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艘!九艘大船彻底废了!哈哈……”廖永安站在舱顶,激动的一拍马度肩膀,“玄重,你弄的这个龙王出水在海里可比火炮还好用!”
“才九艘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劲,倭寇的大船有近百艘,这样的损失对他们来说根本谈不上伤筋动骨。”
“你懂什么,能在水战里击沉九艘大舰已经是难得好战绩,别看鄱阳湖大战跟陈友谅打的翻天覆地,听说大多都是烧了的,真正被击沉的数量没多少。”廖永安作为水军元帅没能参加鄱阳湖大战,那简直是他遗憾中的遗憾。
马度道:“我觉得趁乱应该再给倭寇几个铁弹尝尝。”
廖永安点点头,“好主意,这战机把握很准有点统帅的样子。传令各舰调整航向,方向西南,再射两轮实心弹。”
命令迅速的传下去,明军的舰船打了小半个弯,同时调整炮口,这样当然为了方便逃跑,廖永安不是一般的谨慎。
一连两轮火炮下去,还如之前那般大多都落进了海里,真正射在敌舰上没多少,反正把倭寇吓得不轻,隔得老远也能听见他们叽哩哇啦的鬼叫。
“算了,还是水雷好使,用炮远射纯粹是浪费银子。”马度肉疼的放下望远镜。
“你若是舍得手下的伤亡,咱们抵近了攻击,各种火器轮番的上总能让倭寇吃上大苦头,想占便宜又不舍得伤亡,哪有这么的好事。还有那种猛火油对付舰船也比火炮好使,你倒是拿出来用呀!”
“你可别提那玩意儿了,当年在鄱阳湖时确实烧的陈友谅哭爹喊娘,可皇上自己也损失不小,十余艘大舰数十艘小船。咱们统共也就只有这十几艘船,一着不慎咱们自己怕是也要搭进去,若不到生死攸关之时,还是不要用的好。”
明军放完了炮立刻就逃,倭寇则是一直在追,他们明白只要停下来,明军就会像豺狗一样过来撕咬,若是他们掉头逃跑,明军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的追在屁股后面咬损失只会更大,现在的倭寇就是骑虎南下。
海上的追逐战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天黑,明军接着水雷火炮,已经毁了倭寇接近三十艘的大舰,这样的战果已经算是极大了。
海上升明月绝对算得上难得的美景,银白的月亮悬浮在天际,在空旷辽阔的海面上映出粼粼的波光,站在仓顶听着滔滔海浪吹着阵阵海风,实在是很容易……感冒。
“阿嚏!”廖永安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马度赶紧的护住碗,“我说老廖能不能讲究些,你这样往我碗里喷,我还要不要吃饭了。”
廖永安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把风寒传给我了你现在没事了,我病了看谁指挥打仗。”
马度吸吸鼻子只觉得十分通畅,清凉的空气沁人心脾,“咦,还真好了。不过我得以一个专业大夫的角度告诉你,我的感冒好了,并不是说把感冒传给你才好的。”
他捧着碗继续的往嘴里扒拉菜,不是什么好菜,不过是猪肉炖豆芽,在海上生活吃不到果蔬,只能用豆芽来补充维生素,三宝太监能远航万里,多亏有了有豆芽。
豆芽他都快吃得呕吐了,可不吃还不行,回想起来当初就应该收下那些台湾土著送的已经发黑的香蕉。
“真难为你还有心思吃饭!尾舰传来消息,倭寇现在还一直跟着呢。”
“怎么了?他们不是跟了大半天了吗?”马度咬一口满头把嘴巴塞得满满的。
廖永安微微摇头,沉思道:“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不趁夜逃离,那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只能被我们耗死,现在现在还在追,定是要和我们决战了,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见廖永安面色凝重马度也不吃了,问道:“他们有什么后手?”
廖永安骂道:“我哪里晓得,吃了饭就赶紧的睡觉,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说完就端起碗来往嘴里猛刨菜,吃完了就拍拍屁股回到船舱。
老刘拿了大氅给马度披上,“侯爷穿上吧,莫要再染病了!”
其实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属于南海了,腊月的晚上虽然不怎么暖和,但是穿裘皮大氅着实有些夸张了。
“放心,我病已经好了,老刘你去给陨国公熬些姜汤吧,还有我的那种药也拿给他一些,全指望他指挥作战呢。”
“好嘞!”老刘应了一声,就下了舱顶。
张五六见马度碗里还有剩菜,习惯性的拿了过来往嘴里塞,“侯爷俺觉得这仗没什么打头儿,倭寇虽然人多但是咱们有火器,换做您一样能指挥的很好。”
马度扭头看看他笑道:“你是担心功劳都被陨国公抢走了吗?放心,他封无可封,功劳自然都是侯爷我的,他这次跟着出来一是为了得偿夙愿,二也算是还我的人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好好吃的饭吧。”
他低头往下面看了看,“瘪头,你让值守的士卒都警醒着些,谁要敢睡觉我砍他的脑袋!”
瘪头抬头道:“侯爷放心,俺们保证看好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圆月已近中天,尾舰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穿来敌舰的情况,一切都十分的正常,可越是如此马度就越觉得不安。
莫非倭寇真的犯了傻,要跟明军耗到底,这对他们没有半点的好处,如果不是的话,倭寇就一定有还没有露的后手。
他正沉思间就听见瘪头喊道:“侯爷有情况!”
马度一个激灵从船舱上站了起来,他还没有下来,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