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虚无缥缈,又或是,人们认为的无稽之谈。你信或者不信,可它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而又神秘的方式流传和呈现着,让科学解释不通,让人无法释怀。
……
我叫阴夏,阴天的阴,夏天的夏,今年十六岁,q市人。
从小生长在一个单亲贫苦家庭中,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性格孤僻、古怪,不合群的孩子。
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摆放在我床头的古老电话机。
父亲说,那台电话机比我的年纪还大,是他们个年代很贵重的东西,同时,还是他和母亲相识喜结连理的定情信物。
随着时代的进步,我们没有因为它过时而丢弃,而是一直摆放在我床头,给我当做报时的闹钟。
看着它,我便想起父亲高大的身影每每对着他发呆,思念母亲时的场景。
据父亲说,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难产就死了。
如今,我只能从一张仅存泛黄的照片中,看她美丽的容颜,母亲梳着两个马尾辫,看起来倒像是我的姐姐那般,封存在我的记忆中。
从我记事起,父亲都是起早贪黑的去工厂上班,我几乎就是一个人呆在家里。
所以一直以来,我性格孤僻,胆子小,害怕黑夜。
每当夜幕降临,躺在床上,一切想象的恐怖,全都挤在我脑中,有如事实,我手心淌汗,双腿发颤,头皮发麻,全身阵阵虚汗。
你不知道,我就是害怕夜色中的黑暗,怕我走不出来,怕黑暗中会藏匿可怕的东西,一觉醒来,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真的我好怕。
叮铃!
折旧古老的电话机准时报时,听着熟悉的声音,我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梦里,还是那个夜晚,还是那片森林。
似乎是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高空,发出昏暗幽惑森森的光芒斜照下来,似乎又是飘着如烟细雨的夜色。
矗立在远处高大如同古堡的建筑物,隐约能见到被黑暗模糊掉的棱角,远远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脸庞。
周围白骨般腐朽的人形枯树,像是被斩了首一般,双手伸向天空,似乎在低诉。
挂在树枝下的麻绳,被风沉重地吹动,衣衫湿透的一具女尸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头颅上黏附着黑色潮湿的长发,尸体是女的,好像是一个妙龄少女,她脚上一双红色的女鞋特别惊心动魄。
那红鞋古朴沉旧,暗沉的红色上面,有着斑驳的纹路和一块一块磨得赤露的皮色。
忽然,一道闪电亮起,女尸的影子被瞬间映在地面上,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地面上,出现了三道人影。
不,不能说是人影,枯树周围没有任何人。
只有凛冽的风,夹带着雨点随风发出‘嗡嗡’的呼啸,那是凭空出现在地面上的影子,就像人的身影,又或者是影子从地里向上仰望。
它们围绕着女尸,好像在迎接伙伴,当闪电平息后一同隐没在夜色中。
天地寂然,风雨消失。
只有那悬挂在树枝上的女尸,发出两道撼动天地的光芒。
这两道光芒,折射出两条不同的路,白色的通往天堂,漆黑的通往地狱。
是的,此时我就是这么界定两条路的。
“呜呜呜……”
天地间,好像有很轻细的声音,在隐约处幽幽泣诉,回荡在我耳畔。
霎时,停留在女尸树枝旁的白色乌鸦,猛地惊起,扑棱着翅膀消失在那条通往天堂的路。
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那通往地狱的路飘去。
景物在我的眼眸中,一瞬间变得苍白,迅即漆黑,‘呜呜’哭泣的声音顷刻萦绕着我,我毛骨悚然,惊恐万分,却又无路可逃,灵魂赤~裸地僵硬。
视觉细细溃动,模糊的眼眸一片绝望,随着那漆黑的夜色,在这撕破的夜色中颤抖。
死亡,恐惧的灰暗,世界仿佛沉进阴暗中,天地无光,哀怨的哭诉纠缠着风,布满整个天空。
皮肤开始溃烂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吗?
忽然!
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我视线中,慢慢的,慢慢的一个穿着红衣的妙龄少女朝我飘来,在空气中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不寒而栗!
我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指甲狠狠的嵌进手心里。
因为那张惨白到极致的脸上,她那双眼睛盯着我,仿佛要吞噬黑暗中的一切。
我的心跳得很快,随着心的跳动,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往下坠,仿佛是要飘到深渊中。
恐怖在心中蔓延,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响起来,我惊慌得犹如冷水浇身,瘫软无力。
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
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在纹拧,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
她那双探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
“你是谁?哪里来的幽魂厉鬼,要干什么?”我用仅有的一点理智,语无伦次的嘶喊着。
叮铃!叮铃!
一阵报时的电话铃声响起,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后背一阵冰凉。
“又做噩梦了。”
伸手拧开开关,平复了一下情绪,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