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母没了家族倒了没钱了,还可以压榨林晚娘,心里要是有火气,也可以往林晚娘和林阮阮撒,日子倒也过得去。
他很少跟董云出去玩耍,以前两人没事的时候就去看看电影,金钱不允许的时候,这项活动被迫没了。
但他聪明呀,他约董云去公园,往那一坐,阳光温暖明亮,他拿着铅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画着董云。
偶尔写朦胧又浪漫的小情诗,在不浪费钱的基础上,尽力浪漫起来。
董云很吃这一套。
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这个家全靠董云撑着。
董云没办法再跟他一起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也没有闲工夫去欣赏他写的小诗。
她要盘算着一个月的收入要怎样支出,一家三口的衣食住行,应该怎么解决。
除此之外她还要上班,下了班,她要做饭洗衣打扫,因为他们手头紧张,已经雇不起帮佣了。
林秋风不出去工作,一天到晚,只要宅在家里看看报纸看看书,参加市内举办的作家交流会。
林秋风别说是买菜洗衣做饭了,他稍微拿个重一点的东西都不乐意!
感情是需要维护的,柴米油盐与永不停歇的付出只会将感情磨损的厉害。
林秋风这段时间很失败,整个人变得很颓废。
而董云则不一样,她受到了主编的赏识,在工作岗位上表现优秀,整个人自信满满,自信使人美丽。
男人除了感到了自卑和不痛快,还有害怕,害怕失去,所以,他就变成了尾随者,董云上班下班买菜吃饭,他都躲在暗处偷看,但凡她打扮得好看一点,但凡她和哪个异性走得近一点,他都要大发雷霆。
那天她要是笑容太灿烂了,敏感的林秋风就会想到了别的,从前他虽然也喜欢吃醋,可从不曾像这样什么醋都吃,动不动就发脾气。
林林总总下来,他就变成了那种董云认为“好逸恶劳、神经质”的男人。
可董云生气了,他也有应对的办法。
他就各种甜言蜜语,当年能追到董云,靠得就是他这张嘴,不然董云也不会跟了他,甚至跟家里决裂。
虽然生活偶有磕绊,但总体来说还是甜蜜的。
但这样,唐柠第一个不满意。
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为欺负委托者瞧不起打委托者的人说话,替委托者原谅那些加害者?
唐柠可没那么智障,也没那么圣母,她从来都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贱人是没有天收的,老天爷又不是收破烂的,他怎么会稀罕这些个烂人。
所以,是时候给他们的生活,制造一点小惊喜。
一个女人每天工作累得要死,回去以后还要搞家务,丈夫还疑神疑鬼不相信她,总觉得她红杏出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时不时就来单位查岗,动不动就生气。
在这种时候,女人就需要一点宽慰。
还有什么比善解人意的牛郎更能了解女人的呢?
又一次激烈的争吵。
董云哭着跑了出去,坐上了黄包车,那车夫还挺有雅致的,一路上都在引吭高歌。
在一个弄堂口的转弯,黄包车跟一辆缓缓开出来的黑色汽车撞到了一起,车夫当场被撞趴,汽车紧急刹车。
“啊!”董云摔倒了地上。
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车子后门打开,有人走了下来。
她率先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往上是笔直有力的长腿,服帖的西装,最后是男人成熟俊郎的面孔。
“你没事吧?你没有受伤?”男人在她面前伸出一只手,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脏乱,一双眸子只带着些关心地看着她,声音充满磁性,“你看起来不大好,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男人的声音温柔磁性,目光里没有半点鄙夷,只剩浓郁的关心。
她如同被蛊惑了般,下意识就抬起手。待看到自己手上的脏污时,她缩了缩手,就想往后退却。却被身前的男人一把握住了手,“没,没关系的,是我自己走路太不小心了。”
“你膝盖都擦伤了,不去看医生,怕是要留疤的,你不愿意去看医生,难道是因为担心我是骗子。”他眼神带笑,看起来颇有魅力。
她心里一热,有些红了眼眶,“不,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那上车吧。”男人看起来很绅士,但说话的时候,又隐隐流露出一丝霸道。
董云走路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很吃力。
“都这样了,你还说自己自己没事。”男人伸出手扶着她走路。
她有些受宠若惊,带着惶恐地哽咽道,“不,不疼的,没事的。”
“嘘,对待女士温柔,是一个绅士该做的。”男人笑着说。
男人让她坐在了副驾驶上。
“你的衣服脏了。”董云觉得不好意思,自己把别人的衣服给蹭成了这个样子。
她刚刚拽住了那人衣摆,那西装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但摸起来却很有质感,这件西装肯定不便宜。
男人毫不在意自己皱褶脏污的衣服,“衣服哪有人重要?”
她坐在车上,看到男人扶黄包车师傅起来,动作同样温柔,原来他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心底竟隐隐有点惋惜。
确认黄包车师傅没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