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言简意赅,张英泉却冷汗如注,只觉得千钧分量压在了胸口,只要他动上分毫,便要身首异处。
半丈火枪就在他手中牢牢捏着,可此时此刻,这杀人利器,与一截寻常铁棍又有什么分别?
再想想?还要想什么?
“……我走……也是死……”张英泉半晌终于吐出这几个字。
“话虽如此,可又何必拉这么多人陪葬呢?”宋尹楷柔声道。
张英泉听懂了,他可以用自己性命,换弟兄们活下去,这是他的底线,而宋家显然早已料到——这一切,大概早在杭州时,便已经确定无误了。
“容我……布置一番……”张英泉缓缓说道。
宋尹楷正要说什么,忽然抬头,只见栓紧了的大门,“嘎吱”一声开开,门外站着三人,两儒一道。
“宋公别来无恙。”门外站着的竟是乐乎仰纵。而另外两位,则是太湖岑秉文,以及那位跟了宋尹廷十几日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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