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特别烦,真的,这个时候霍瑶希望他还是个瘫子比较好,谁说的尾椎骨骨裂起码躺半个月的?这两周还差几天,他怎么能起来了?!嗯?
不是说老年人骨质疏松吗?怎么还能好得这么快?嗯?
傅译:“你是不是在心里怼我?”
霍瑶:“你被迫害妄想症吗?”
傅译:“我分明看到你嘴角喷薄而出的p。”
霍瑶:“老年人都比较疑神疑鬼,我懂。”
傅译:“小屁孩。不懂装懂。”
霍瑶:“说谁呢!是谁给小屁孩表白的?你恋童癖?”
傅译:“……”
霍瑶:“嗯?”
傅译扭过头:“你就得瑟吧。”
呦呵?于是,直到男人进去传来冲水的声音,某个女人才缓和了自己一直僵着的脖子,坐了下去,伸手抚上自己微红发烫的脸。凑表捻!
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才开始抱着原谅色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冲水的声音时断时续,霍瑶扯着嗓子问:“要不要给你拿衣服吼!”
“……”
“你自己洗行不?能洗干净不?”
“……”
“不用害羞啊,需要帮忙喊一声!”
“……”
哼,让你尝尝别人洗澡你跟外边叫嚣的滋味,哼哼~
片刻后,男人走了出来,同样带了些雾气地出现在浴室门口,霍瑶瞥眼过去差点被口水呛死,赶紧捂着眼:“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瞎?”男人将大裤衩拎了拎,“你挡什么?装什么纯情?”
“你穿衣服去!”
“不是说要给我拿衣服吗?衣服呢?”
“……”
“啊,骨头疼,确实弯不下腰去,有的地方洗没洗干净,我也不知道,你要不要帮忙?”
“……”
“你害羞什么?没见过跳水运动员?”
“我这是非礼勿视!”
“你那天看跳水的时候不也是盯着人家上半身看呢么?”
“人家身材好!不然我还能看下半身吗?”
“哦,是吗?那你看看我的,搞不好更好呢。”
“玛德,你快穿衣服!”
男人这才放过她,慢慢挪到床边,套上一件运动衣,躺到了床上,扭头看了看沙发上的姑娘:“我都看见你手指缝了,你与其挡着眼不如捂着胸。”
“你闭嘴!”赶紧捂住衣领的霍瑶又一次说不出话来。
“哦,你不捂也看不着啥,衣服非常贴身,没有一点缝隙能够看下去。”
回家!不管了!回家!这个人告白不成就改成了羞辱!什么人品!凑!
“针线包在沙发旁的坐凳里面。”终于说了句人话。
霍瑶这才捏着衣领把边上的凳子上边掀开,找到针线盒,开始坐下来缝扣子,又瞟了一眼躺着的男人:“你别扭头看啊。”
说罢直接低下头开始缝起来。
傅译:“我猜你双下巴都拗出来了你信不信?”
霍瑶:“闭嘴。”
傅译:“你缝针的时候应该挺尴尬的吧?毕竟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霍瑶:“你闭嘴!”
傅译:“我想起来一首歌,你要不要听?”
霍瑶:“不要!”
傅译:“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霍瑶:“……”
歪?妖妖灵吗?这里有一个不仅人身攻击还人声攻击的人!对!还特么是个瘫子!对!这是恶意报复!报复!
霍瑶:“你完了,真的,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跟一个嫌我小的人在一起。”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啊……那你不是想孤独终老了?”
霍瑶:“……”
傅译:“话不要说得太满,乱立flag是不好的。”
霍瑶:“呵呵哒!”
为什么每一个跟她表白的人最后都成了仇人?曹骏是,傅译也是!凑!流年不利!
不,好歹曹骏不会羞辱她!
这么想着的时候,霍瑶的手就被戳中了,多么老套的桥段,多么娇弱的情节!你以为我们的女主角会哎呀一声然后眼泛泪花吗?你是不是傻!
“玛德!一根针都跟劳资作对!”说罢狠狠咬断了线,收好东西,关灯睡觉!
傅译:“你刚刚是用牙齿咬断了?”
霍瑶:“不然呢?”
傅译:“牙口是好。”
霍瑶怔了怔,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在夸她,最后呵呵道:“羡慕吧?毕竟你们老年人牙口大概是不行了,明天我把饭煮软一点?”
傅译:“……”
傅译:“我又想起一首歌。”
霍瑶:“我不听。”
傅译:“我放给你听。”
…………………………
于是,这一晚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的无限循环中,霍瑶竟然还能睡了过去,只觉得怕是斗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这一晚霍瑶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傅译笑呵呵地在她后边,追着她喊:“小姑娘!要不要吃木瓜?小姑娘!要不要喝猪蹄黄豆汤?小姑娘!小姑娘!小姑娘……”
你才小!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在恨恨中,霍瑶终于醒过来,刚刚抬手挡住阳光,便听一边男人的声音:“你缺钙你知道吗?”
卧槽!大清早起来一个人对着你说你缺钙你知道吗!这跟对着你说你没胸你高兴吗有什么区别?!所以不负众望的霍瑶同学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就站起来要去下楼洗漱,这特么,心态真的炸了!
男人顿了顿,噫,没错啊,睡觉磨牙难道不是因为缺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