来谢必安身为阴帅,而且上边也有命令,以后是不能干涉封鬼榜和人间事情的,可是这一次情况特殊,事关地府叛乱为首之一的穷奇,他不得不回到这里请示高层,最后得到了陆判的帮助。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