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云琅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最后看了一眼忍痛递给曹襄道:“从阿娇那里弄来的空白文书,原本是给我们弄一个护身符,准备在最不妙的时候跑路用的,现在只好拿来救这个赵破奴了。
名字我已经填好了,就差你给送进去了。”
曹襄打开锦缎瞅了一眼惊讶的道:“你什么时候弄到的绣衣使者空白文牒的?”
“大长秋拿给我的,还告诉我能不用就不用,后面的手尾处理起来很麻烦。”
“有这东西你直接拿给谢长川他们看就是了,用得着我出马?”
“我一个少上造拿出这个东西出来也得有人信啊,你以为帐幕里没有绣衣使者?”
曹襄看看帐幕咬咬牙道:“必定会有的,这事也只有我干才不会引来陛下的猜忌,最多被揍一顿……”
曹襄满怀悲壮的走进了大帐,云琅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曹襄的军职还没有资格进入这种规格的军事会议,不过,现在是战后,没有人煞这个风景。
他干的很是干脆,从怀里掏出那卷文牒给谢长川,裴炎看了一眼,然后就对赵破奴道:“跟我走吧!”
赵破奴愣愣的看了曹襄一下,没有动弹,曹襄上前踢了一脚道:“跟我回去领罪!”
赵破奴见谢长川跟裴炎面无表情,就低着头准备随曹襄出去。
一个精壮的军官拦住赵破奴,却听谢长川冷冷的道:“你如果想给你梁家招灾,你就拦着吧!”
曹襄出现之后,孟度的神色很是凝重,刘佩他们惹不起,同样的,曹襄他们也惹不起。
皇帝的外甥不多,曹襄算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平阳侯,想清楚,这是一滩浑水!对军侯不利!”
曹襄也没有怒,而是指着犹自被谢长川拿在手里的文牒道:“你以为我想蹚浑水?没的选择罢了。”
黄底黑花的锦缎捧在谢长川的手里非常的醒目,谢长川如果有选择的话,他绝对不想把这东西拿在手里,绣衣使者那里,从来不出什么吉祥东西。
云琅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目光在军帐中所有人脸上乱转,想要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东西。
孟度也看到了那东西,握了握拳头颤声问道:“如何辨别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