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青云,你血口喷人!”蓝雀终于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指着逸青云咬牙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殷主任将经卷送往了仓山郡城?”
“蓝师姐,请少安毋躁。”柳松权站出一步,朝俏脸气得通红的蓝雀摆手道,“贵峰殷主任抄袭经卷一案,本部正在审理。眼下是逸青云答对的时间,稍后自然有贵峰弟子答对的机会,请师姐放心,本部断然不会仅凭一面之词就妄下结论的。”
柳松权说话时,态度从容,言辞诚恳,蓝雀虽然有满腔的不忿也只能强忍怒气道:“等会可否让我进行答对?我要为殷主任作证。”
柳松权点头道:“这是自然。”他见厉长老问过几句之后,又半闭着眼睛靠回座位,便接着厉主事的问题道:“逸青云,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些经卷被送往了仓山郡城。”
逸青云点点头,报出一个商号的名字道:“那些经卷都是送往此处,为防泄密,所有经卷皆用殷氏符文抄写。”
柳松权转头吩咐一个刑堂执事,让他即刻传讯给仓山郡城的宗门管事,立即封抄这处商铺。
秋香心思单纯,忍不住捅了捅蓝雀道:“咱家主任根本就没往郡城送过任何东西,他们怎么查的出来?”
蓝雀脸色大变道:“糟糕,我们上当了!我说王家为何派了百十来个混帐跑到藏经阁门口闹事?原来是为了拖住我们。这样他们才好有时间从容布置。只要逸青云肯写,随便以密文抄写几篇经卷传给仓山郡城,就可以利用此计,栽赃嫁祸给殷主任了。”
要知道逸青云他们所抄的经卷都是万兽谷内门弟子才有资格借阅的,虽然不算保密级别最高的,却也是万兽谷独有的宗门密卷。莫说往仓山郡城传了几份过去,便是泄露只言片语,就已经算得上背叛宗门的不赦之罪。
蓝雀她们虽然被廉贞刑堂传唤到此处,但之前心中一直还有着几分底气,她们此次过来毕竟是为花狸峰办事,就算是抄了千卷经典,自有老祖在背后撑腰。可一旦从仓山郡城抄出了殷勤所传的经卷,那这件事可就变了性质。不得不说,王家定下的这招借刀杀人之计,实在是够阴够毒!
“逸青云!我们殷主任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竟然丧心病狂诬陷于他?”蓝雀义愤填膺地再次起身,指着逸青云骂道。
柳松权脸色一沉道:“蓝师姐,请自重,此乃刑堂审案重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干扰刑堂问话。你若再犯,可就别怪小弟不讲情面了。”
“那又怎样?干脆将我也一气审了!”蓝雀看着殷勤状似呆傻地站在看台下面,目光茫然自言自语,在他身后还遮挡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她的心头忽然一酸,猛地向下一跃,纵到殷勤身边道,“从这一刻起,我蓝雀就与殷主任同进同出,你们所加在殷主任身上的一切,有我蓝雀一份。”
“算我一份!”石葫芦如影随形,也纵了过去。
留下秋香一个人孤零零扒着看台栏杆嚎啕大哭道:“俺可怜的主任啊,俺可怜的师姐啊,俺可怜的小岳啊,你还没娶媳妇呐,嗷嗷嗷,你们可是受了天大的冤枉啦!你们别怨俺呀,俺可不是怕死啊,俺得留下来给你们几个收尸啊。你们放心吧,等俺回到山门啊,就请老祖出山啊,弄死这帮天杀的畜生啊,嗷嗷嗷......”
“放肆!”柳松权断喝一声,“把这泼妇给我架下去。”
他的话音未落,马上从后面上来两个弟子,一边一个将秋香按在那里。秋香虽然膀大腰圆有膀子力气,但修为只有炼气中期而已,被两个炼气大圆满的刑堂弟子死死制住,任她奋力挣扎,却宛如蜻蜓撼柱,根本无法挣动分豪。
“我有个问题。”一直低头呆的殷勤忽然抬起头,冲着台上的刑堂诸人大声道,“既然这逸青云已经答对完毕,可否让我问他几个问题?”
柳松权瞟了一眼厉主事,方才点头道:“按照刑堂的规矩,殷主任如果对逸青云所述供词,有任何疑问,可以当场提出。”
殷勤点点头,却皱着眉头朝秋香那边道:“你个倒霉丫头,主任还没死呢,就想着给主任张罗后事了?赶紧给我下来,你家主任我千秋万代,寿比仓山。”
台上傍听的修士们一阵哄笑,柳松权微一沉吟,朝那两名刑堂弟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放开秋香。
秋香被殷勤训过一顿,反倒喜笑颜开,抹了把眼泪,噗通一声跳下看台,屁颠屁颠儿地跑到殷勤边上笑道:“俺还不是因为看主任刚才跟失了魂儿似的,才故意大声叫嚷的?现在可好,总算是把主任的魂儿给喊了回来,哈哈。”
殷勤瞪她一眼,这才整理一下衣衫,慢条斯理地朝台上的逸青云拱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忽然想起,当日在野狼镇中招募你的时候,我曾给过你一枚临时符牌,现在可还在你处?”
“符牌?......”台上一直面色平静的逸青云忽然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个木头人一样,过了好半天才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淡然如水地道:“我实在想不起来这事,或许是殷主任记错了吧?”
“这样啊。”殷勤面色遗憾地叹了口气,又问:“那咱们下山之前,我曾给过你一凭金玉养神丹,以我们俩现在的交情,还请将那瓶丹药还我?”
“丹药?......”逸青云又是愣了好一阵,方才摇头道,“殷主任难道忘了?你给我丹药的时候就曾嘱咐,要我在三日内将那瓶丹药分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