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硕男子原本想要挣脱岳正绫,谁曾想对方的手劲大的可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如同一个破布娃娃随手就被人给拽了过去,紧接着他的腰部就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
若仅仅是疼痛的话,壮硕男子咬牙忍一忍倒是也能立刻反击,但最关键的是这一拳打下去之后,他竟然察觉自己腰部以下的位置开始逐渐麻木,几乎是一两秒的功夫,双腿就如同不存在了一般毫无知觉,在也提不上一丁点力气。
若非此时岳正绫依然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估计他整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说啊?怎么不说了?”
看着面前仰躺在自己面前,一脸煞白的壮硕男子,岳正绫脸上冷笑更甚:“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这给你牛逼的啊,你咋不上天呢?”
壮硕男子腰间剧痛依然在持续,那痛苦就如同被千万只小蚂蚁啃食一般令人几近抓狂。再加上自己的整个下肢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感觉,这让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与伦比的极度惊惧之中,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刚才嚣张的气焰再也提不起来半分。
“阿强!”
看见男人被岳正绫制服,之前那个胆怯的女人登时惊叫了一声,她不可置信的瞪着身体单薄的岳正绫,似乎是想努力辨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但确定眼前这个穿着红色外卖服装的人就是自己昔日服侍的小雇主后,她立刻哀求的跑到岳正绫跟前,带着哭腔道:“绫少,求求你放过阿强吧,他不是故意让您不高兴的……”
岳正绫之前没有仔细打量这女人,此时再一看,她却发现这女人颇为脸熟,略一思索他就认出这女人竟然是岳家还没倒塌之前专门负责岳正绫起居的小保姆,她名字是什么岳正绫相不起来,只知道以前自己都叫她郑姐。
“不是我放不放过的问题,你们今天开车过来差点给我撞了,然后不由分说损了我一顿,这是要干什么?谋我财还是害我命?“岳正绫冷笑的看着郑姐。
“不是的不是的!这是个误会!阿强对绫少您有些误会所以才……才想吓唬吓唬您,但是他真的没有一丁点想要伤害您的意思!”
在来的路上,郑姐就一在提醒自己阿强不要对绫少太冲动。但她也明白,阿强作为一个性情刚烈而且大男子主义极强之人,若是见到自己以前从小到大贴身服饰的男雇主,而且还是一个落魄的男雇主,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事情最终发展到这一步,她终究是没想到的。昔日那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音乐才子,竟然一拳放倒了曾在部队服役过的阿强!
看着郑姐哭的梨花带雨,岳正绫又瞥了一眼一脸惊慌的阿强,的确,这个叫阿强的从一开始就在自己面前装b,但严格来讲他应该是有敌意,但没恶意。
只不过岳正绫从不介意自己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对自己一拳给这男人干残废这件事他也更是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如果这点事都要放在心上,他前世早就被毒贩子枪毙一百回了。
“按压他后腰尾椎左右三寸的地方,三十秒他就能重新起来了。”
郑姐早已经是六神无主,听到岳正绫的话她慌忙将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阿强抬了起来,如同没了头的苍蝇一般在阿强后背乱按,岳正绫见此皱眉,只能亲自上前用手指给那家伙按压,没到三十秒左右,阿强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岳正绫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不耐的看着两人。
阿强被郑姐搀扶了起来,尽管现如今又重新恢复了正常,但是阿强再次看向岳正绫时,眼中早已经没了不屑和鄙夷,所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畏惧。
那种感觉不会错的,作为进过部队的人,他深深的清楚刚刚对方向他出手那一瞬间所流露出的气势代表着什么,那分明是手上沾过性命之人才会有的气势!
那种杀气,令阿强心中发寒!那分明只有亡命徒才会拥有的杀气,为什么会在这个……酒囊饭袋的公子哥身上出现!?
阿强心中惊惧不定,只不过搀扶着他的郑姐却是不知道这些,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唯唯诺诺的解释了起来。
“是这样的绫少,其实我和阿强马上就要就结婚了,小姐再住在我那里真的不太合适了,所以从三个月前我们就到处找您,直到前段时间终于打探到了您的消息。其实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把小姐送还到您这,让您们父女也能团聚……“
岳正绫怔了怔,一脸的黑人问号。
“等会儿,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姐?什么父女团聚?”
“天依小姐啊,难道绫少你忘了吗?”
郑姐的这一句话就如同给岳正绫开启了一道尘封许久的记忆大门,一段段陈年往事的黑白色记忆顿时涌现在了岳正绫的脑海之中。
在岳正绫九岁那年,岳家出了一场大变故,那次危机险些就导致岳家倾覆,不过好在后来岳家还是安然度过。当时岳正绫的亲生母亲还健在,经过此事后,她主张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为岳家积德,不管好不好使迷不迷信,至少是做好事。
不过夫妇二人本就有两个孩子,在用两人名义领养继子显然是不合适的。而当时岳正绫的姐姐还是黄花大闺女,领养孩子也不可能。岳正绫的母亲认为积德就应该咱们自家人积,如果把孩子放在别的亲戚名下就是白白给他人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