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温勉一脸焦急地问话,何浪涛一愣,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他对温勉一直是有矛盾并且阳奉阴违的,但是对方毕竟是一省政府的主席,在南京政府那边有着很深厚的背景,因此他也不能不给对方面子,于是笑着回答道:“温主席,您瞧您这话说的,这玩笑可就开大了,我可没有干这事,是谁在你耳朵边这么造谣编排我啊?”
藤田由纪夫这时刚走下车来,对何浪涛说道:“这不是造谣,缪副院长已经把状都告到机关长阁下那里去了。何桑,我今天和温桑来就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请你不要隐瞒。”
藤田由纪夫的话何浪涛是不敢不听的,因此藤田由纪夫的这番话一说,何浪涛一改刚才的态度,立马重视起来了。他向旁边招了招手,示意一个跟班的汉奸特工过来,询问道:“今天抓的女人中有没有看起来家境比较好的?”
那个跟班还没回答,陈管家这时正好从温勉的汽车上下来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生气地指责道:“今天我跟着缪副院长的如夫人就在火车站,你们干的好事!就从我眼皮子地下把人抓走的,怎么着?还想抵赖不成?”
何浪涛一看陈管家很面生,而且语气不善,他可很少被人这么当面讽刺,于是斜着眼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温勉这时一看何浪涛的语气不好,心中暗笑,这何浪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明知道这陈管家就是从自己的车上下来的还敢这么说话,这可是个挑拨的好机会,最好能让缪斌记恨上何浪涛。
于是他指着陈管家插话道:“这位是南京政府立法院缪副院长家的管家,缪副院长何主任应该知道是谁吧?”
何浪涛心中一惊,缪斌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也知道这人与汪主席私交甚好,在纳精政府内部很吃香,也很有权势。
他心知自己刚才说话有些莽撞了,连忙像川剧变脸一样换了一副笑脸赔罪道:“哎呀,何某有眼不识泰山,陈管家恕罪恕罪。早知道你也在现场,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了。陈管家当时完全可以表明身份嘛,我再浑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陈管家冷笑一声:“何主任是吧?你可是架子大啊,在火车站的时候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怎么能见得到你呢?我可是明确给你的手下表明了身份的,结果你的手下口气很大啊,说什么石头城是你的地盘,不管什么人到了这里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我们可惹不起。所以你们将人抓走以后我才立即发了加急电报给我家老爷,不然人在你们这里冤死了都没人知道。”
何浪涛知道自己肯定得罪不起缪斌,虽然眼前这个老头只是缪斌家的一个管家,而且说话夹枪弄棒的,他也只能生生地受着。
只不过此时他的心中对于给自己惹事的手下恨之入骨,怎么给自己又招来这么大的一个麻烦,他决定一定要尽快将这件事情给化解掉,不然拖久了会更麻烦。
于是何浪涛继续陪着笑脸说道:“陈管家说笑了,这石头城可是由皇军和温主席管理的,何某人怎么敢自诩石头城是我的地盘,最多也是在特高课和温主席的额手下打打杂。陈管家请放心,只要人在我们这里,我保证她一定会毫发无损的。那个口出狂言的人陈管家认识不?只要能指认出来,何某一定严惩他给缪副院长和陈管家一个满意的交待。”
陈管家的气并没有因为何浪涛的这几句话就给消除了,他一直都是缪斌家负责缪斌一些不方便亲自出面的事情,因此在南京政府管辖的区域中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对他比较恭敬和笑脸相迎的。
结果几天在石头城火车站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一肚子火是肯定不会何浪涛脸上虚伪的笑脸就能打消的,他对何浪涛说道:“你也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那个抓走我家如夫人的是个复姓,叫欧阳。他就是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你可别说你这里没有一个姓欧阳的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说过欧阳松,因此陈管家一说立马就能确定抓走缪斌姨太太的肯定是欧阳松。只不过其他人都不知道欧阳松好色的秉性,但是何浪涛知道!
而且刚才欧阳松已经向何浪涛申请了要自行挑选审讯甄别的对象,何浪涛一听到从陈管家口中说出欧阳这两个字的时候如同五雷轰顶。
欧阳松万一对缪斌的姨太太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那可就糟了,何浪涛的脸色都有些变了,立即对身边的汉奸特工厉声喊道:“你快去吧欧阳松给我找来!你告诉他,如果他一分钟之内不赶到这里,我就立即枪毙他!”
那陈管家和温勉都发现了何浪涛的脸色不对,心知要糟,连忙对喊道:“不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现在直接进去。”
藤田由纪夫看到他们这么着急,猛然想起欧阳松就在前几天还调戏过李毅鑫的未婚妻,也是有些不安,对身边前来迎接他的田中太郎说道:“田中君,你快带路,我们马上进去看看。”
藤田由纪夫发话以后何浪涛当然不敢怠慢,一把推开那个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汉奸特工,率先跑向监狱里面。温勉和陈管家紧跟其后,藤田由纪夫和田中太郎虽然没有跑,但是很明显加快了脚步也跟了上去。
一冲进去,何浪涛就随便逮住一个看守焦急地问道:“欧阳松在哪个审讯室?”
那个被何浪涛抓住衣服的看守恰好就是帮助欧阳松从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