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尽快按照马克西姆夫人的要求去做,我最终还是会没命的。阿金巴德会长你看——‘这是我救你的报酬,也是我救你的代价’,夫人留下的信上就是这么说的。”
最终,伊妲还是将她当时醒过来后在桌上找到的信纸拿了出来,叫到了阿金巴德的手中。而这封信……或者说是“留言”中也写得很简单明了,就是要伊妲在恢复以后,就将布斯巴顿活尸事件的真相分别告知联合会会长巴巴吉德·阿金巴德,以及赫敏。
而又因为马克西姆在将伊妲身上的活尸化力量转移到自己身上之前,先与其定下了类似牢不可破誓言的诅咒,要是伊妲在苏醒过来以后没有尽快完成马克西姆的要求,后果自然也是与牢不可破咒的效果差不了多少的。
“……时限三天吗?”
阿金巴德带着一脸的疑惑将手中的信纸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随后便禁不住摇了下头。
“奥利姆·马克西姆……是这样的人吗?”
虽说要是仔细想想,马克西姆夫人其实也并不会是什么滥好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爬到如今的高度,成为一座魔法界巫师名校的校长。
可是,像这般使用诅咒类魔法强行与人交换条件,用生死去逼迫一名少女做事。至少以阿金巴德对马克西姆的了解来看,确实很有些奇怪。
而要是再加上马克西姆对这整件事的异样处理方式,阿金巴德就更觉得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了。
在左右一想,却没能很快就得出什么结论后,阿金巴德这才重又看着伊妲道:
“我你算是见到了,那么马克西姆夫人的要求,可以说你已经完成了一小半了。只不过……在剩下的两天多时间里见到格兰杰小姐,这或许就比较困难了。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格兰杰小姐现在可正在英国境内还没回来呢!”
“那我也必须得见到她才行啊!”伊妲赶忙道,“会长先生,还请你想想办法吧!要不然……要不然……直接把我送去法国瑟堡的那个营地也是可以的……求你了,先生!”
说起来,伊妲显然也从来就不是一个善茬。自幼在勃兰特家族长大、在德姆斯特朗毕业的她,如此成长环境几乎就注定了她也会是一个傲慢自大的人。
毕竟,像小天狼星那样心存良善的“叛逆者”,在众多纯血家族中到底只是少数。
就如这一次的事件,虽说她最终也成了一名受害者,可一开始她却也是怀揣着恶意主动受命前往布斯巴顿的。
事到如今,她落得如此下场似乎也本就是自作自受。
当然,像这种细节,阿金巴德肯定是无从得知的就是了。
“法国瑟堡……你是说‘格兰杰营地’吗?嗯,想要完成马克西姆夫人的要求,也确实只能去那里试试看了。”阿金巴德点点头道,“不过,我想还必须得先等审判席的人将夫人接过来才行。在没有真正确认现状的情况下,我肯定是不能就这么放你离开的……抱歉了,勃兰特小姐。”
说到这里,瞧着一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的伊妲,阿金巴德才又回过头来道:
“那么,趁着他们前去接人的这个空档,我们还是先好好谈一谈有关你们勃兰特家族的事情吧!如何?”
这次布斯巴顿活尸事件,无论如何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如今凡是与活尸有关的,一概都不可能是小事。而阿金巴德记得很清楚,先前伊妲也说了,造成这个事件发生的幕后黑手,居然是她背后的勃兰特家家主。
说实在的,这档子事的真相若真是如此,那恐怕就连他这个联合会现任会长都不太容易处理。
德国勃兰特家族,虽然肯定是比不上像法国布洛瓦家族那样的顶尖势力的,可对方要真耍起横来,在这个本就动荡混乱的时期危害可决不会小。
“我们家族……是的,当然可以。”伊妲迟疑着点了点头。
要对联合会会长爆自家的黑料,这显然不是一件易事。从小就在不断接受忠于家族的教育的她,如今就算是被长辈无情地当成了弃子,想要反抗也自然会令她产生巨大的压力。
然而,就算不是为了被马克西姆夫人救下性命的那份恩情,单单是为了完成对方的要求以摆脱诅咒,她也必然是要将家主的所作所为给揭发出来的。
“阿金巴德会长先生,家主他究竟具体是怎么做的,我其实也并不是很清楚——以我在家里的身份地位,像那么重大的秘密他明显不会让我知道。他只是给了我一柄据说是吸收了活尸血液的匕首,要我用自己去威胁马克西姆夫人……可事实上,他为我讲述计划的时候,却根本没有提到过那柄匕首会自己捅进我的身体里!他打从一开始就把我看作是一件牺牲品而已!”
“嗯?”阿金巴德闻言,不禁蹙了蹙眉,“这么说,抛开你们家主的阴谋,你自己起初也是自愿参与进那场谋划当中的?”
“我?我……不,我是被逼的!会长先生,你看……我……我还只是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普通小女巫罢了!”
在这种时候,伊妲又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罪行都坦白呢?只不过,就她那磕磕绊绊的言辞与时而闪避的眼神,又怎么可能骗得过老练的阿金巴德。
只是……当然了,眼下阿金巴德明显是没必要急着去揭穿她这一点的。
“哦,也是,毕竟勃兰特小姐也是受害者。”阿金巴德微微颔首,紧跟着便转过身去,冲着身旁那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