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可以说何强进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牛老大正要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他却闯了进来,任谁这时候心里头也会不高兴。
牛红旗目不斜视,坐直身子,随手在牌桌上摸了一张麻将牌,打了出去,然后才扭头乜何强一眼,斥道:“你懂不懂规矩,干什么的就闯进来?是不是想让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何强忙道个歉,抱拳作揖,以江湖口吻说:“不好意思牛哥,刚才我敲了门,敲了半天没人反应,所以这才贸然进来。您大人有大量,还望不要见怪。”
牛红旗又看了何强一眼,心里火气稍微缓了一下,心想,可能是自己刚才吹牛吹的太入神,没听见,于是就又龇着牙花,故作深沉地说道:“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卖煤球的何强吧……听说你现在挺能耐的,跟着陈天朗混的挺开。”
为什么牛红旗会认识何强?倒不是因为何强在这梅溪街卖过煤球,而是因为最近何强的风头太劲了,简直就是陈天朗的煤炭包办,江湖代言人。很多做煤炭买卖做煤炭生意的,想不认识他都难。
牛红旗虽然自称“心已死”,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但对江湖上和生意场上的风吹草动,他比谁都门清。因此这位陈天朗眼前的红人何强,他又怎么会不认识。
被牛红旗这么名夸暗损,何强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呵呵一笑,说道:“多谢牛哥你夸奖,也多谢牛哥你惦记着!我呢,从头到尾就是个小人物,更是和牛哥您这样的英雄人物没法比!”
说完,何强习惯性地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大背头,然后取了一次性的塑料茶杯,给牛红旗,还有另外三个女牌搭,亲自倒了杯热气腾腾的黄酒,说道:“牛哥,见面就是有缘!做小弟的先给您倒杯热黄酒,让您暖暖身子。”
牛红旗见何强这么会说话,心中的火气基本上已经灭了一大半,不过架子还是要端着,所以牛老大就看也不看倒好的黄酒,不屑道:“你不是跟着陈天朗混的吗,怎么大半夜的跑我这儿来,该不会只是请我喝这黄酒吧?”
何强把黄酒壶放到一边,嘴里笑道:“我来这里是找你搬兵的。”
“搬兵?陈小子不是很牛叉吗,怎么着,还有他应付不了的事儿?”牛红旗打出一张西风,“你先说出看来听听,看是谁让他天下无敌的陈天朗如此头疼。”
“也没什么,老板要与人开战,缺人手,来你这里找些人。”
“原来这样啊!”牛红旗一脸的轻蔑,“这事儿不大,你先等着,等我打完这一局,就给你安排一些人带过去……草,大冬天的都不安安生生在家呆着,跑出去打个什么架!”
“呵呵,不过我们老板的意思是请牛哥你亲自去一趟。”
“让我出马?他陈小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牛红旗摸起一张七万,将手里牌轻轻推倒,朝对面三人说道:“不好意思,看起来今晚我的运气真很旺,三位美女,清碰5番,每位72块!”
“没办法,我们老板说了,这次阵仗大,请牛哥务必去看戏。”何强继续道。
“看戏?我看是找我镇场子吧!”牛红旗数着钱,一脸的得意。“说来看看,今晚你们要和谁干架?看看值不值得我出马。”
何强扫了一眼那三个女牌搭,然后笑嘻嘻地说:“那人你应该也认识,就是三大煤场的霸主---刘卫东。”
刚才脸上还神采飞扬的牛红旗顿时呆滞了,表情还停在得意的状态,眼睛慢慢转到何强身上,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刘卫东?”
……
听到刘卫东这个名字,牛红旗一副吓呆表情,大有日了隔壁阿黄的感觉。
自己刚才才吹完牛b,说以前和刘卫东怎么怎么样,自己还呼了他耳光,现在刘卫东竟然真的冒出来了。
尼玛,刚才那是吹牛啊,自己和刘卫东那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自己最威风的时候,也不过才掌控一条街,可刘卫东是做什么的,掌控三大煤场,准确地说掌控着整个南都市的煤炭资源。
不管是论实力,还是论势力,根本就没法比。
现在陈天朗竟然来这里搬兵,让自己对付刘卫东,靠,也太看得起我老牛了。
牛红旗眼珠子转了又转,最后望着何强叹了一口气:“你说是刘卫东,这家伙还真值得我出手。不过可惜呀,你来晚了,我老牛几天前已经退出江湖了,平时就和这几个牌搭子打打麻将,喝喝小酒---不信,问问她们,刚才还说起这事来着。”
三个女人见老牛提到她们,全都“冰雪聪明”地急忙点头。
何强从陈天朗那里得到过指点,似乎早料到牛红旗会这么说,就道:“我们老板说了,牛哥你不去也可以,不过他借你的钱怕是还不了了……也是,今晚怕是连命都搭进去了,又怎么还钱。不过要是牛哥你肯出马的话,别说欠你的几万块钱可以连本带利还给你,老板说了,还可以多给你五万块!”
“嘶!”牛红旗吸了一口冷气。
连带那三娘们也都瞪大了眼。
五万块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这社会,很多人拼死拼活一个月才七八十块钱,省吃俭用一个月能存五十块,一年就算存五百,五万块就要存够100年!
牛红旗眼珠子开始转动,有些拿不定主意。
何强使出最后一招杀手锏,“来这里的时候,我们老板也和丁七和白刚联系过了,说不定他们也会出手……你们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