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戌理直气壮地答道:“太祝大人请卑下协助御卫营缉查!”
子期忽然大怒,“你好大胆,太祝他是个什么东西?也能调动禁卫营?”说罢手里茶盏向巫戌脸上砸去,巫戌吓了一跳,头一偏,茶盏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陶片乱飞。厅下吓了一哆嗦,众人面面相觑。
子期指着他叫道:“巫戌,你可知罪?”
巫戌满脸不在乎,“卑下不知!”
子期脸色越来越冷,“大胆巫戌,你还敢狡辩?你接到骁骑卫军令,不按时回营,为抗命不遵,其罪一也;身在军中,听军外神职官调用,为擅离职守,其罪二也;缉拿凶犯乃是御卫营之责,你身为禁卫营军官,插手御卫营军务,为假公济私,其罪三也。”
子又是一声冷笑,“来人,把巫戌他们三个推出去,砍了!”
厅外,卫士听见子期召唤,蜂拥而进。来到巫戌跟前,伸手就抓。巫戌手握剑柄,锵地拉出半尺,“谁敢抓我?”卫士见了吓得急忙退到一边。
巫戌指着子期叫道:“督卫大人,你贵为王子也不能随意杀人吧?你所说三罪,巫戌不服,从前从曾有之,为何只判巫戌之罪?”
子期哈哈大笑,“从前?从前非是本候督军,与本候无关,如今是本候执掌朝歌军马,就得听本王军令。来人,拉出去砍了!”
未等卫士靠前,巫戌一咬牙拉出佩剑,“我看谁敢?”
子期挺身而起,一步一步走近巫戌,黎郊怕子期有失,紧随其后。巫戌见子期一步步逼近,如刀一样的眼神逼视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张嘴刚要说话,只见子期出手如电,瞬间神阙在手,眼前剑光由上至下闪过,立刻觉得脑袋前胸一片清凉。随后血雾喷出,眼前一片鲜红,这是他看到的最后颜色。
厅中一片惊呼,看着巫戌渐渐后仰,通地摔在地上。子期向后一跳躲开血箭,挥剑入鞘骂道:“贱骨头!”
俩个百射吓得两腿发软,齐刷刷地瘫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喊道:“殿下饶命!督卫饶命啊!”
子期向卫士摆了摆手,“拉出去砍了!”卫士过来,拉起巫戌脚脖子把尸体拉出厅外,其余几个拖着俩个瘫软在地的百射。
转瞬间厅外传来两声惨叫,子期撇了撇嘴,“我这个最怕麻烦,不想找你们麻烦,你们也别给我找麻烦,俗话说军令如山,以后都按军令行事,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咱们禁卫营和御卫营的军规也该改改了,我回去斟酌斟酌,三日后公布。”
厅前众人还没从惊骇中回过味来,这一切太突然。
子期扫了众人一眼,“本候治军,从公从严、赏罚分明。从明日起,整训三个月。整训期间,全军上下无官无职,唯听命教官一人。整训过后,按能力威望委派官职,大家把腰牌交上来吧!”
腰牌是身份和官职的凭证,这下大家明白了,督卫大人来了就杀人立威,原来是为了这个。子坚带头解下腰牌放在案几上,随后众人纷纷卸下腰牌,叮叮当当地放在案上。
子期看着一枚枚金黄的青铜腰牌,微微一笑,“大家不要担心,只要大家安心整训,遵规守纪,这些腰牌三月后会还给大家的。如果,心存侥幸,认为本候好欺负,那就得罪了,从哪来回哪去,痛痛快快地滚蛋!”
厅下众人暗自叫苦,脸上一阵抽搐,“你还好欺负?你不欺负我们就烧高香!”
接下来,子期按名册把禁卫营每百人分为一队,由飞虎军抽调五十人任队官,负责整训,任命黎弘为总队官。
分派完毕,子期向下看了看,“今天就到这,明日起卯时开始整训,听队官和总队官差遣。就这样吧,本候还有去御卫营!”说罢,留下黎弘和五十名队官。带领黎郊和其余人走出朱雀台,上马出了禁卫营。
身后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出了内城,子期见禾布跟在身侧,悄声问道:“你跟黎粟兄弟朝夕相处,觉得他怎么样?”禾布不知道子期用意,急忙说道:“他挺好的,虽然有时候顽皮一些,但人很机灵,长得精神功夫也好,大家都很喜欢他!”
子期知道禾布说话实诚,从来不会阿谀奉承,看来对黎粟印象还是不错的。跟他并马同行说道:“妇姜妹子年龄也不小了,马上就十六岁了。我见他们俩个挺投缘。想成就他们婚事,可是黎粟在意你们兄妹出身贵族,怕瞧不起他!”
禾布这才明白子期的用意,苦笑道:“还谈什么贵族,都落魄这么久了。要不是殿下收留,我们兄妹都浪迹街头了。这件事,全凭殿下做主,只要他一辈子能对小妹好就行。”
子期笑道:“那就这样定了,过些日子我为他们主持!”
俩人有说有笑,就算把妇姜跟黎粟的婚事定了下来。
到了御卫营,接管很是顺利,根本没有类似巫戌的事端。子期按部就班,把御卫营一万五千人,分成每千人为一队整训,分出十五名飞虎军兵士任教官,留下黎郊任总教官,督管御卫营。
众人留在御卫营同军士一同用饭,众人感觉这个四王子没什么架子,为人和善,很是欢喜。要是知道他半个时辰之前,还曾亲手杀人,恐怕就不这么看了。
席间,子期跟御卫营多卫,打听了外城命案是否抓到元凶,多卫大人四十多岁,一脸苦逼相。反反复复唠叨谈何容易,虽然抓了很多嫌犯,最后查无实据,都被放了。
从御卫营出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