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
脚步声依旧没停,就在赵桓枢身边!
赵桓枢脑子嗡的一声,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可那多出的脚步声,无论赵桓枢跑多快,始终紧紧跟在他的身边。
赵桓枢掏出手机一看,心猛滴一沉:封鬼榜的字体微微变红了:身边果然有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赵桓枢全力奔跑的时候,他的呼吸猛地一滞:随着手机电筒照亮前方的黑暗,在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间紧闭的电梯:那是自己来时乘坐的电梯!
“这怎么可能?!”赵桓枢惊呼一声,一颗心紧紧悬住好像停止了跳动,自己离开电梯之后,就一直向前行走啊,为什么来时的电梯反而出现在了前方?
看到这一幕的赵桓枢呼吸急促,身边那多出来的脚步声更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哒哒哒。
这时候,赵桓枢身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和脚步声一同逼近的,还有一阵阵透骨的阴寒。
与此同时,前方那座电梯的门,打开了。
呜哇!!!
嘶吼的婴儿啼哭从电梯里爆发出来,看到电梯内景象的刹那,赵桓枢的呼吸猛地一滞。
那敞开电梯里,密密麻麻塞满了婴儿!
这些挤在一起的婴儿皮肤全是暗紫色,他们没有双眼,无数的黑色眼眶里流出脓血,不仅如此,那些婴儿的中心位置,有大量婴孩被挤得完全稀烂,碎裂的皮肉和内脏,以及浆汁状的黑血,不断沿着他们彼此的***流淌下来。
面对着诡异的一幕,赵桓枢浑身颤抖双腿不听使唤,就在这时候,赵桓枢看见手机电筒下自己的影子……竟然自己动了。
一道黑影从赵桓枢的影子上脱离出来,自地面缓缓飘起,仿佛一张黑色的人形剪纸,只不过这个人形,并没有脑袋。
喀喀喀。
与此同时,赵桓枢听见前面电梯里传来血肉摩擦的声音,只见那片婴儿的中心开始剧烈翻涌,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从婴儿糜烂的肉堆里钻了出来,那脑袋的长发垂到地面,在白色的瓷砖上抹出一片错杂的血丝。
忽然,赵桓枢身边黑色的人影猛地扑了过来,将他死死抱住。
呜哇!
与此同时,刚才从婴儿堆里探出的血脑袋,张开了尖牙密布的大口,飞快朝赵桓枢咬了过来。
血淋淋的人头朝赵桓枢咬来的同时,一阵刺骨的阴寒跟着扑面而来。
赵桓枢脑子一片空白,虽然以前也遇到过数次阴鬼的威胁,可是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唰!
忽然,赵桓枢眼前闪过一瞬火光,火光之下,那女鬼头颅后的颈部被齐齐截断,一股黑烟从断裂口冒出的同时,那个狰狞的脑袋滚到了赵桓枢的脚下。
看着脑袋瞪着自己的眼睛,赵桓枢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就在这时,一柄贴着符箓的木剑,咔嚓刺入头颅的眉心。
啊!!!
血头颅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整个的燃烧起来,眨眼便化作一股黑色的烟尘,飘散而去;在头颅消失的瞬间,那抱住赵桓枢的黑色影子,也跟着消失不见。
赵桓枢看清持剑主人的时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见刘启清身穿道袍,面对电梯里怪叫的婴儿堆,双脚一边在地面踏起极其复杂的步伐,一边双手握住剑柄,剑身横在眼前,口中默念:“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
呜哇哇!!
与此同时,电梯里的婴儿堆发出更加凄厉的哭声,犹如滚动的肉泥一般朝刘启清扑来。
刘启清目光如炬,口中咒语不断:“……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刘启清将手中贴满符箓的木剑,朝涌来的婴儿堆飞刺而出。
唰!木剑飞出的刹那,剑身上的符箓同时亮起刺目的火芒,轻松将前方的婴儿肉堆贯穿!
呜哇啊啊!!!
那无数婴孩组成的肉堆,自木剑贯穿的伤口处迅速燃烧起来,紧紧两个呼吸的时间,便在惨叫声中化作黑烟,飘散得无影无踪。
“没事吧。”刘启清皱着眉头,神色中透出一丝疲惫,向赵桓枢关切道。
赵桓枢看着刘启清眼神都直了,刚才道长的这几下除鬼的功夫,跟加了特效似的,那飞出的桃木剑就好像游戏里火焰附魔的武器一样,遇鬼烧鬼,要是这样的功夫能传授自己两招,还怕个屁的鬼。
“喂,小子,发什么呆呢?吓傻了?”见赵桓枢惊讶的看着自己,刘启清拍了拍他的脸。
“我没事。”赵桓枢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吞了口唾沫,只见前方的电梯,在婴儿尸堆被消灭后,重新变回了漆黑的走廊,看来所谓的电梯,不过是冤鬼造成的幻象。
“道长,您刚才的那几下,能不能……”赵桓枢对刘启清试探道。
刘启清微笑着摇了摇头:“你想学啊,实话告诉你吧,除鬼驱邪的几门道术,我整整花了七十年,才算勉强掌握……期间从未间断练习,我敢说,你在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有我这样道术的人了……”
赵桓枢吞了口唾沫,学道术的事情还是算了,自己都26了,能不能活七十年还是个问题。
“那女鬼不想让我接近她的死亡地点,我刚才来的时候,遇到了和你这边同样的东西。”刘启清想要扶起赵桓枢,赵桓枢摆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