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我处置,莫脏你的眼。”凌风宠溺地点点唐柠的脑袋,坐在一处,说不出的和谐。
唐柠余光扫过水清浅,果见水清浅唇角的浅笑,这个时候能笑出来,没有私情,唐柠绝对不信。
水牢什么地方,不是什么罪人都有资格待的,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之徒,方可入内,进去以后大难不死已然是侥幸。
水牢被凌风攥在手心,是他杀人于无形的利器,私心这东西一旦存在就不可避免,借水牢之便,不知道他暗中对付过多少刺头。
唐柠清楚地知道必须得削弱他的力量,不然的话,魔教圣姑又如何,没有人没有权,岂不是凌风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水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对她我另有所图,废掉她的武功杀鸡儆猴,叫江湖知道魔教不是想闯就能闯的。”唐柠根本就没准备善良大度,既然来就得付出点代价,毁掉内功,可以叫水清浅失掉闯荡江湖的凭借,对她来说肯定是不小的打击。
唐柠眼见凌风不为所动,只是笑意收敛的模样,不由的生出坏心来,“既然你在,你来废她的内功,省得我麻烦。”
小翠姗姗来迟,在桌上摆套白瓷茶具,默不作声地沏茶,减少她的存在感,刚倒的热茶,氤氲着袅袅热气,清雅的茶香很快就弥漫开来。
只是茶香清雅,凌风在袅袅茶香中有的只有煎熬,若是非要压水清浅去水牢,怕是不妥当,事已至此,绝不能功亏一篑,好在是他亲自来,未尝不能做点手脚。
可凌风不想想,堂堂左护法,魔教教主的左膀右臂,魔教圣姑的未婚夫,亲自毁水清浅的丹田,不是自降身份么,真是当心则乱。
凌风跃跃欲试,唐柠可不信他真会废水清浅的丹田,不过是走走形式,叫她相信水清浅已然被废,以叶柯对凌风的信任,定然不会怀疑他手下留情。只是她不是原来的她,相信凌风,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没废掉没关系,她来,水清浅若是发现凌风真的废掉她的丹田,没有半点犹豫,被真爱背叛的感觉,肯定是说不出的酸爽。
悲痛与绝望交织,水清浅肯定会闹腾出事情来,凌风到时候肯定方寸大乱。
若是乱起来,事情就不难办,七情六欲有的时候真是神奇,精明睿智又如何,终会智商下线,顾不得布局什么的。
凌风见水清浅满眼的无助与苦痛,心微微颤,如今清浅已经暴露在叶柯的面前,凌风担心叶柯会对清浅不利。
若是他不亲自来,清浅的丹田肯定会被废,他有他的大计,现在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只能叫清浅暂时受点小委屈,见叶柯挑眉盯着他,凌风心一横,当即一掌招呼上去,不忍地闭眼,心头闪过无尽的恨意,只想将叶柯千刀万剐。
水清浅猛的吐出大口的鲜血,只觉着五脏六腑像是被移位似的,她不敢置信地瞪着凌风,眼角沁出泪水。
她嘴唇翕动,但是立马就被点个穴道,眼皮耷拉着,立马昏迷在地,没能吐出半个字眼。
凌风心有不忍,但现在只有狠心一条路,不然的话,定会叫人察觉不对劲,教主即将闭关,他现在不能暴露出野心来。
江山美人,他全要。
若是清浅醒来,定然会发现她的丹田完好无损,他只是打伤她,顺便点她的昏穴,叫她暂时吐血昏迷,来蒙混过关,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依清浅的聪明伶俐,肯定知道如何虚与委蛇,将计就计,不叫叶柯瞧出不对劲来,有小桃打掩护,他自然安心。
“送水姑娘去客房,吊着她的命,飞鸽传书叫清水庄庄主来赎人。”唐柠笑眯眯地叫人去写纸条,慢条斯理地话家常,搜肠刮肚找话题,像个小话痨,笑靥如花没有半点的阴霾。
凌风虽然疑惑是不是叫她知道点什么的,可见她没心没肺单纯无辜的模样,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想来是他有点紧张,脑袋犯起糊涂。
凌风想起水清浅无力倒地,实在是有点肝疼,见叶柯笑呵呵,没有半点愧疚,内心的厌恶叫他坐不住,找个理由处理公事来脱身。
凌风走出殿,眼底闪现着精光,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迟早有天他会叫魔教覆灭。
他飞快地计算,琢磨着有什么妙计,可以叫叶柯栽跟头吃苦头。
若不是她心狠手辣,没有人性,清浅如何会受苦。
人心是偏的,青梅竹马又如何,叶柯在他眼中不及清浅一根手指头。
唐柠乐得没有恼人的苍蝇在耳边翁嗡嗡,谁乐意和渣男寒暄来寒暄去的,她是故意化身话痨,叫凌风忍无可忍,只得找理由走人。
凌风已走,她对昏迷的水清浅干点事就格外方便。
“小桃,去取点小点心,明日起你就去水女侠身边伺候着。”唐柠支走小桃,小桃说是贴身侍女,实则不过是凌风放在她这,监视她的利器,她若是留小桃在身边,有的事情办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
支走就是支走,作为魔教圣姑,她不可能没有别的侍女,小桃伺候着水清浅,回来的时候她的地位早就被别的侍女取代,自然而然的事情,谁也不会怀疑她有不对劲。
不叫小桃近身的理由充分,小桃伺候不够精心,事实就是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踢走一个凌风的爪牙,不难。
“圣姑,是不是小桃做错什么,小桃肯定改,求您莫要赶小桃走。”小桃跪在地上缩成一团,水灵灵的大眼,笼上淡淡的水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