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门没锁?”
与哈利和罗恩他们俩近乎擦肩而过的玛卡,现在正站在霍格莫德村猪头酒吧的门前。他只是轻轻一推,那扇破旧的木门就自己打开了。
今天,阿不福思肯定是不在这里的。
当玛卡在霍格沃兹等待伏地魔、乃至格林沃德的来袭之时,阿不福思和以金斯莱为的凤凰社成员也都有着属于他们的任务。
他们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可肩上的担子却也颇为沉重。因为今日,伏地魔要是选择了袭击邓布利多葬礼现场的话,那他手下的行动也将不可避免地露出马脚。
可以说,这是一个用于打探、甚至于是用以摧毁伏地魔秘密据点的最佳时机。
所以玛卡知道,眼下的猪头酒吧,肯定是关门谢客的状态。可是很显然,这扇门是开着的。
阿不福思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可心思却极是细腻,肯定不会犯这种小错误。既然如此,说不定哈利和罗恩确实已经逃离了那场劫难了——玛卡自然也是这么希望的。
他稍加思考,脚下却毫不停顿,抬腿便走进了酒吧。
不透光的窗户令室内一片昏暗,可玛卡并没有迟疑。只见他快步绕过了吧台,推开门扉便走进了阿不福思的卧室之中。
他没有来过这里,但这却并不妨碍他知道里面的情况。
只是,才刚踏入这同样黑黢黢一片的卧室没几步,玛卡就感觉到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说是硬邦邦的虽然不假,可还是有一股子微妙的弹性。
他随手一挥,一团柔和的光亮顿时将这间卧室照了个一清二楚。随着视野变得清晰,他也终于现了自己踢到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阿不福思的山羊吗?”玛卡微微摇了摇头,却并没有理会它。
他当然看出来了,这头山羊中了全身束缚咒,惨兮兮地躺倒在了地板上完全无法动弹。但是他现在可没那闲工夫关心一只山羊!
那副画像就挂在卧室的墙壁上,而哈利与罗恩见到的那位画中少女,此刻却似乎并没有留在这幅画的画布上。
玛卡走上前,屈指轻轻敲了敲画框边缘,试着看能不能把画中之人给叫出来。
说实在的,对此他可没抱有什么希望。魔法肖像画中的人可以在同属于他的画像之间随意来去,可要是真去了别的画布上,他这么敲对方可听不到。
可事实证明,他这回并没有白敲。这位少女的画像本就很少,而眼下,她其实就在画中的树林子里悠闲地散着步呢!
看着油画背景中的林间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踱着步子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走来,玛卡倒是松了口气。
能直接从她口中得到有关哈利和罗恩的消息,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阿利安娜,”玛卡朝画中的少女点了点头道,“哈利和罗恩从这里离开了吗?呃……你知道我是在说谁的。”
这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两个邓布利多的亲妹妹——阿利安娜·邓布利多。
当年邓布利多兄弟俩和格林沃德三人年轻时,曾经有过一场混乱不堪的三方决斗,而阿利安娜便是误中了一道不知是谁出的魔咒身死当场的。
自那以后,无比疼爱着妹妹的阿不福思,便一直都在责怪着他的哥哥。因为那场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混战,正是由他哥哥和格林沃德意见相悖而引的。
这件令人悲恸的往事,不仅仅是阿不福思的心头旧创,也同样是他哥哥阿不思·邓布利多最大的心结。
过去,玛卡曾在一次次地尝试进入有求必应室的不同房间时,现了挂有阿利安娜画像的那一间。
所以他很清楚,邓布利多的这个妹妹向来就不爱说话。若是要问她什么问题,必须尽可能地让她可以用“点头”或是“摇头”的方式回答,不然她一定会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开。
这一次,阿利安娜的心情看起来还可以,至少她愿意从后面那林子里走出来听听他想说什么了。
当玛卡问起哈利和罗恩时,阿利安娜表情淡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伸手朝卧室的门示意了一下。
“谢谢。”
能够明确地得知哈利和罗恩没事,这无疑让此刻心头满是烦闷与不安的玛卡稍稍定了定心神。
“既然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这里,那应该是回陋居去了吧?”
在他看来,哈利和罗恩怎么着都不会再傻乎乎地往霍格沃兹跑了。可谁知道,事实有时候总是那么地出其不意,往往会让人在事后才知措手不及。
玛卡随意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也不顾上头满是污垢,只是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不是那种可以目睹大批人死去还面不改色的枭雄,更不是那种能将牺牲者们都放在荣誉名单上纪念的王者。他无法在经历过那般灾祸之后,还可以维持自己那一丁点儿的“小自私”。
说白了,他仍旧在思考如何才能挽回那场可怕的灾难,将那些本不该死的人,都设法救回来。
至于办法……自然不是没有。事实上,挽回败局的方法,早在上一学年的三强赛期间就已经出现过了。
玛卡沉吟了片刻,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厚重的魔法手记。在轻轻抚过封面上那“罪恶之书”的字样后,他这才久违地翻开了这本很长时间都没再细读过的书本,并将它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在这原本的《罪恶之书》中,他所翻看过最多次的无疑是那份“规则符文引导表”,而其次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