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莺时发现梁木樨不对劲的时候梁木樨已经手脚冰凉,一动也不能动了,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少君!”莺时叫了一声,叶天星立刻发现不对劲了,他顾不得四周哔哔啵啵燃烧的大火,从背囊里取出金针来,给梁木樨扎了几针。
“暖暖,你这是怎么了?暖暖,是不是刚才被蛇咬到了?”
梁木樨说不出话来,只是面色煞白,整个人瑟瑟发抖。
这几针虽然唤回了梁木樨的神智,但是却根治不了她的症结所在,她没有被蛇咬,也没有受伤,只是因为看见这样的大火,她本能地恐惧。无法遏制心头的恐惧!
梁木樨恢复了一点理智,她紧紧地抓住了叶天星的手,手心里都是汗,她很想夺路而逃,可是现在她根本就迈不动腿。
叶天星当机立断,一把将梁木樨抱起来,快步往外面走去。
莺时和鸣蜩赶紧护着他们身侧,这个时候必须争分夺秒地往外跑,不然他们很可能就被烧死在这儿了。
鸣蜩手上还抓着那个白衣人,这时候还没有弄清楚这白衣人是什么来头,在这个岛上,又能用笛声控制这么多蛇,而且据鸣蜩看来应该不是梅溪书院的人,而叶天星显然也不认识他。
于是只能把他给提着,带着他一起逃到船上。
这时候蛇岛上已经是一片火海了,映得半边天都红彤彤的,这人也不想死,所以不用鸣蜩怎么费劲,他自己也脚下生风,跑得飞快。
一行人终于成功上了船,叶天星将梁木樨安置在榻上,让后将船驶离了蛇岛,又让莺时端了热汤来给她喝。
梁木樨喝了一碗热汤,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身上的衣服却因为刚才的惊吓全湿透了。
不过,莺时、鸣蜩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从蛇岛上的火海里狼狈逃出来,衣服都被刮坏了好几处,几个人收拾了一下,重新洗澡换了衣服,这才查看那个被叶天星抓来的白衣人。
这白衣人脸上还戴着一个黄铜面具,跟原来周牧戴的那个有点相似,但是这个人肯定不是周牧阳,他比较瘦,个子比叶天星还要高,整个人又细又长,像个打枣竿儿似的。
直到此时梁木樨还是神情恹恹的,不过这不妨碍他跟着叶天星一起审讯那个人,那人的面具此时已经被叶天星摘下来了,像他的身材一样,他的脸也很长,活像一张马脸。
叶天星看了一眼,就回过头来遮住她的眼睛:“暖暖别看,这么丑,看了会做噩梦的!”
梁木樨倒是觉得无所谓,人家就是长得丑了点,没什么的。她岔开话题:“这个人不是梅溪书院的吧?他在蛇岛做什么?”
叶天星却道:“这个人我认识,他是五年前那次试炼消失的一个人,据说是死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现在是那个幼帝的人了。
梁木樨用询问的眼神看了叶天星一眼,叶天星很快就明白过来,向她点了点头。
叶天星狠狠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说!为什么让蛇攻击我们?”
那人疼得弯下了腰,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细长的马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我听到,我听到蛇王在叫……”
“蛇王?”叶天星将网兜里的那条蛇拎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他随手又将那条蛇抛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摔疼了,那条蛇又吱吱叫起来。
“对,那是蛇王,你不能对蛇王不敬,否则……否则……”
“否则怎样?”叶天星又踢了他一脚。
梁木樨感觉这人是在狡辩,他的目光落在那条蛇身上,带着贪婪。什么蛇王,什么不好的事,根本都是他胡乱编出来的。她吩咐鸣蜩将两条蛇关起来,藏得隐秘一点,轻易别让人找到。
说不定他能够凭借这两条蛇逃脱,或者会用这两条来攻击他们。
那人看梁木樨让鸣蜩将蛇拿走了,看梁木樨的目光变得怨毒起来。停了一停才嗫嚅道:“否则……否则会有不、不好的事情、发、发生……”
“胡说八道!”叶天星手指拂过他是手臂,只听听一下,便传来咔嚓一声轻响,那人“啊”的一声叫出来,疼得脸都扭曲了。
“快点说!”叶天星身上散发着寒气,又在那人身上踹了一脚。
梁木樨自打认识叶天星以来,他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从来没有见过他竟然还有这样冷厉的一面,一时间她竟然被震住了。
叶天星似乎回味过来,转身挡住她的视线:“暖暖,你先去休息,我审好了告诉你!你不要看!”
梁木樨其实并不害怕,只是有些震惊,不过回味过来又觉得没什么,叶天星是紫阳宫的少君,如果没有一点铁血手腕,怎么能够令天下的教众信服?
她缓缓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在这里看着,我不怕!”她确实不需要怕,她手上也有无数人命,以前她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动作干净利落,而且她一度是梅溪书院实力最强的人。
叶天星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继续问:“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到你们的基地去?”
那人不说话,梁木樨忽然问他:“你告诉我,逍遥子是什么人?”
那人原本一直垂着头,任凭叶天星怎么打他,怎么审问,他都不抬头。但是此刻听到逍遥子三个字,他忽然就抬起头来,目光惊讶地看着梁木樨:“你,你,你……你知道逍遥子?”
“逍遥子?”
叶天星也挑了挑眉。
梁木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