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建是一个强势的人,如果他要雄起来,那是其它人挡不住的。
其它几家不可能让宋家雄起来,这样就斗起来了。
程贤良冷笑着道:“既然是如此,那我们就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程贤良带着手下走到外面的大堂,因为神仙打架,一些小吏已经在站在四周围观着。
宋文建一见程贤良过来,立即跪了下去大叫道:“知府大人,你要为我们作主啊。”
说完,宋文建从怀里拿出一点辣椒粉,一抹鼻眼,立即呛得直掉眼泪了。
“宋文建,你所说何事?”程贤良哪能看不出宋文建在演戏,于是,不紧不慢地坐到公堂上面,这才抬首看着宋文建。
宋文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伤心道:“今天一早,腾成钱庄派人过来我们僧纲司,把我们的衙吏朱子滨毒打一顿,现在他生死不明啊。”
那边的朱子滨吓得脸色惨变,这些都是大人物,不是他一个小吏所能惹得起的。
不管是沈贵、叶文阳还是顾家,只要人家动动手指,他就会死无丧身之地了。
简羽平轻轻地踢了朱子滨一脚,小声道:“到你演戏了,记得,你没有回头路,只有跟着少爷,你才能活下去了。”
朱子滨身体一颤,随即痛苦地叫道:“知府大人,你要为我作主啊。我在僧纲司当值,有两个大汉进来就打我。”
本来朱子滨的身体是没有什么事,可不知道戴旺从哪里找来的血,淋在他的身上,让他晕晕作呕。
“无故殴打当值衙吏,理应关进大牢审讯。”宋华背着月朝的律法。
那两个殴打朱子滨的大汉脸色变了,要知道大牢那种地方不是人呆的。如果他们被抓到里面,肯定会活生生地脱了一层皮。
至于还能不能活着,只能祈祷祖宗有灵了。
“不是啊,是……”大汉刚想说是庄家指使时,那边的叶文阳大叫起来:“是不是他们看错人了,你们并没有打到朱子滨?”
“是。”大汉见叶文阳这个通判为他们说话,当然也不想认罪了。
殴打衙吏人员,这条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呢。
叶文阳见大汉那么聪明,得意地扭头对程贤良道:“知府大人,僧纲司就在高山寺里面,我们可以派人去请高山寺的行生住持过来,一问便可知道事情真相。”
叶文阳的心里打着小九九,行生住持一向听他的话,待对方过来,他再交待一番,肯定可以把黑说成白。
“那好,来人啊,去请行生住持过来。”程贤良微微颔首。
他身为雷州府的第一官员,当然不想手下一团和气。
反正他不偏不倚,公平处理事情,手下们也不会说什么。
沈贵暗向叶文阳投向赞许的目光,刚才他已经暗中询问顾仲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文建果然不是二傻子,懂得抓到事情的关键。
不说别的,就凭着殴打衙门小吏这罪行,已经可以让顾家人入狱。
道理摆在前面,不管你有多厉害多有钱,官吏之间还是有联系的。如果这次不保朱子滨,以后其它官吏也不会听程贤良的话了。
毕竟当时朱子滨在僧纲司里当值,而不是在家。知府大人不为朱子滨撑腰,以后知府大人也不能在府衙里发话司令了。
可如果现在咬定打朱子滨的不是顾家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反正朱子滨现在伤得那么重,浑身是血,估计脑袋和眼睛都不好使,没有看清人也是正常不过。
莫大志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婿又与那些公子哥闹腾,也一早跑了过来。
他担心地把宋华拉到一边:“亲家,事情不对啊。雷州府谁不知道高山寺的行生住持听叶文阳的话,如果让他过来作证,这对文建他们不利。”
宋华不以为然地侧开身子:“这天下还是要讲理的,他们不敢乱来,要不然,我会参他们一本。”
莫大志听宋华这样说,不由暗暗摇头。
这个宋华就是一根筋的脑袋,难怪当时在遂溪县待不下去。如果不是宋文建在后面帮忙,他一早被别人弄死。
看来,宋华还是当御史合适,如果让他与别人勾心斗角,正直的他肯定会被别人玩死。
莫大志只得走到宋文建的身边,说出自己的担心。
宋文建笑道:“岳父大人请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叶文阳与沈贵也在那边得意地小声嘀咕着,沈贵道:“叶大人,这行生住持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会有问题,到时我们可以反打一耙,顾家不会放过宋文建他们的。”叶文阳一边得意洋洋笑着,一边转头看向那边的顾仲明。
顾仲明伤得真重啊,被宋文建的手下得成猪头了。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叶文阳见时间差不多,便到外面守候着。
果然,那边的行生住持在一个捕快的带领下,往着这边走来。
叶文阳急忙上前,向捕快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捕快没有说什么,径直往着右边走去。
叶文阳见旁边没人,小声道:“行生住持,一会别人问你朱子滨被打的事情,你直接说看不清凶手。”
“这,这样——”行生摸着光头愣了一下。
不过行生也没有多说,朱子滨只是一个小吏,算不了什么大事。要知道那两个大汉是顾家的人,朱子滨哪能惹得起呢?
且顾家有人在京城做官,手眼通天,连叶文阳都要帮着他们呢。
行生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