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说:“当下不适合做比较体力的活,别的一切正常,最主要的是,到茶厂去的天梯,最好不要让她爬了?”说完,背起药箱就要走。
陈长发见了,张开手臂把汪先生拦下来,对着汪先生急躁地叫:“汪先生,干嘛这么着急,我还有事与你商量呢,你这抬腿就要走,是知道我有事情央求你呢?”
汪先生听着把药箱放下,幽默地说:“陈堡主呀,有多大的事呀,不就是堡南门的大铁门安装的事情,还有在红石谷通往堡里的石板路,按照天放说的,把原先的石板路围堵起来,从旁边改造出一条秘密的小道来,好让风尘堡有个关卡,省得又闹出烦心的事吗?”
陈长发听了说:“汪先生,原来你都知道呀,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风族长近日不在堡里,你可要多担待些;既然你都知道了这些,那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到那里去吗?”
汪先生听了露出浅浅的笑,把小眼睛眨巴几下,试探地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是到庐州城找天放去,看你激动的样子,恨不得把天放这个时候栓在家,让他好好地陪着梦竹呢;不过从天放的为人处世方面讲,我劝你还是不要过多的过问天放的事,因为天放的心你是摸不透的?”
汪先生的一句话,把陈长发给说得鸦雀无声了。
不是陈天放的心,现在让自己摸不透,而是自己现在对陈天放,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现在正在做什么?
陈长发听了叹出一口气,看着汪先生把自己看透的样子,连忙拱手作揖道:“还是汪先生懂我的心思,但天放可不这么想,也许到现在,他还在生我的气呢?”
汪先生听了说:“那你生天放的气吗?”
陈长发说:“我怎么能生我儿子的气?”
汪先生背起药箱子,不再理陈长发的样子,摇摇晃晃走出门道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对着他说:“我看人没错,你儿子和风云灿不一样,你当下还是多注意一下,天放的这位大表哥风云灿吧,搞不好这个龟儿子,会坏了咱风尘堡的风气的。”
陈长发站那儿,不明白地朝远去的汪先生看,倒是一旁的风采琳听了,点着头对着陈长发说:“汪先生的话,有道理呢,我这个侄子风云灿,出去了好几年,已经不是原来的风云灿啦!”
陈长发的眉头锁起来,不是他不知道堡里发生的一些事,而是在这样动乱的年代里,一个人就是能够把他知道的事情,隐藏在心中不说出来,这样的人才可以称作上是有城府的人。
陈长发就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吗?
紫梦竹躺那儿,听着陈长发要为自己,去庐州城找陈天放,突然眼圈红起来,抬起头对着陈长发喊:“爹,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呀?”
陈长发听了,狠劲地点头,因为这是紫梦竹第一次,这样没有隔阂地喊自己叫爹,而且还喊得这么样的亲切。
陈长发把大手伸出来,对着紫梦竹摇几下大手,看了陈翠枝一眼,对着风采琳说:“采琳,我到庐州城去,把龟儿子陈天放找回来。”
风采琳听了点头,看着陈长发套好马车,和一个马丁结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