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文向保安部经理递交了请假条,请了几天假。
然后,楚文按照老贼说的地址,终于在省城香坊区找到了这家名叫‘腾云’的工艺美术厂。这家美术厂规模很大,主要是加工销售工艺品,其中以陶器、瓷器等仿古和高仿产品为主,而且这家工厂还有一部分产品拿到了外销许可证,外销瓷占据了产品的重要地位,产品畅销东南亚地区几个国家。
楚文到了工艺美术厂门口,正要往里面走。这时,传达室走出一个老头拦住他问道:“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到这里来登下记。”
“师傅,我找王丽玲。”楚文走进传达室,对老头笑着说。
老师傅在本子上记了下来,然后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内部号码,说:“通知一下王丽玲,厂大门口有人找。”随后,他对楚文说:“同志,你稍等一下。”
时间不长,一个身穿工作服、长相一般,但眉眼清纯灵秀的姑娘,从厂里面向传达室走来。
“是谁找我?”这姑娘梳着两根马尾辫,显得干净利索,她向着传达室的老师傅问道。
没有等传达室的老师傅回答,楚文就笑着对这姑娘说:“你是王丽玲吗?我叫楚文,是我找你。我们到一边聊聊,可以吗?”
姑娘点头说:“行,你长话短说,我现在是很忙的。”她一边对楚文说话,一边率先朝着厂大门外走去。
两人走到大门外,楚文先开口说:“是你的爷爷王爱国,让我来找你的。”姑娘听后,偏头细看了一下楚文,然后说:“我听不明白,我爷爷他不会自己来吗?没什么事,我要回厂里干活去了。”
楚文一看这姑娘要走,他又急忙说:“搂钱的右手”。
王丽玲停下了脚步,她笑了:“哦,我爷爷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看来,你不是骗子。”
楚文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长相有那么不靠谱吗?
“说吧,我爷爷有什么事情?”王丽玲问道。
楚文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你爷爷他年纪大了,你也应该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他、他死了。”
王丽玲一愣,慢慢低下了头,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了眼角。
楚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安慰王丽玲,他只好接着说:“你爷爷还有一些后事,需要你回老家处理,所以你得请几天假。”
王丽玲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对楚文说:“你等我一下。”然后朝厂里飞快地跑去。
一小时后,楚文和王丽玲一起踏上开往庆城的长途客车。
当楚文站在东风看守所办公楼门前,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他又回到了东风看守所,但这次他是带着王丽玲一起来办理她爷爷的后事。
当王丽玲从警察的手中接过一张死亡证明书的时候,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她,彻底呆住了!无声的泪水从脸庞上潸然而下,洒满衣襟。
楚文默默地拉着王丽玲离开看守所,又踏上了前往齐市的火车。到了齐市,他们又坐客车一路向北,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小兴安岭山脉中部的一个小山村。
从齐市一路向北,大山和原始森林渐渐多了起来。现在正是秋天,蔚蓝色的天空、天高云淡,山间树木上的叶片绿色、青色、黄色、红色、紫红色,一片片的森林被阳光和秋风渲染得五彩斑斓,自然的美景令人心旷神怡。
一路的深秋风光,并没有消减半点王丽玲心中的悲伤。
到了老贼的老家,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家具仍旧是以前的家具,但所有的这一切却已经是物是人非。睹物更加思人,王丽玲在自家厅堂屋里大声痛哭。这事儿搁谁也有点受不了,原本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现在成了一张纸,能不伤心吗?
楚文按照老贼说的在房梁上找到了房产证和银行卡,交给王丽玲去办理了过户手续。王丽玲又张罗村里的亲戚朋友,找阴阳先生帮忙给爷爷选墓地修坟,这山里人讲究入土为安。虽然没有骨灰,就找几件王爱国曾经穿过的衣服修个衣冠冢,也算是有了个年年烧纸祭奠的地方。
但修坟这种事儿,在山里人看来可是大事情,看风水、选阴宅、点墓穴等等繁文缛节令人头昏脑涨。好在这些事情,有王丽玲和村里的一些七大姑、八大姨地张罗,楚文还是轻松悠闲的。
这天,百无聊赖的楚文在屋里拿着老贼家祖传的火狐牌位,在翻来覆去地看。这个牌位,楚文已经仔仔细细地看过n遍了,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这块牌位非金非木,楚文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拿在手上还挺沉。
楚文的耳边不由得响起老贼说的话:我家老祖宗留下的方法就是两句话:一、牌位指引;二、搂钱的右手。
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这牌位,楚文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他都能把上面的花纹背着画下来了。这上面既没有机关,也没有暗语,除了质地坚硬外,没有什么出奇的。
今天,王丽玲请来的阴阳先生来山上寻阴宅、点墓穴。所以,王丽玲和亲戚们在一大早都到山上去了,王家只有楚文一人在看家。虽然厅堂里除了楚文没有别人,但他还是小心地把房门关好,插上门栓。楚文决定用天眼试一试,看看能否发现什么。
楚文也有些紧张,使用自己的胎息天眼看东西,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楚文的意识从天眼中探出,看向手中的火狐大仙的牌位。渐渐地,楚文果然有了新的发现。牌位变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