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山?”苏子昂立刻想起鼎鼎大名的太华派,一时分不清这太华山和太华派是不是一家人,但美丽代表正义,仅凭喊话白袍小女道一个微笑,立刻对太华山心生好感。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弥勒会的僧人搞义施,免费发白米饭,而太华山这批道士居然发米粮,发符纸,发丹药。”苏子昂感叹的想:“要是自己有锅有火,也会挤上前领份米粮......
“让让,让让。”一阵凶悍喝声远远传来,苏子昂扭头一看。
远处人群一分,数百名脸带弥勒面具的男男女女疾步奔来,气势上没有半分佛家的慈善,多了几分凶悍煞气,来到眼前不由分说,先四下将天师道场团团围住。
“太华派的道友们,平原郡乃弥勒会地盘。”为首一名粗壮僧人骈指大喝:“劝你们一句话,咱二家井水不犯河水,请太华道友们速速撤了天师道场,退出平原郡!”
粗壮僧人口气霸道而直接,虽然也加了个请字,但其中驱逐的意味不言自明!
太华派的男道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了怒色,一起把目光瞧向人群中数名白袍女道,这伙太华派弟子的尊者显然在这群白袍女道群中。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率土之滨,皆为王臣。”喊话的白袍小女道一跨步,不知使了什么神通已跨到僧人面前,杏眸一瞪,斥道:“平原郡乃大夏王朝的郡城,谁说是弥勒会的地盘?”
顿了一顿,她柳眉一挑,脆声嘲笑说:“佛家讲究四大皆空,你们一群和尚在平原郡占地盘,肯定是一群假和尚。”
四周人群中顿时传来一片笑声,苏子昂已弄清这群道士正是太华派的,也不知武六七有没有上山修道,连忙凑上去侧耳倾听。
“四大皆空?”粗壮僧人乜斜一眼白袍小女道,嚷道:“女道友既然不通情理,小僧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就对了!”白袍小女道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又讽笑:“你长的这么粗这么丑,丑到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净说废话做甚?还不回庙念你的经去。”
“你......”粗壮僧人气的面色赤红,向后一挥,大吼:“护会使者何在?还不上前护会驱魔!”
“呼啦”一声。
数百名带着弥勒面具的男女冲上来,圈子越挤越小,与太华派的青年道士间渐渐胸碰胸,脸碰脸,眼珠子蹭眼珠子,粗壮僧人带着四名护会使者,更是紧紧围近白袍小女道不放,只差抱大腿满地打滚大声嚎哭。
“想动手?”白袍小女道面无惧色,柳眉挑了一挑,挥舞葱尖般的小手大叫:“金师姐,他们欺负我,你快来啊。”这一声告状喊的自然流畅,好似天经地义一般。
场中白影一闪。
“噗通、噗嗵、”两声,粗壮僧人和两名护会使者从白袍小女道身边跌飞出去,面具跌掉,面具后两名使者确是两名普通乡民,一脸茫然失措。
三人竟是毫无道法的普通民众,摔的七荤八素,呲牙裂嘴半天爬不起来。
一名冷若冰霜的白袍女道凝身不动,如翠竹般玉立,星眸中蕴带一片寒冰俯视三名弥勒会中人,远外的苏子昂一愣,这白袍女道的神情和哑巴少女粗一看极象,但眉眼神情间却略有不同。
哑巴少女的眼神中是轻蔑,是不屑!白袍女道的眼神是漠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妖孽逞凶,护会使者舍身成佛!”粗壮僧人一个滚儿爬起来发出命令,弥勒会的男女护会使者们立刻向太华派的道士们身上凑去,越挤越近,摆出一付任你随便打的无赖相。
“一群无赖要撒泼了吗?”白袍小女道一脸笑嘻嘻的顽皮神气,挥着小手召唤:“金师姐,他们耍赖了,快揍他们!”
“滚!”
金师姐一声冷斥,寒芒一闪,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长刃在金师姐掌中出现,刃口上杀意森森,围在身边的数名弥勒会使者一见长刃,立刻四散退缩,只剩下一名粗壮僧人。
“来来,向佛爷这儿砍。”粗壮僧人镇定的看了长刃一眼,向自己脖子指了指,又把光头向前抻了抻,凑到金师姐面前,并催促道:“来啊,向佛爷的脖子上砍......”
金师姐蛾眉一扭,手中古怪长刃扬了起来,一股凛冽杀意在阳光下弥散。
“众生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粗壮僧人退后一步,向身后数百名弥勒会使者一指,开始讲道理:“为弥勒佛献生,死后不坠狱,女道友把这数百名弥勒使者全杀了吧。”
“哎呀,要出人命了。”
“小道姑消消气,都是出家人,算了算了。”
“小道姑砍了他们,弥勒会真是一群赖皮玩意儿。”
场中火药味十足,四周围观的人们看热闹不怕事大,有人出言劝和,有人趁机挑事,有人向里挤,也有人向外钻,人群顿时一片嘈乱。
苏子昂一时忘了所有不快和忧虑,想知道场中双方如何收场,便施展燕子门九宫遁术钻入人群中,找了个视线开阔的地方站稳,耳边忽然传来一名男人的嘲讽声。
“秃驴赶杂毛?岂不是窝里反嘛,真是笑煞老夫了。”
“一群假秃驴算定太华派的蠢杂毛不会杀人,才敢在人前耍赖。”一名声音妩媚入骨的女子不屑说道:“场中数名小道姑俊俏如花,楚宗主想不想出手擒来做个炉鼎?”
“嘘,仙子你看清楚,水鸾子那老妖婆也在,咱可不自讨没趣。”楚宗主性情好似颇为谨慎,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