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乡吓得怪叫,怕一旁的护士还有推担架的人吓了一跳,连连问他发什么什么,老乡只是用颤抖的手指着担架,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言不发;担架上两个透明的老人怨恨的瞪着老乡,好像在埋怨他刚才为什么不给自己拿药。”
“那天晚上老乡发起了四十度的高烧,而且体温还有上升的趋势整个人都昏迷了,由于是在医院又是员工的缘故,他的同事先是帮忙通知医生,在抢救室里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但完全查不出病因,无论是药物降温还是在背脊擦酒精的物理降温都没有丝毫作用,在天亮老乡家人赶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小冯听到这里浑身发凉,他想起了刚才向自己拿药的老太,怎么跟节目里的情况如此相像?!就在这时候,小冯看见两个护士从窗外经过,两个人还脸色阴沉的谈论着什么。
“喂,你们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由于是一个学校毕业的缘故,小冯平时跟这两个护士很熟,于是就问道。
其中一个护士转头:“你不知道?今早送来抢救的那个姓张的疯子大娘死了,就在刚才。”
小冯听了脑袋嗡的一声,慢慢坐到椅子上看着两个护士远去,他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有一个送来抢救的病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因该是有疯病的样子,躺在担架上抬着经过大厅的时候,大妈两眼发直一动不动,可是嘴里却一直在大喊“有鬼”“红衣服的女人”“救命!”之类的话。
这个护士口中刚才死去的大妈,不就是先前来窗口要镇静药的大妈么!难怪小冯觉得眼熟。
就在这时候,小冯看到了,在一楼楼梯通向二楼的转角处,那个张大姨面无表情的站在阴暗的墙角,朝着自己缓缓招手。
一阵冰凉从小冯脚底向上袭遍全身,他揉了揉眼睛,二楼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小冯看了好久,二楼并没有异样,稍微放下心来的他决定找一个音乐电台缓解一下,刚打开手机电台,里边儿播报的还是夜半惊叫的节目,小冯没来得及换台,就听见了异响。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双小手从玻璃外的柜台下伸了起来,敲击着小冯眼前的玻璃窗,外边儿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叔叔,我好疼,我要吃药,我好疼啊!!”
小冯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大半夜在医院里乱跑,当他站起身来想要询问时,整个人彻底懵了,那双小手根本没连着人,柜台外空空如也,而那两只手,就这么搭在柜台上,不停的敲着玻璃。
小冯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情,直接被吓昏了过去,手机里的恐怖电台继续说着鬼故事,赵呆的声音从里边儿传来,但是有些模糊“播音室外边怎么有人?”
“又是他们!”
“不,别过来!啊!”
时间正好到了节目结束的时候,赵呆的声音哑然而止,他的这个行为不仅没有因为没好好收尾而遭到听众的摒弃,反而这样创新装作撞鬼来结束节目的举动,得到了很多听众的赞赏。
然而,赵呆真的是装出来的么……人们不得而知。
只是从这以后,赵呆和张胖在节目里再也没有提到过他们看见红衣女人的事情,节目在半夜的人气还是很高,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是深冬。
今天的天气很冷,赵桓枢因为患了感冒来医院拿药,药房抓药的是个小伙子,只是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喂,你拿错药了。”
就在这时,赵桓枢身边的张壮壮指着药篮里的口服头孢,说道:“药单上写的是诺氟沙星吧?”
拿药的小伙连连道歉,有气无力的给赵桓枢换药,当他看见赵桓枢和张壮壮一胖一瘦,又看到药单上,拿药的人姓赵的时候,于是随口问道:“你们该不会是夜半惊叫的主持人吧?”
“诶?赵呆,我们居然被认出来了。”张壮壮拍了拍肚子笑道。
“还真是你们啊!喂,我快下班了,有事情想和二位聊聊,能……”
“喂喂,前边儿干嘛呢!拿药的,你怎么在闲聊?我要投诉了啊!”
后边儿的患者见状开始抱怨,拿药的小伙这才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赵桓枢和张壮壮。
反正这段时间休假,赵桓枢的感冒也不太严重,他和搭档张壮壮也闲着没事,于是就递了张名片给那取药的小伙,上边有自己的手机号码,意思是有空再说。
中午的时候,赵桓枢和张壮壮在医院附近的小馆子吃馄饨的时候,赵桓枢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以后是拿药的小伙,说什么也想和自己见一面。
赵桓枢同意了,没过两分钟就看见那个拿药小伙匆匆走进馆子,赵桓枢冲他招了招手,小伙边笑边坐到了他和张胖的身边。
拿药小伙点了一盘炒面,但是吃的速度却很慢,而且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闲聊之中赵桓枢得知,这拿药的小伙姓冯,因为年纪比赵桓枢小两岁,而且大家都叫惯了他小冯,于是赵桓枢和张壮壮也这么称呼他起来。
接着,小冯说他以前是夜半惊叫的忠实听众,但是自从有一次在医院听电台,发生了灵异事件以后,就再也没听过这档节目,从那以后自己就总是生病,大半个月都躺在床上,直到最近才有好转。
小冯原本以为赵桓枢会笑他,毕竟在小冯的理解里,赵桓枢的故事那都是编的,一个明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虚假的主持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