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好收着吧,东西虽然不珍贵,倒真是我奶奶传给我的。”
我点点头,又道:“另外,你家中,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
“哎……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暂时也不要去管了……毕竟未来还有时间。”
蕙兰听我提到这个话题,略有些伤心,但最后还是又道:“现在去也做不了什么,而且,你毕竟年龄还小。”
“嗯,我听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也会留意一下的。”
我听了也没什么好主意,最后只能如此说道。
“哈哈……兄弟,时间已经到了,鸡鸣之前,我们还要按时赶回去。”
谢七哥见我们已经交待的差不多了,便又道:“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兄弟就静待我们的佳音吧。”
“哈哈……好,如此就这样别过。”
我还不太容易感受到离别之苦,所以虽有些不舍,还是很快就放开了心情,并大笑道。
“这就好,我们离开这个鬼冢吧,兄弟也猜到了,我们现在其实还在一座坟茔之内,只是这里被董弘毅改造了的,随着人死灯灭,只等我们离去,这里还会恢复原样。”
谢七哥又略作解释道。
“我明白了,虽然我还是不太懂其中的手段。”
时间不允许,其实我是很好奇,一座封闭的坟茔,我是如何走进来的,内部为何会有一座宽敞的客厅与后室的。
但现在也来不及问这个了,只能留待以后再揭开这件诡秘的事情了。
“兄弟,这几样东西你也拿去吧,都是在墓室内找到的,也许你会用到。”
谢七哥说完,便又递给我几样东西。
“这是……古董?”
我接过一看,只是几样花瓶、酒杯、盘子之类的零碎东西,于是猜测道。
也难怪,所谓古董,乡下人懂得还不多,我也只是听闻过这个说法而已,对于其中的价值,更是一点都不了解。
“呵呵,也算是吧,有些年头了,你且收着,也许以后会用得着,其他物品,就有我们带走了。”
谢七哥一笑道,很明显这些小零碎,他也没放在心上。
于是,我们顺着来时的门户,就一块出了鬼冢。
此时,天已有些微微亮,我蓦然从绝对黑暗中出来,竟然感到无比的光明,同时又是一阵眩晕,今夜的经历,可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
“兄弟,我们去了!”
两位鬼差向我挥挥手,还不待我与他们再话别,也不等我与蕙兰再说一句话,便见原地起了一道阴风,随即暗夜里隐约现出一道门户,三道身影便走了进去。
“喂,咱们还没说什么时候再见面,也没约好见面的地点呢?”
我忽然想起一事,就开口问道。
但门户已然消失不见,哪里还有他们三个的影子?
怅然若失间回头再看,鬼宅也已消失无踪,只有一座座坟茔散落各处,夜风吹来,一股阴气包裹着我的身躯。
“呃,我还忘了一事,这个能储物的小灰布袋,有个正式的名字么?”
好多事,我都还想再问一问,但拂晓前的暗夜里,只有孤零零一个我,站在坟茔中间。
“糟了,小白怎么样了?”
蓦然,我又想起一事,顿时大急,小家伙可有好半天没动静了,悄无声息的都让我忽略掉它的存在了呢。
卷起衣袖,我顿时又惊又喜。
因为,我立刻就对上了一双咕噜噜乱转的小眼睛,小家伙一点事都没有,并且安静的很。
“嘿嘿……这么半天,你还真是安静呀,既没给我添乱,又没被吓死。”
我略有些爱恋的轻抚着小家伙的脑袋,滑溜溜的十分舒服,小东西眼睛一闭,又是十分享受的样子。
白蛇果然是有灵性的,事先的恐惧、示警且不说,因为很多生灵都有这种直觉与本能,但它后来的安静,可就不是简单可以解释的了。
“不对……当时,可是有大量的阴魂能量的,那种阴寒,可不是一般的小家伙就能消受得起的。”
我又想到这一点,便抓起它细长的身子,反复来回的研究了好几遍。
这让小白很不舒服,于是便咝咝的吐着舌头抗议,直到我重新让它缠在了我的腕部。
“嗯,这里原本就是我今夜的目的地,不料,竟然发生了这许多意外!”
我轻笑了一声,虽然凶险,可回头再想,一切都很值得。
并且,这种既危险又刺激的经历,非但没有让我有一丝悔意,反而有些跃跃欲试,这种事,最好再来一遍,才更有意思呢。
也许,自从阴历三月初三上巳节的那个夜里,改变的不仅是我的体质,还有我,一颗不安分的心,谁知道呢。
等我悄然返回自己住的老宅时,天已经更亮了,不久,就有鸡鸣声,开始此起彼伏,再不久,就能听到庄户人家里喊起床的、叫着一块赶早集的声音了。
又是新的一天。
夜里发生的事,除了我,再也没人注意,也没人知道。
日子,恢复到往常,我该到八里外的学校去读书时就照样去,该去五舅爷家习武学书也一如往常,
又过了许多天,在大人们的闲谈中,终于听到一个传闻,说在二十里外的某一个叫做冯家庄的村子,有一位十八岁的大闺女不小心被淹死了。
我留意了一下各种说法。
无非就是冯家庄的冯蕙兰姑娘,长得真像电视上的大明星一样貌美,可惜是个命薄的,才刚长成,还没定