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个女人,生的不是多么好看,但却五官标志,十分有味道。
青司没来过南家,但是巧的很,来的这人青司还刚好认识。
“一别数月,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神女大人。”
褪去昔日里的畏缩与无辜,要不是青司记性好,真想不起来,眼前这人是谁。
“我也没想到,都被我如此奚落了,你南玉落竟然还有脸凑过来。”
南玉落抬袖泯着嘴笑,那双弯起的眼睛却像蕴着敌意的狐狸,“托了神女的福,玉落现在过的可是……很好。”
“好不好的与我有什么关系。”青司不悦的皱了皱眉,她转过身去,再次看向一旁的管家。
“需要我说第二次吗。”她的声音暗哑而不容置疑,“耽搁了圣上的的事,你们整个梁国公府准备要怎么担待!”
“这……”管家将神女带来,为的就是救南凤一命,本来,他这里佯装推脱一番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南玉落过来了,在南家,这位的地位可是非同一般。
“呵……”青司连连冷笑,“既然你们梁国公府不将圣上放在眼里,我也是无话可说。”
“你们整个南家,就在这里等着圣上降罪吧!”
青司甩袖就要离去,却见管家“噗通”跪下。
“还请神女留步,先前是小的不对,小的这就去准备马车。”
“慢着。”南玉落站在管家面前,抬脸看着青司。
“神女先前一直都说是要带南凤世子离开,是圣上的意思,玉落不知真假,可否让神女将凭证取出,让我等一看,毕竟南凤世子可是关系整个南家的命脉,经不起半点差错。”
这人是来找茬的。
青司心里强烈的认知到,可是若南凤真的这么重要,他又怎么会濒临垂死一般跪在祠堂当中!
“你要的凭证,可是这个?”青司将高佐的那块令牌,递到南玉落面前,可是后者却是对那令牌看也不看。
“见此令牌,如见圣上亲临,玉落姑娘果然好架势。”
“这可不能怨我,”南玉落道,“玉落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也不认识什么圣上的令牌,就是神女随便拿出一块令牌来,玉落也照样不知道真假。”
“你的意思是,也在骗你?”青司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蔑视,“就你,也配。”
南玉落眼底闪过一暗,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神女了,没有了高佐,她以为自己是谁。
“实在抱歉,既然神女没有皇上的手谕,那世子是万不能离开祠堂的。”
南玉落一甩衣袖,俨然一派家主的架势。
“管家送客!”
气氛莫名的僵持下来,管家看看青司又看看一旁的南玉落眼中一阵焦急。
这两人什么时候闹上不好,怎么偏偏就挑选了这么一个关乎南凤生死的时刻。
若是再晚下去,南凤这伤势……
“恐怕……这里你说了并不算。”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南凤半依靠着门扇,硬撑着站在门前。
房外强烈的阳光刺的人眼睛生疼,他站在那里面容苍白虚弱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只能勉强维持着人形的幽灵。
那怕是吹口气的力道,他都要随风飘散而去。
“世子这话何意?”显然对于南凤,南玉落并不买帐,“需要玉落提醒一下世子吗?您现在可正属于惩罚之中,家主可是亲自发过话的,您现在不得离开祠堂一步。”
若是曾经的南凤,她或许还会在心里忌惮一番,可是犯下大错的南凤,已经在梁王面前没有了属于他的地位。
正如同梁王所说,不认错,即是不认你梁国世子的身份。
“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
眼前的光影随意的调换着,模糊的,眩晕的让人头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因为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倒下。
“我刚才在里面没有听清楚,”南凤机械的张着嘴,“还请神女再说一次”
因为长时间的没有饮水,他的喉咙只要一动,就渗出无数血丝,这让他的嗓音听上去,比青司还要来的暗哑。
青司目光复杂,“尊圣上令,特派遣我过来,带世子前去完成一事。”
“原来是这事,”南凤依着门口轻舒了一口气,他眨眨眼,眼前不断变换的光影,开始搅成一片胡乱的光晕,意识已经几近断裂,可是他还要继续站在这里。
因为他不想,看见别人为难他的青司,即使是因为自己,也不行……
掩在衣袖里的手指动了动,意识混乱间,南凤摸到了那一截缠着发丝的红线。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却将干裂的嘴角撕扯下一片血珠。
“即是有令,南凤刀山火海亦赴。”
南玉落眉头一皱,这世子真是疯了,他难道就不知道,这神女与高佐是一路的,只要有他们在,梁国再起的可能性就会少上一大截。
最好就是趁着眼下这个时候,将她暗暗除死才好,反正梁国公不在,即使有罪名,她一人承担下也就好了。
南玉落想着握紧了腰间的弯刀,这里没有别人,只要她动作够快,谁也救不下她。
“将你的刀收好,否则,我的刀就要出鞘了。”
即使脑中迷蒙混乱依旧,但是南凤的目光依旧看的南玉落一阵心悸。
南玉落忿忿的放下了握住弯刀的手指。
“世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比你更清楚,我在做什么。”
南凤看了一眼跪着的管家,“去准备马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