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站好!”
韩菲顾不得淑女风范,她冷声大喝:“你这样干扰护士做急救工作,难道想把这老人害死吗!”
8公斤重的钢制剑在她手中,稳定得像是嵌在空气里,只随着呼吸微微上下。
邓奇感觉很冤枉,他捏着断针解释说:“我是准备救人——”
韩菲气恼:“你有行医资格证吗?你能付得起责任吗?你知道什么叫希波克拉底誓言吗?”
急病行医如履薄冰,哪能容得了这样一个小年轻跑来捣乱。现场几乎全在声援韩菲,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这群围观群众思维还正常,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管。
因为这太胡闹了。
比起玄而又玄的传统中医——这门越老越有经验的古典医学。人们更宁愿相信原理清楚、依托于科学技术发展而来的现代医学。
滴呜滴呜。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现场,急救医生给老人做了些简单的急救措施,让医护人员赶紧把老人抬上了车。他对一直主持现场的临时护士说了声谢谢。
“患者可能是脑出血,还好没轻易移动位置。要不就出大问题了……”
这位临时帮忙的女护士轻轻一笑:“职业本能。”
直到救护车离开,围观群众渐渐散去。
韩菲也想跟着离开,但邓奇突然拦住了她。“你那把剑叫什么?”邓奇指着韩菲手中的钢制剑。
他想不通,手中的银针因何而断,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得从剑身上传来一阵刁钻的巧劲,仅凭一瞬间的接触就将银针内部的金属结构彻底击碎。
此番定是一位用剑的高手。
可打量着韩菲的面容,最多不会超过20岁,而且身材平稳,也不像练家子的模样。还有种能维护得了邓奇自尊心的解释,那就是剑有问题。
陈泉看在眼中。
他惊讶于邓奇在韩菲面前的吃瘪,想法和邓奇相似。他从来没见过有女人下苦功夫去学习现代社会根本用不到的剑术,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年轻女人。
楚敬忠眼前发亮,可他炽热目光没落在韩菲的漂亮脸蛋,而是她手中的剑。“这东西真厉害。”
邓奇大方笑问:“你师从何门?这把剑应该有很大的来头吧。”
陈泉也十分好奇,等着韩菲的答案。
韩菲白了这三个奇怪男人一眼,“昭平市第一钢厂,想要自己去花钱打。等等……”她瞧见陈泉忽然一愣,“你不就是那个,那个陈……”
陈泉颔首微笑。
有一个粉丝,真是头疼。她会叫我什么……
拳王陈、金腰带、还是八极拳领军人?
韩菲恍然大悟,惊声道:“你不就是李小姨的陈保镖吗?”
“师傅!”楚敬忠面露惊疑,嘴唇抖得像是簸箕,他满脸不可置信,质问道:“您说过,练武之人不可行此低微之事,您怎么,怎么……”
陈泉的愉悦笑意渐渐凝固在脸上。
他差点忘了,先前他调侃邓奇给大小姐当保镖调侃得起劲,现在轮到了他的头上。他深吸口气,大手一挥,义正言辞道。
“你的剑招是跟谁学的?”
“师傅,你怎么能当保镖呢!”
“步伐稀疏,但运力方法很独特,是以巧破力吗?”
“师傅,你说过,习武之人当保镖会烂py!”
“也不像是以巧破力,嘶——难道是剑随心动,凭心驭气!这可了不得,至少得是沉淫剑法十数年的高手才能做得到!”
“师傅,你还说,习武之人乱造口业会被带绿帽子!”
听见楚敬忠说这话,陈泉怒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
“我说的。”楚敬忠憨笑摸着后脑勺,“但我没有女朋友,不怕带绿帽子。”
韩菲被夸得心里舒坦,她想起来陈泉的身份,这种重量级拳王说的话,即便再违心也有几分可信度的嘛,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这样厉害!
她哼声,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瞎话道:“本姑娘从走路就开始练剑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陈泉信了。
陈泉点头称赞:“确实至少是十几年的硬功夫。你这底子,不去参加击剑国家队,实在是太可惜了。你师傅是谁?”
韩菲刚开始还有些得意,可陈泉越认真,她就越发虚。
她可才手把手学了不到三个小时啊!学习过程更是糊里糊涂的,连城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捏着她的手拿剑对着树干一顿乱砍。
不过也有一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练习的时候总觉得被连城捏着的地方麻麻的,然后转移到身体各处,酥酥麻麻得直起鸡皮疙瘩。
她不清楚这种感觉叫灵气入体。
无论如何,韩菲不敢再对认真的陈泉继续吹牛了。“那个,陈大叔,我还有些事情。以后有功夫再联系吧,得马上回家了。”
她又看向邓奇:“你的针我会赔你的。但你做的也不对,万一出人命你怎么办?”
邓奇为了风度忍着肉痛说:“针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们开车送你回去?”
陈泉点头:“那套针少说也得七八万,一根起码得一万块钱。邓奇你不愧邓老爷子的孙子,有他的大气!”
“啊?”韩菲一幅惊到的模样。
邓奇立刻觉得他这番大度没白费,结识这样一位剑招凌厉的女高手绝对是件大好事,估计会留下不错的印象。别说他还卖了个不小的人情。
韩菲保持着惊讶:“才一万块钱啊?这么少!”
e……
在场的三个男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