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似乎多了些什么味道。我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直接扑在床上就睡着了。心里却骂道。好你个莫苍,居然用mí_yào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梦里我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四周是浓的看不见的白雾,之前在山上的山洞里,因为吞天魔尊我见过那个人一次。如今再次来到这里,我少了些紧张,自顾的走到结界的跟前。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我好奇的问道。
结界里慢慢的浮现出一道身影,那是我的样子。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嘴角。所以我感觉有些别扭,总感觉自己是个在照镜子自言自语的疯子。
结界里的我道:“我就是你啊。我叫凌锋!”
我顿时就怒了,吼道:“你特么到底是谁?”
那人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怎么咱爸,还有你那师傅没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吗?”说完还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特别的亲切。你到底还是来这里了?”
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你到底是谁?跟邪灵教有什么关系?”
“还不算笨嘛,居然猜到我跟邪灵教有关系?”那人笑道。
我心里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所以莫苍是知道一切的,他拿柳儿和小轩来威胁我,并且没有对我动手,是因为最终的目的是要带我来到地底城的二层?那么接下来呢?我有些不敢想象。
那人狠狠的撞击着结界,但是看似布满无数裂纹的结界却依旧坚挺,道:“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在这该死的地方一待就是二十年。”然后突然就阴笑力气起来,声音尖利无比,像是夜枭一般,“等我夺回了身体,也让你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看着他狰狞的脸,我不觉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从床上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我的全身都被汗湿了。我低着头过了许久,思绪才稍微缓了些,他那话是什么意思?父亲和师傅又到底对我瞒了什么?
等我再抬头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被关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房子里了,除了一张床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慌了,直接拿出如意棍狠狠的敲在玻璃上,除了沉闷的咚咚声,玻璃依旧完好无损。
估计是我的敲打声,莫苍推开门进来了,“你不用浪费力气了,这玻璃就算是枪也打不穿的。”
“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趴在玻璃上对着莫苍大喊道。恨不得从玻璃里钻出去,将这罪魁祸首给打一顿。
莫苍笑的淡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刚才在睡梦里,他没有告诉你嘛?”
我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你打算让他代替我?夺舍我?”
莫苍笑道:“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不算夺舍,他就是你,你就是他。你在外面待了二十年,接下来也该他登场才是。这样对兄弟之间才是公平的嘛?”
我虽然心神不宁,但是还是听到了莫苍口里的那句兄弟。所以他跟我一样的样貌,只是因为我们是兄弟两。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师傅封印起来了,而我却留在了外面。
那么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莫苍费尽心思带我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我跟邪灵教也有关系吗?
突然玻璃屋子里上方的细小孔洞里冒出淡黄色的烟雾,烟雾弥漫开来之后,我又再次晕倒了。只是这才我却带着意识,像是被局部打了麻药一样,我看见有个身穿护士服的女人推着我进了一间手术室,或者说是实验室。
里头有几个穿着白大褂,带浙口罩的人,我被推到了手术灯下面。所有人都围着我,而我像是个被展览的标本一样,躺着一动也不能动。
我感觉到我的头发被剃光了,然后有尖利而冰凉的手术刀划开了我的头皮,然后有许久细小的工具在我脑子里钻了钻去。
但是我却诡异的没有丝毫的痛感,我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
渐渐的我感觉我的意识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轻的像是一团烟雾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一样,然后就感到一股威压,再然后我就发现自己只剩了灵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我的魂魄竟然被活生生的剥离了我的身体,而此刻我只能龟缩在意识之海里。
但是奇怪的是我却透过双眼看见我面的一切。似乎这一点外面那个我还没有发现。
我看见外头乌泱泱的进来一大群人,对着我跪下了,脸上露出喜色,对着我喊道:“恭喜教主转世归来。恭喜教主转世归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就是邪灵教二十年前陨落的教主?
“你们做的很好。等解决了上面这些麻烦的苍蝇之后,全都重重有赏。”他对着众人说道。
估计是他才掌握了我的身体,肢体有些不协调,活动了几下才算适应过来,对着莫苍道:“吩咐你建的血池,建的如何了?”
莫苍恭敬的回道:“启禀教主,已经准备妥当。”
他点头道:“很好!刚好我的血魔功还差最后一层,只要吸收了血池里的精血,就是上面那些家伙的死期。”
然后他就在莫苍的带领下,去了那所谓的血池。我虽然是灵体,但是看到眼前这个冒着泡的血池,还是忍不住干恶起来。都觉着扑鼻而来的是粘稠的血腥味。
我这才算明白过来,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