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鏖战激烈,不远处,一位黑袍客,站在山巅之上,青铜面具之下,冷峻的双眼注视着山下所发生的一切。
“东皇,夏侯渊已经死了,曹操的又一臂助没了,咱们接下来的目标是谁?”一边的金甲神不禁问道。
“黄忠。”东皇淡淡的答道。
“咱们的目标不是曹操吗?为什么瞄向了段大虎。”一边的白狐甚是不解。
“于咱们而言,无论是段大虎还是曹操,这两股势力任何一股膨胀起来对咱们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好处。”东皇道。
“咱们能做的就是让这两股势力,都在咱们可控的势力范围之内,咱们才能无往而不利,知道了吗?”
众人不禁暗自佩服于东皇先生的老谋深算,看了一会,东皇笑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说着,引着众人消失在山巅之上。
山下鏖战正急,无数的兵马将张郃及其手下牢牢的围在核心,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张郃显得左右见拙,若不是赵芸与黄忠想要生擒张郃,只怕此刻的张郃早就死在了二人的联手夹击之下。
渐渐的,张郃身边的兵士们也死伤殆尽,空气中血腥之气也越发的浓烈,张郃被赵芸黄忠死死的缠住无法脱身。
蓦然之间,又是一声毁天灭地的号炮响处,一支兵马冲了出来,细看之下,原来是段大虎的兵马杀到了。
张郃不禁暗暗叫苦心中不禁道:“难道我的张郃今日竟然要死于此地嘛!”手中的大刀早已经乱了章法。
赵芸看准破绽,手中的百鸟朝凤枪,直刺张郃的肋下,劲风扑至,张郃躲闪不及,肋下登时为赵芸一枪刺穿。
这一枪的劲力何等的威猛,纵使张郃身穿甲胄,也还是为这一枪的威势洞穿左肋,登时血染征袍,血流如注。
张郃左肋负伤,左臂便使不上力气,黄忠看出张郃左肋不便,手中的大刀尽数往张郃的左肋之上招呼了过去。
张郃暗骂:“卑鄙。”但是没有法子,临敌之际,致敌于死地,什么样的招式都可以用。正自沉吟之际,只见不远处的一支打着“曹”字的旗号虎豹骑浩浩荡荡的杀了来,为首一员大将正是曹仁。
张郃一见知道是曹操的救兵到了,虽然来得有些晚了,但是保住自己的命令还是绰绰有余的。
曹操自大败西凉之后,将无数的西凉铁骑尽数编入了自己的虎豹骑中,这些虎豹骑各个经过残酷的训练,身负重甲,所过之处,就如狂风骤至,无人可挡。
很快就在外围撕出了一条口子,睁着身负重甲,一个个在乱军之中横冲直撞,丝毫奈何不得。段大虎一边止住兵士们溃败的颓势,一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郃被就走。
就宛如疾风骤至,风卷残云的将张郃就走,只留下遍地的狼藉,段大虎不禁叹道:“所谓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正是如此吧。”
黄忠见虎豹骑飞掠而至,抢走张郃,不禁道:“虎豹骑固然厉害,可是终归是人数太少,咱们不如追上去,张郃只剩下了半条命在,连损两员大将,对曹操的势力,是一记沉重的打击啊!”
段大虎摇摇头道:“穷寇莫追,咱们还是见好就收吧。”
段大虎的心中终归是有所不忍,夏侯渊虽并不是自己杀得,但是跟死在自己的手中没有什么两样。
当年是段大虎将张郃引荐给曹操的,自己若是再将张郃杀害,天下的人将会如何去看待自己。
段大虎收兵回营,重赏黄忠,吩咐各营严加寻访,以防曹操突然来袭。
曹仁率领的虎豹骑突袭段大虎,听闻夏侯渊已经惨死定军山,心中不禁悲恸不已,吩咐将此事星夜呈报给南郑的曹操。
曹操正于南郑整备军马,要与段大虎的一决雌雄,忽的听闻这个消息,登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一沉,竟昏死了过去。
俄而转醒,只觉的头痛欲裂的,极度的悲伤之下,痛风之病又犯了。
值此生死存亡之际,曹操病倒了,身边的曹仁,曹洪接过了曹操指挥的大旗,吩咐下去严格的封锁消息。
调养了数日,曹操好转了一些,便摆设祭坛,亲自戴孝哭祭夏侯渊,点起二十万大军,以徐晃为先锋,二十万大军披麻戴孝浩浩荡荡的杀向定军山,行至汉水扎下营寨。
曹操声势浩大,二十万大军都憋着一股报仇雪恨的气势,早有斥候报知段大虎知道,段大虎急忙召来诸将道:“曹操举复仇之师,哀兵必胜,依我之见,应当暂退避其锋芒,然后另作他图如何?”
法正摇摇头道:“战机转瞬即逝,咱们不可轻易退却,曹操远来之师,风尘困顿,咱们也不是无缝隙可趁。”
段大虎正自犹豫之间,只听黄忠道:“孝直说得对,曹操远道而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老夫愿意率军前往以拒曹操。”
段大虎遥遥头道:“老将军啊,这个曹操非夏侯渊可比,前日你斩了夏侯渊,曹操正要寻着你报仇呢,你怎么能够自己送上门去呢?”
黄忠道:“老夫这把年纪得遇明主,已经没有什么奢求了,只求能为主公的统一大业尽上一份绵薄之力,虽死无憾。”
一番话说得众人潸然泪下,段大虎知道黄忠的脾气秉性,既然认定的事情,谁也阻拦不住的,只得点点头道:“老将军既然执意要去,我让芸儿助你,将军师带出来五万精兵调给你们!”
赵芸在段大虎心中的地位,麾下的众人早已经心照不宣了,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