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话音刚落,我和他夹着的笔,开始在第一个圈的旁边慢慢划动,缓缓的,不可思议的,画出了第二个圆圈。
这两个圆圈居然一模一样大!
然而那时候的我,居然还心存怀疑,开口试探的,也不知道向谁问道:“我是不是女的?”
我话音刚落,笔在纸上乱走乱画,却绝无任何画圈的迹象。
就在这时,我猛地萌生出一个问题:“刚才那是不是猫叫?!”
笔慢慢地从纸中央滑动到我的左侧,我感到杨贺手中的力量忽然松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念头使我放弃了和杨贺的配合。
也许,我们是因为害怕吧?
我故意将手松开,不,是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同时松开,笔“啪嗒”一声倒在纸上,最终这个问题没有得到所谓的回答。
我门先是打开了灯,然后我跟杨贺各点上一支烟,我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因为我认定是他在作怪,推着、或者引导我的手画圈,但杨贺却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纸。
纸上两个好像圆规画出的圈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混在在杂乱无序的线条中显得异常抢眼。
四个人都默然良久,终于,杨贺开口冲我问道:“你觉得怎么样?”我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不敢将我的怀疑直接说出来。
不料杨贺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推你的手画圈?或者我故意放松,引导你推着我的手画圈?”他一弹烟灰,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那天夜里,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尽管杨贺说出的话跟我的感受一模一样,但我并不完全相信他。因为他也有可能做完戏后,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信任他。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吓唬两个女孩子?还是想吓唬我?为什么?杨贺不因该是这样的人才对……因为在一开始,其实我是想引导杨贺,想要作怪的是我……可没想到期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但如果确实不是杨贺,那……
直到第二天,趁两个女孩不在的时候,杨贺的一句话才彻底打消了我对他的怀疑:“我知道你怀疑我,但你想想,我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说不相信有所谓的笔仙,也就不相信笔会自动画圈,如果自己装神弄鬼画圈出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很没面子?”
“对,”我点头称是,杨贺确实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于是对他道:“不该怀疑你的。”
“没关系,这是难免的。”杨贺摆摆手:“事实上我也怀疑过你,毕竟你丫的经常跟我们开玩笑,可有一点,你不会欺骗唐柔,就算是玩笑!而你也当着你的女朋友说了那些话。我甚至还想过是你们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圈套,开个玩笑作弄我一下。但太不现实了,我了解你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人商量着来作弄你,但你觉得我会到现在都还不承认吗?”
确实不会,我了解杨贺,他虽然好面子爱暴力,但是结交后,我发现他是个很够朋友的人。
“那么那两个圈……”
“那两个圈完全是巧合罢了。”杨贺自信的说,“两个人的手不可能力量完全相等,力量不平衡,笔就会自己走动画出线条来,画圈只不过是画线的一种特殊的形式,巧合罢了。不用担心,”
杨贺说着拍拍我的肩,似乎看出我心有余悸:“我决不相信什么笔仙,也不信会有什么倒霉事。事情就此结束了。”
杨贺虽然这样说,可是……他的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只是很难看出来。
“那,那猫叫声呢?我们第一天搬来就有的猫叫声,昨天晚上又听到了。”
“山上的野猫吧,没什么。”
尽管杨贺尽量把话讲得很有道理,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笔仙”的可能性,我之所以信任科学,那是因为科学有实践过程,有强有力的证据,可是昨天的一幕,也确确实实发生了,所以准确的来说,我不是信任科学,而是信任事实。
在这之后,杨贺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只是绝口不再提这件事,两个女孩子则事不管己,毫无所谓,权把那天发生的情况当作一个调节无聊生活的小刺激。
到头来我发现,其实最胆小的是我,只有我一个人心里还在发虚,时刻担心着自己会倒霉撞邪。
因为那股推着我的手画圈的力量,以及凄惨的猫叫声,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第三天也没有。快一个星期都这样安安稳稳平平淡淡,或者说无聊地过了。我逐渐相信了杨贺的推断,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知,事情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住了一段时间,房屋的不足之处慢慢显露出来了。赵老弟,我前面说过,这里环境很好,大树成荫。这也带来的相应坏处,就是背阴潮湿,缺少日照。洗的衣服晾在外面总是要好几天才干,而且不是晒干而是风干的。所以衣服上总有股说不出的臭味。
另一个是卫生间的蹲坑的积水箱坏了,一直不停的漏水,还会发出“呲呲”的加水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关掉水龙头,每次用的时候再打开加水。
我还记得,那天正是请笔仙整整一周之后。我们一行四人从一家卡拉ok厅出来,这是我们新近找到的娱乐方式。所以这天四个人都是兴致勃勃,玩得很是开心。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有昏暗灯光的地下停车场,一股凉意迎面袭来。唐柔挽着我,冲我嘲道:“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