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玖泉似来时一样,走的悄然无息。
“过来!”
楚释宁暗下思忖,姿势未变,她的身手竟如此厉害?连自己都是在凌玖泉走后,察觉她的存在。
初禾闻声走出来,面上笑容加深,自内心发出,整个人明亮的耀眼。
他微微一怔,疑惑她为何笑的如此欢快,听到这些话,没有丝毫害怕吗?
迅速上床,急切吻上他的薄唇,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手探进他里衣内侧的肌肤……
撩起的帘子被放下,合上。
身下,楚释宁睁着眼睛看她急切的样子,大为震惊,她怎么了?
不是听到适才的话了吗?莫不是没听懂?
他推开她,起身,扶着额头,低声同她解释,“初禾,我会伤了你!”
她也起身,捧着他的脸,摇摇头,示意他不会!
“你怎么就不懂呢,我不能……与你圆房,不能拿你的性命熟若无睹!”
唉,怎么当时一个不留神,就质疑他了呢?致使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初禾叹息着自嘲的倒在床上,看着帐顶,独自懊恼。
楚释宁以为她是泄气了,却不知道她在预谋,如何让他成为自己真正的夫君,免得总被人肖想,都用上威胁了!
一定要在自己失明前完成这一紧要大计!初禾抿唇,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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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军营前,楚释绯跳下马,匆匆赶到帐中,却又呆呆停下,挪移不动步子。
“皇兄——”
楚汐翎正于帐中缓缓散步,初禾扶着她,见到他,两人皆笑容满面,前者欣慰的笑,后者感激的笑。
“翎儿?”
他试探着出声,却迎来楚汐翎近前的拥抱,隔着大大的肚子。
“皇兄,是我!”
他颤手抚摸她的发,确定无疑,又拉开距离看她。
“翎儿,你还在,真好!”
黑眸的视线下移,手停在空中,眼睛慢慢瞪大,样子分外滑稽。
“这个,是胖了吧?”
“……噗……”
楚汐翎忍俊不禁,初禾也张开嘴,笑的无声,却能看出来,很是舒悦。
看她们俩的笑,他转过弯了,所以,不是胖了!
“顾承奕的,是不是?”
她点头,他沉了脸色。
“这混蛋,待本王回去,抄了他的家!”
牙齿打磨的声音,连初禾都能听见,不过,她点点头,表示此法可行。
楚释绯皱眉看对面的人。
“初禾,你是怎么了,不欢迎皇兄?怎么都不说一句话!”
“皇兄,初禾她,失声了,因为保护我!”
楚汐翎内疚自责的垂首,这是她最感觉无力之事。
“失声?”
楚释绯阔步走到她面前,初禾笑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此时,茹妃同楚释宁进来,后者眼神闪了闪,几步走到拥抱着的两人面前。
拉开正要问初禾如何失声的楚释绯,“十哥,你来了就好!”
楚释绯没理会他,自顾盯着初禾看,面色心疼。
“怎么会失了声呢?大夫看不好吗?”
初禾笑着摇头,拉过他的手,写字。
“我没事,谢谢十哥!”
楚释绯却垮下脸,自责,“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许多,我不知你救了翎儿和茹妃!”
她再次摇头,继续写着,“她们也是我的亲人!”
茹妃好笑的看旁边站着被忽略的楚释宁,走到他们身边。
“这孩子确承受了太多,直到现在,我都难以想象离开邬京的前一个月,她是怎么照顾未清醒的我和心智不全的翎儿!”
楚释宁棕眸落在她脸上,看她无声的笑,心被锥子猛戳了一下,阵痛。
“初禾,是我们欠了你!”
想起他们对她的追杀,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万一……他不敢想,第一次责怪的看向楚释宁,莫不是自己命令暗阁,难保她不会葬于他之手!
楚释宁知道他在想什么,却确不敢再看初禾,移了目光,后悔加重!
“皇兄,初禾不喜欢听这话,她说太见外!”
楚汐翎笑着打破沉默的气息,自己先前同茹妃都说过这话,她很不高兴!
“好,不说,不过,为什么保护翎儿会弄到失声,伤到哪儿了吗?”
这话一出,初禾尴尬的看了眼楚释宁,她能说是自己太脆弱吗?
“是十二伤的你?”
楚释绯恨恨的问道,千防万防,到底是没防住他。
几道眼光凌迟般射穿一无所知的楚释宁。
初禾赶紧站在他身前,使劲摇头。
这就奇怪了,连楚释宁也被她的举动慑住,不是自己吗?
见众人都定定的看她,她摇头,无奈的取了纸笔。
“带走母妃的五日后,我去了祭司神殿,找宁解释,却见他同一个女人赤身睡在一起,很是亲密,一时受不住,所以……”
看着她写的字,茹妃也回忆起见过他同一个女人一起。
“宁儿,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我也见过你们一起谈笑!”
楚释宁深思着看她,她究竟爱自己到何种地步,才能绝望至此?
忆起昨夜,显然是知晓误会了自己,她才笑的酣畅,甚至不顾性命……
“他不是女人,是男人,只是长相阴柔罢了!”
他解释于他们,也亲口告诉她。
“但你们无须知晓他是谁,我与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瞪了眼楚释绯正匪夷所思的想像,拉过初禾,往外走了。
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