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没有听错么?”电台里的赵呆问道。
咔嚓。
就在这时候,听着节目的何军忽然听见了卧室外细微的声响,他呼吸一顿侧耳倾听,但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一旁的钟腾啃着鸡脚,看到何军头歪向房门的位置,于是问道:“咋了?”
“没什么。”何军摇了摇头,拿起酒杯呡了一口,两个人继续听电台。
电台里的赵呆贼兮兮的道:“后来呢?你发现了什么没有?”
张胖叹了口气:“要是发现倒还好了,不是有人说过么?恐惧源于未知,就是因为我接下来的几天,始终不知道那声音是什么传出来的,所以我开始害怕,不过我又舍不得离开那儿,因为房租真的便宜,省了我一堆游戏里买装备的钱,再说了,不就是有点怪声嘛,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另外到后来我还叫了一个室友来和我一起住,有人在我也能壮胆。”
“总觉得你坑了人家。”
“唉……可不是吗!现在我那朋友还在精神病院住着呢。”
“果然出事了么?”
“让我慢慢给你说,我那室友来了以后,厨房里的声音就没了,弄的我还被笑话一顿,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和那个室友游戏玩累了,于是就去楼下买了烧烤,带回出租屋的卧室里,一边撸串一边喝酒聊天。”
“你小日子挺滋润的嘛。”
听到这里,何军和钟腾相视一眼,这频道里的鬼故事,怎么这么像现在自己的处境?!出租屋,朋友,夜里一起喝酒。
不过两个人并没有想太多,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电台的节目都是假的,之所以夜半惊叫出名,就是主持人会以“自己亲身经历”的方式,来编造各种恐怖故事,来增加听众的代入感。
电台里的声音继续。
张胖叹了口气,说道:“那天晚上吧,我跟室友喝酒,喝着喝着,厨房里又响起了那个怪声,一开始声音很小,而且就响了一下,我听见了,可是室友没听见,我以为是自己睡眠不足幻听了,倒也没有多想。”
“可是没等我接着喝酒,那声音又来了,这回动静很大,咔嚓很大一声,我的室友也听见了,他看着我不说话,眉头皱得老紧;那个喀嚓喀嚓的声音响个不停,声音也越来越大,我室友不信邪,非要说是老鼠,要去厨房赶走它,我怎么劝都不听。”
“后来我们走出卧室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的灯坏了,怎么按开关都没动静,硬着头皮走到厨房吧,发现厨房的灯也坏了,不过诡异的是,我们走出卧室以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我和室友站在黑漆漆的厨房里仔细的听,但是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正当我们要回卧室的时候,忽然咔嚓一声!”(电台里这时候配了“喀嚓喀嚓”很大的效果音,把何军还有钟腾吓了一跳。)
“我和室友差点没吓得跳起来,那个声音就在我们脚下的橱柜里!喀嚓喀嚓十分刺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里边儿乱动。”
“我的室友说是老鼠,随手抄起灶台上的菜刀,然后半蹲着身子,一手拿刀,一手猛地把橱柜门打开了,令我们惊异的是,那个柜子里异常的黑,好像塞了一团黑棉花似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在开柜子的瞬间,里边的声音又消失了。”
“我那室友蹲下身子把脸凑近柜子,忽然一只没有皮肤,血淋淋只剩肌肉组织的手从里边伸了出来,一把抓在他的脸上!”
“我们两个吓得惊叫一来,当时怎么跑出的出租屋都不知道,室友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当时他跑出去的时候,我清楚记得他脸上有一个明显的血手印,后来我报了警,我的室友已经瘫了,我没想到他胆子其实比我还小,坐在路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后来警察来了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而且我的室友还疯了,第二天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咔嚓!
就在这时候,何军听见了卧室的房门外忽然传来异响,当他睁大眼睛看向钟腾的时候,发现钟腾也瞪大眼看着自己。
何军关掉手机,吞了口唾沫:“你,你也听见了?”
钟腾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艰难的点了点头。
“要,要不咱们今晚去别的地方睡吧,不呆在这儿了。”何军的声音有点打颤。
“不不不,不行,我们要出去,得穿过客厅,现在我不想开卧室门!”钟腾双腿发软爬到床边,靠在床脚,脑子里仿佛出现了自己刚开卧室门,就被外边伸进来的血手抓住脸的场景。
何军吞了口唾沫点头表示同意,他想的跟钟腾差不多,要跑出去就得进客厅,谁特么知道现在外边有什么。
“等等,话说刚才的声音,我们该不会听错了吧?”钟腾贴近床边,想找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比如是你手机里,节目的声音。”
咔嚓!!
门外的异响再度传来,钟腾陷入绝望的同时啊呀惊叫,整个人跳到床上缩成一团:“不不不,不会吧?!妈的,我就说这间房子有问题!我,我要找找!”钟腾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所在的城市名,又加上了小区名。
“何,何军……出事了……”钟腾盯着手机屏幕的脸色变得煞白:“早知道平时就多看看新闻,这,这个小区,前个星期死了人,是一个青年,说是在房间里发现的……该不会是我们住的这个吧?”
钟腾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一旁的何军脸上镇定,可是双腿却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