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实在太大了,就连信王忍不住把这个儿子传召到眼前,隐晦地询问了这事,“若是身体有疾,不可讳疾忌医,让太医好好医治,一定能治好的。”
被亲爹当面怀疑下面不行的是世子咬碎一口牙,他总不能当场脱了裤子,证明给亲爹看自己能行吧,而且还很行吧。
这事就和他说世子妃偷人一样,没法证明。最恶心的地方在于,他不可能到处与人解释自己身体没问题。
世子只能沉着脸硬邦邦地回答,“我好得很,没有病,都是唐柠那个dàng_fù,不知羞耻不要脸。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杀了她。”
“混账东西,别人不知道那香包是你搞的鬼,我还不知道吗?我不是和你说了,叫你以后不要招惹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却……”信王看着尤不知错的世子,恨得差点咬碎了牙齿。
“父王,我没有……”世子还想狡辩,可他闪烁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
“你已经这么大了,做错了事情就是做错了,不想着承担责任,竟然还给自己找借口?死不悔改谎话连篇,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信王怒极。
世子干的事儿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信王的人。
“父王,那谣言……”世子腆着脸问。
“下去吧。”信王摇了摇头。
世子惴惴不安地离开了。
信王想到先前见世子气成那样,心里怀疑他是恼羞成怒,并不太相信他真的没事,只以为他嘴硬。
借着每个月一次的诊脉,信王派了个男科圣手过去。
“世子肾气不足,房事上可能会有些艰难,要好好养着,宜多晒太阳,人的这个肾气,和天上的阳气是息息相通的,头顶太阳,是最好的养阳办法。”老大夫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信王的脸色。
“此事切记不可外传,不然小心你的小命……”信王心中有数了,世子他可能是真的不行。
世子不坦白,只是因着怕丢了世子之位,他还有个不争气的庶子,早早地就让他独立门户了。
世子出门溜达了一圈,走在街道上,总感觉别人看着他的眼神非常奇怪,还有人交头接耳地谈论他。
他一回头,交头接耳的人立刻避开了眼神,这心虚的样子,明显及时在说他。
这些眼神跟针扎一样,让世子浑身都不舒服。
有认识世子的人,都笑眯眯地跟世子打招呼,然后询问,要不要一起去逛青楼?逛妓院?
世子长得人模人样的,看着的确是芝兰玉树的好儿郎,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谁知道,嘻嘻。
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伸出拳头,警告对方不要乱说话。
但他还是觉得很难堪,也很恼火。
他回了府,面色阴沉,冷笑着,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看到一个小厮坐在门槛上睡着了。
世子一脚踹在小厮的身上,他一直都是翩翩君子的模样,第一次这样的气急败坏,下脚非常凶狠。
直接将世子揣倒在地上,因为疼痛,小厮醒了过来,一脸地茫然,看到世子用一种非常凶恶可怖的眼神盯着自己,那一刹,一种怪异的恐惧笼罩住了他们。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世子息怒,世子息怒。”
世子一言不发地从小厮身边走了过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种感觉,他总算领教了一次。
世子要成亲,娶的是国公府的二小姐。
“你要成亲了,恭喜啊!”唐月的闺中密友亲自道喜。
龙泉盛产枇杷,这黄橙橙的枇杷,被剥去了皮,摆在白玉盘中,煞是好看。一双雪白柔荑取过一个,咬了一口,白嫩的指头也沾染上了汁液,唐月笑得骄傲,“这是世子托人运过来的,味美汁甜,你们都尝尝。”
“世子据说,据说,那儿有点儿问题。”有人怯怯地说了一句。
啪,盘子摔在地上,小姐妹聚会不欢而散。
“姑娘厨房里的那些个枇杷。”有丫环小心翼翼来问。
唐月很是不高兴,从地上捡起几个枇杷,朝那丫环脸上一砸,“滚出去,给我滚。”
她恨得把桌上的茶盏摔的一干二净,她气得浑身颤抖,唐柠!简直是阴魂不散。
顺理成章的,唐月便将仇恨转移到了唐柠身上,哪怕唐柠选择了和离,不与她争世子了,她也一定要让唐柠这个贱人好看!
等寿宁大长公主死了,就没人再护着那个贱人了。
她发泄了一通,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但唐月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个开始,更令人难受的还在后头。
和世子成亲,若是搁在以前,那些名门闺秀可不得各种羡慕嫉妒恨,如今却要来宽慰她,“好歹是个世子夫人,以后是王妃呢!你也别太难过了。”
这种心理其实也很好理解,凭什么你能嫁那么好的男人,我们不能,也找不到这样的男人,羡慕嫉妒恨。
可只要一想外头的流言,就觉得心里平衡了。
典型的塑料姐妹情。
唐月自小心高气傲,怎么能忍受自己被这般非议和同情。
怒火被勾起,她险些当下翻脸发作,死死地咬着牙,才没有反唇相讥。
在出嫁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把流言蜚语挡在了国公府之外。
唐月是有苦难言,只得僵硬地挤出一个笑脸,“能嫁给世子,是我的福分。”
这桩婚事,在一开始就蒙上了阴影。
还有人拿这事去问唐柠。
“妹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