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关切地问道:“子期,你刚刚还朝,家里随从奴仆够用吗?”
子期急忙说道:“多谢母后关怀,已足够了。”
王后点点头,“这就好,以后出门多带着侍从跟着,太祝那些人不是那么好惹的,都心狠手辣得很。就连先王武乙他们都敢害死,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做的?”
子期吓了一跳,手里的九连环一下掉在坐席上。小公主子瑛急忙捡起来递到他手里,这个猛料真是吓到他了。
王后见他们兄妹玩得心无旁骛,也就不再往下说了,静静地看着他们俩拆解九连环。
子期倒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打算有机会一定问问子受,到底怎么回事。
整整陪小公主玩了一个时辰,子期起身告辞。临走,王后差人把数块美玉,几匹上等丝绸送到侯府。嘱咐到了西岐,亲手交给西伯王妃少姝。随后又把一件紫貂裘,当见面礼赐给了子期,让子期带在路上御寒。
子期心里很是感动,拜谢后走出王宫,小公主子瑛不依不舍追出宫门,拉住子期说道:“四王兄,你从西岐回来一定来看我!我都闷死了,母后让人看着我,不让我出宫了!”
说完,觉得很委屈,大眼睛里含着泪花。子期这才明白,怪不得这段日子没看见她,原来被母后给禁足了。
子期好言安慰,子瑛才破涕为笑,跟子期挥了挥手,转身跑进了宫门。
回到郝城候府,子期找来黎郊黎弘兄弟,让他们带领飞虎队西出起秀门(朝歌西门),驻扎马兵谷操练,让兵士适应野外环境。
如今飞虎队由原来的二十九人人,加上赤枫寨黎氏十六勇士,扩充到了四十五人。
帝乙原意给他配备一行(单位900人)人马做随行护卫,子期深信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的格言。所以执意推掉了,只调用了禾布为百射的百弓手,也让他们进驻了马兵谷。
子期庆幸上次请商容打造器械的时候,加了百多数量,正好此时倒用上了,也让黎郊分配下去。
安排好了随军,内廷准备的贺礼也都送到了,子期让巫都带人接收整理。
正在忙碌,子受带着费仲过来了。费仲本来俊朗的脸上有些苍白,挺拔的身材也微微弓着腰身。
“费仲兄什么时候回来的?莫非病了么?”子期上前招呼。
费仲摆摆手,“无妨,去外地游历半月,染上了风寒。”
子受拉住子期嘱咐道:“此次出使西岐,路途遥远。方国之间也时起兵戈,路上要小心谨慎。费仲见多识广,遇事多跟他商量。”
说完,把身上的佩剑也解下来递给他,“这把剑叫百斩,非一般兵械可敌,你随身带上!”
子期满口应下接剑在手,感觉比一般青铜剑长了两寸,入手厚重许多。轻轻拉出剑身锋芒立现,色如赤金,剑锋锋利无比,正是荆山伏虎的那柄。
子期深感手足眷爱之情,感动不已。
子受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遇事多和费仲商量!我府里还有事,就不多说了。”
子期和费仲把子受送出府门外。
费仲客气地说道:“这些日子,多劳殿下照顾舍妹,费显年少不懂事,让殿下费心,还请殿下多多包涵!”说罢欲给子期施礼。
子期急忙拦住,“费仲兄客气了,我倒没怎么费心,她很懂事,倒是帮了我很多。”
费仲难得笑了一下,“不知费显现在在哪!我去看看她。”
子期忙说道:“她现在应该在铺子里,我陪你去吧!”
费仲忙拦住说道:“不必麻烦殿下,我知道你内城那个铺子,没想到费显也在那,我自己去吧!”
子期也没在客气,回后宅打点行装。
他白天在府里忙碌,晚上单人独骑偷偷去马兵谷,跟黎郊一起训练兵士。禾布的百弓手虽然也都精壮勇猛,但是跟子期亲手调教出来的飞虎队相比,就差得很远了。
子期灵机一动,把飞虎队每个队员分了两个百弓手,单独教习训练。这种以兵带兵的方法效率倒是蛮高的,虽说不能立竿见影达到同一标准,但是假以时日,也可以大幅度提高战力。
忙碌起来日子就过得快,最后一晚练习完毕,子期把兵士带回城中,命令众兵士准备齐整携带之物,准备次日启程。
子期刚转过月门,门里暗影里站着一个人,把子期下了一跳。走近一看,竟是费显。
时至深秋夜色清冷,费显娇俏的身子微微颤抖。子期忙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费显抹了一下眼角,声音微弱地说道:“我在等殿下!”
“你等我有事吗?”子期小心翼翼地问道。
费显点点头,“我求殿下路上照看好我兄长,他伤势还没痊愈呢!”说罢,就又抽泣起来。
子期手足无措,“费仲怎么负伤的,严重吗?”
费显欲言又止,忽然上抓住子期,“我跟殿下说了,殿下一定别跟外人说,不然兄长一定生气,会骂我的。”
子期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费显轻声说道:“半月前,兄长联系了几个族人,又雇佣了几个死士,去崇城找崇侯虎报仇。他们刺伤了崇侯虎,可是搭上了五六个人的性命,兄长也负了伤。”
子期吓了一跳,心想这费仲胆子也是够大的,崇侯虎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